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糊塗賬
傻柱內心欣喜，表面卻很憤怒，很自然地朝許大茂走去。
“許大茂，昨天你在廠里傳我壞話，我還沒來得及收拾你，今天你撞槍口上了，看我不打爛你一嘴牙。”
許大茂是萬萬沒想到啊，沒激將成反而惹了一身騷，急忙跑到婁曉娥身後。
“傻柱，你別冤枉我，我什麼時候傳你壞話了，你別沒事找事。”
“你發誓你沒說。”
“我憑什麼發誓，昨天我根本就沒在廠里。”許大茂有點心虛，壞話他經常說，哪知道誰說給傻柱聽的。
“肯定是你說的！”
傻柱舉着拳頭想上，無奈前面是婁曉娥，他過去就是耍流氓了。
這時候，易中海終於受不了。
“柱子，你給我住手，什麼時候了，還打架。”
傻柱心中一喜，嘿，又一個台階，剛剛好，然後假裝很不忿地瞪了許大茂一眼，走到了秦淮茹後面，不再說話。
秦淮茹早就梨花帶雨，扶着賈張氏，不停抹眼淚。
“鐵蛋兄弟，你也知道我婆婆，就是圖個嘴痛快，沒什麼惡意，老人家罵兩句，你也不能這麼打她啊，你看你打的。誰都有年紀大的時候，不能教訓一下晚輩，就挨頓毒打吧，這不是欺負人嘛？”
秦淮茹一句話偷換了好幾個概念，聽到易中海不斷點頭，好啊，看來沒白捅，深得我的精髓。
王鐵蛋也差點笑出了聲，好，你偷換概念，我也換。
“賈家嫂子，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我身體啥樣全院都清楚，就你婆婆這膘肥體壯的樣，不得一下把我撞出南鑼鼓巷外面去。
如果那樣，咱院一大爺德高望重，二大爺鐵面無私，能輕饒了你家，事情鬧起來，你婆婆會不會吃花生米不好說，就說這醫藥費，把你家房子賣了，也不一定夠吧。
我是為了你們家好。
你不信，那就讓你婆婆起來，打我兩下，我不還手，咱試試，到時候沒房子住了，你們一家子可不能怪我。”
有人聽到王鐵蛋三句不離房子就奇怪了。
“王鐵蛋，你怎麼老房子房子的，你想幹嘛啊？”
“想媳婦了唄，他那小房子可娶不到媳婦。”人群中有年長的立即回道。
王鐵蛋直接給那人豎了個大拇指，看得透徹。
眾人恍然，這下秦淮茹更不敢讓她婆婆動手了，明擺着人家就是奔着訛你房子來的。
後面的傻柱也是一哆嗦，看來是許大茂救了他啊，下次一定揍輕點。
事情還得繼續。
本該成為主角的易中海卻沉默，讓四合院眾人莫名奇怪。
他們可不知道易中海心裏苦，王鐵蛋抓着他的小辮子呢。
這時候，事情的另一個主角馬嬸主動走了過來，拉住了王鐵蛋就往家裏走。
“鐵蛋，還沒吃飯吧，走，跟嬸子回家吃飯。”
“不行，事情還沒說清楚，誰不準走。”
賈張氏見易中海不說話，只能硬着頭皮自己上。
“王鐵蛋，你打我這事先不說，你說說雞湯的事，是不是你故意？我都吃出了毛病，你要不賠我錢，看我不天天堵門口罵你。”
王鐵蛋不明白，只能看現場的人，什麼雞湯，咋回事。
一旁的馬嬸老臉一紅，只能快速解釋了幾句。
原來，中午吃過飯大家，曬着太陽幹着活聊天，婦女嘛，家長里短的，馬嬸無意中得知了雞腸子沒處理乾淨的事。
喝雞湯的人家都不承認，說倒掉了，只有賈張氏幹了兩大碗。
大家笑了笑，其實也沒什麼事。
糟糕就糟糕在晚飯的時候，馬嬸認為王鐵蛋還要來家裏吃飯，就又做了魚。
味道濃郁，香氣四溢。
軋鋼廠下班，易中海回來了，賈張氏又覺得自己能行了，就差遣秦淮茹去要菜。
這馬嬸哪能願意，客人還沒來呢。
賈張氏中午就憋了一肚子氣，忍不住衝出房間和馬嬸對壘。
賈張氏那張臭嘴，大家都清楚，什麼話都罵得出，逮着馬嬸占王鐵蛋便宜，不安好心等，怎麼難聽怎麼來。
馬嬸也不是好欺負的主，脫口一句“吃屎狗”，還幹了兩大碗，順便把雞屎的事情抖摟出來，直接把賈張氏干懵了。
全院都笑，院子裏很多人看見嘛，賈張氏上午去王鐵蛋家弄了兩碗，自己獨享，小槐花在院子裏玩，肯定沒喝。
賈張氏找幾人印證了雞湯帶料的事實，那哪能受得了，臉都丟盡了，最後只能把這怨恨強加在了王鐵蛋頭上，這才有了後面的事。
王鐵蛋聽后，恍然大悟。
“哎，不對啊，賈大媽，你為什麼來我屋，你這不是偷東西嗎？一大爺，二大爺，她進我屋偷東西，你們不管管？”
“什麼偷，是你說不要的！”賈張氏強辯道。
“哦，我早上在灶台上放了十八塊錢，是不是也被你拿走了？”
“什麼十八塊錢，我根本沒看到！”
王鐵蛋根本不搭理她，轉頭看向了易中海和劉海中，擺明了要訛錢。
“一大爺，二大爺，你們都聽到了，我早上丟了十八塊錢，中午想找你們呢，你們沒回來，現在你們說說，該怎麼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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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說，你灶台根本就沒錢，我只拿了兩碗雞湯，你這是訛人。”賈張氏一軲轆站了起來，臉色通紅。
“一大爺，二大爺，我忘記了，不是十八塊錢，是二十八，反正我就認定是賈張氏偷的，你們要不管，我報街道。”王鐵蛋賴皮道。
劉海中見易中海久久不說話，不僅迷糊，腦子也沒轉回來。
“王鐵蛋，你你你說清楚，到底是十八還是二十八？”
“對，對，是三十八！”王鐵蛋繼續說道。
“怎麼又三十八了？”
劉海中一說，現場不少人直接鬨笑起來。
明擺着就是坑賈張氏的，就他沒看出來。
“你個死雜種，你哪來的那麼多錢，你想坑我。”賈張氏直接怒了，想要撲過來撓王鐵蛋，可是被秦淮茹死死抓住。
她可不想失去房子。
“四十八了，一大爺，二大爺，你們說怎麼辦吧，偷那麼多錢，可夠判個三五年了。”
“我沒偷，你個小畜生少冤枉我，你報警，隨便報！我還告你勒索呢！你去，你去！”賈張氏已經怒不可遏。
從來都是她訛別人，沒想到今天被別人訛了，倒反天罡啊！
“五十八了，一大爺，是她讓我報的警，先進大院沒了，你們可別怨我！”王鐵蛋說著，就要往院外走。
“站住！”
易中海終於站了出來，他也頭大。
院裏規矩，萬不得已不會報官方。
這事，就是一個糊塗賬。
只要報官，吃虧的不僅是賈張氏，還可能是他。
到時候，王鐵蛋說錢是借他的，他是承認呢，還是承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