第4章 搶劫
“家裏還有兩個窩頭，要不你先墊補墊補？”楊奶奶說道。
“肚裏沒油水，還是吃雞吧，晚上吃雞，大吉大利。”
“這？”楊奶奶看到王鐵蛋遞過來的大公雞，有點為難。
不是不想做，是做了之後，有點麻煩。
她在院裏住那麼久，深知那群禽獸的德行。
“楊奶奶，您放心做，我要吃雞絲麵。”
“嗯，好吧。”
楊奶奶看着大公雞，有點眼熱，家裏真得好久沒見過肉食，兩個大孫子嚴重的營養不良。
王鐵蛋她很了解，找她做飯，肯定會留下一些雞頭、雞雜之類，絕不會讓她白忙活。
只是這次她想錯了。
大晚上的，為了不能到吵着鄰居，王鐵蛋親自操刀，一斧頭剁掉雞頭，放血，燒水，褪毛，速度很快。
緊接着的操作，就讓和面的楊奶奶迷糊了。
王鐵蛋要來了剪刀，直接給雞拆骨，大腿，小腿，胸骨，雞叉骨，不說沒肉吧，反正啃啃肯定有的。
雞肉放進鍋里，添上水，放上生薑和鹽巴，大火燒開五分鐘轉小火慢慢熬煮即可。
而剩下的雞骨頭加上雞頭、雞屁股，雞血，雞腸，都是味道大的，簡單處理一下，王鐵蛋一股腦打包，拿了點柴火就回了自己小窩，同樣燉起來。
不同於楊奶奶家，這邊要簡單抄個水。
然後舔滿了水，撒上一把鹽，半開着鍋蓋，打開窗戶，門也沒關，猛火狂攻。
相信用不了多久，只要水開，燉雞的香道就能飄出來。
王鐵蛋倒是非常期待眾禽登門。
……
另一邊，躺在地上的傻柱首先醒了過來，是被路人叫醒的。
“這位大哥，你終於醒了，已經有人報警去了，你沒事吧？”路人甲蹲在傻柱面前說道。
傻柱摸着腦袋還迷迷糊糊的，除了下身涼颼颼之外，屁股還有點不舒服。
“我怎麼了，我在哪？”
插在裏面的小木棍太膈應了，路人甲和乙實在是手欠，就一人拔了一根。
當然，他們也有理由，不翻過來不好叫醒。
“你好像被人打劫了，你還記得嗎？”
“啊？”
傻柱突然反應過來，看到自己的情況，急忙捂住襠部驚恐道：“我褲子呢？你們對我做了什麼？”
路人急忙擺手。
“我們可什麼都沒做，你別亂說，我們就是路過，看到你們躺在地上，已經有人報警去了，大家可以給我們作證。”
“對，我們都可以作證！”旁邊圍了不少人，紛紛說道。
傻柱不得不信，可屁股就是不舒服。
這時候，他也回想起剛才的事，跟蹤王鐵蛋，被人敲悶棍，就在這兒，地方都沒變。
這時，他才注意到躺在旁邊的易中海，同樣是下半身赤裸。
“一大爺，一大爺，你怎麼了？”
畢竟是年齡大了，傻柱又拍又叫，等到派出所來了人，易中海才悠悠轉醒。
派出所來了一老一少兩名警察，就算是見多識廣，也沒見過這樣的打劫。
年輕警察更是直接笑出了聲。
“易中海，何雨柱，怎麼是你們？”老警察驚訝道，南鑼鼓巷派出所出的警，認識兩人不奇怪。
“范警官，讓您見笑了。”易中海苦笑道。
“你們看看身上少什麼沒有，除了衣服。”范警察問了一嘴，又看向了圍觀的群眾。
“你們誰第一個發現的作案現場？”
“我！”
“我！”
路人甲和路人乙同時舉手。
“說說事情經過。”
“我們倆是一起的，想要回家，剛拐過來，差點絆倒，仔細一看，就見他倆光着屁股躺在地上，屁股上還插着根小棍，小棍就在那。”
路人甲實話實說，指着傻柱旁邊繼續說道：“然後我們就開始喊人，之後來了不少人，有人去找你們，我們就想叫醒他們倆，然後就把小棍拔了下來。”
“對對，我可以作證。”
路人甲一說完，就有其他路人開始附和，他們看着那兩根小棍也不舒服。
范警官點了點頭，先讓年輕警察在周邊搜搜，看看有什麼線索，之後又看向了易中海和傻柱兩人。
“發現少什麼沒有？”
“錢和票都沒了。”易中海一臉黑線地說道。
“我的也是，差不多八塊錢。”
“那你們看到兇手了嗎？”
傻柱剛想說，直接被易中海打斷。
“沒有，我剛拐過來，就感覺後腦勺被人砸了一下，其他什麼都不知道了，是吧柱子？”
傻柱“嗯”了一聲，他不明白易中海是什麼意思，兩人又沒犯錯。
實際上，易中海心中慌得一批，可不想牽扯出王鐵蛋，萬一王鐵蛋禿嚕嘴了，他這輩子就over了。
老警察敏銳地覺察了其中的問題，直接指着易中海嚴肅道：“你別說話，聽到沒？”
見易中海點了頭，他又看向傻柱。
“何雨柱，我問什麼，你答什麼，不要有所隱瞞，明白嗎？”
“明白！”傻柱捂着襠部，心中有點小慌。
“說說你都來做什麼，事情的經過是什麼？”老警察問道。
傻柱瞅了易中海一眼，還是準備實話實說。
“一大爺說院裏那個叫王鐵蛋的形跡可疑，就讓我跟蹤他，我一直跟到了黑市，然後又跟到了這，之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易中海一陣頭大，還是泄露了。
“你為什麼覺得王鐵蛋的形跡可疑？”老警察也認真起來，牽扯到形跡可疑四個字，所有人都會和敵特聯繫在一塊。
易中海抿了抿嘴。
“我就是發現王鐵蛋突然消失了三四天，今晚又突然出現了，所以覺得形跡可疑。”
“你是院裏一大爺，你就沒親口問問？”
“我……”易中海頓時語塞，只是消失了幾天就覺得形跡可疑，確實有點牽強。
“范警官，這王鐵蛋確實可疑。”傻柱直接插嘴道。
“您也知道，這小子就是個窩脖兒，身體還不好，一天到晚，掙不了幾個錢，今天我見他又是買雞又是買面的，花了起碼十幾塊，這錢來源你可得好好查查。而且我懷疑，就是這個王鐵蛋打暈的我。”
易中海一陣頭大，心裏怒罵：傻柱你個憨貨，能不能閉嘴！
老警察心中有點失望，基本可以認定和敵特沒什麼關係，失去了一次立功的機會。
如果王鐵蛋是敵特，就不是搶劫扒褲子那麼簡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