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尋找兼職牛馬
本以為抓住巴閉，黃瀟能去掉見習督察前面的“見習”二字，結果鬼佬副署長橫插一腳，聲稱不合規矩，入職才兩個月，至少要做滿六個月才能轉正。
而且毒品案是掃毒組的工作，黃瀟屬於越權行事。
黃炳耀據理力爭，鬼佬警司就像王八吃了秤砣——鐵了心，最後兩人各讓一步。
“黃督察，只要你能破了雨夜屠夫案，我就同意你提前轉正！”
黃瀟無奈應允，卻又心存僥倖，雖然記不清雨夜屠夫案的細節，但記得兇手的模樣，那個變態和蔣天生長得一模一樣。
“大侄子，晚上回家吃飯！你妹妹想你了！”
“好嘞！叔叔！”
黃炳耀有一妻一女，妻子姓關，是警界關家的女兒，今年四十多歲，身材壯碩，目測至少兩百斤，與黃炳耀很有夫妻相。
“嬸嬸，這是我託人從法蘭西買的絲襪，巴里世家的牌子，您穿上肯定能征服叔叔！”
黃瀟送出一百條絲襪，嬸嬸笑呵呵地接過，直說大侄子貼心。
黃炳耀感覺頭皮發麻，心想大侄子亡我之心不死啊！
堂妹是個十四歲的初中生，長得清秀可人，身材苗條。
“妹妹，這是大陸最流行的黃岡密卷，只要學會了這個，保證你能考上京城大學！”
堂妹輕嘆一口氣，無奈接過大哥沉甸甸的愛，幾十本啊，這要寫到什麼時候。
從小到大，黃瀟就給堂妹灌輸“我也可以愛國”的思想，鼓勵她考清華北大，最次也得是漢東大學。
“哥，我去大陸讀書是不需要參加高考的。”
“嗯？這是什麼話？憑咱們家的統戰價值，你確實不用高考，但你也不想被同學們看不起吧。”
黃家是警界世家，比不上李家和關家，但經過幾代人的努力，加上相互聯姻，黃家也有了一定的統戰價值。
黃家的孩子去大陸讀書確實無需考試，不過黃瀟希望妹妹能堂堂正正地走進校園。
留在港島讀書固然不錯，但大陸是更為廣闊的天地。
晚上，黃瀟從叔叔家離開，又約樂慧貞出來共賞月色。
樂慧貞知道黃瀟對自己心懷不軌，不過樂大小姐天生喜愛刺激，還是沒能控制住自己，欣然接受了邀請。
“上車！靚女！”
“哇！哈雷哦，我還沒坐過呢，我爸爸說機車不安全，不讓我買。”
黃瀟帶着樂慧貞在路上疾馳，專門挑坑窪之處騎行，還故意緊急剎車。
“靠！色狼！”
“切～帶球撞人，沒禮貌。”
二人來到銅鑼灣一家熱鬧的酒吧，正巧碰見陳浩南慶祝扎職紅棍。
古惑仔聚會，黃瀟沒去湊熱鬧，陳浩南倒是很有眼力見，送了瓶名貴洋酒。
黃瀟如今能夠確認，這個世界是電影的世界，而非漫畫世界。
陳浩南不是漫畫裏的爛仔道友南，而是個有情有義的靚仔南。
重案組負責刑事案件，殺人放火、搶劫強姦這類的大案要案，往往需要大量的線人，人民群眾的力量是無窮無盡的！
發動人民戰爭，才能讓悍匪殺人犯無所遁形！
而港島什麼人最多？
自然是古惑仔，港島的社團大大小小上百個，洪興、東星、和聯勝這類大社團成員有數萬人，小一點的也有幾百號人。
保守估計全港的矮騾子加起來有上百萬人。
要是有個社團大佬充當線人，辦案就會如虎添翼。
黃炳耀給黃瀟傳授一個牛馬理論，手下的港警是牛馬，同樣，線人也是牛馬。
港警牛馬吃的是大餅，線人牛馬吃的是鈔票。
牛馬們努力拉磨，自己才能升官發財。
黃瀟深以為然，想起前世看過的三級片“雨夜屠夫”，兇手是個出租車司機，長着蔣天生的臉，洪興牌的牛馬應該是最合適的。
“瀟洒哥，歡迎您大駕光臨銅鑼灣！”
大佬B醉醺醺地走了過來，舉着一杯白蘭地敬酒。
“大佬B？”黃瀟穩穩地坐着，絲毫沒有起身的意思，樂慧貞對大佬B倒是很感興趣，這可是銅鑼灣的扛把子啊。
“瀟洒哥，叫我阿B就行！感謝您對浩南他們的照顧，作為他們的大哥，我敬您一杯！”
“好說，好說。”
二人碰杯，大佬B開始講述自己的江湖經歷，樂慧貞偷偷打開微型攝像機記錄。
大B這一代人小時候趕上石硤尾大火，家裏被燒成一片白地，一無所有。
港英政府建了十幾棟屋邨安置難民，父母們為了生存忽略了子女教育，屋邨仔基本都成了矮騾子。
大B、靚坤便是其中的代表。
人一上了年紀，就容易話多，藉著酒勁吐露心聲：
“瀟洒哥，讓您見笑了，其實我是有事相求！”
原來，大佬B有一對兒女想上貴族小學，社團老大自己走上江湖路，大多不希望後代重蹈覆轍。
就像尖沙咀的倪坤，兒女大多從事律師、會計師、醫生等行業。
大佬B也是如此，不過進貴族小學要有保薦人，大佬B認識的都是一群矮騾子，哪有資格當保薦人，蔣天生是被港島警方挂號的社團龍頭，更不能當保薦人。
正巧黃瀟來了，大佬B心想瀟洒哥或許有辦法。
“阿B，我跟你說實話，我呢，就是個見習督察而已，貴族小學不會給我面子。”
大佬B略感失望。
“不過呢，我叔叔黃炳耀是灣仔警署署長，他可以！”
大佬B喜出望外。
“我呢，有件小事需要你幫忙。”
說著，黃瀟拿出一張照片。
大佬B定睛一看，竟然是蔣天生！
“黃sir，我是不會出賣蔣先生的！”
大佬B是傳統古惑仔，蔣天生對他有恩，受人恩惠千年記，不能為了自己的孩子出賣恩人。
黃瀟心想，你要是靚坤那種敗類，我還不敢找你幫忙呢，容易沾上臭味。
“阿B，你誤會了，我是重案組的，你們社團的事不歸我管。”
“照片里這人是雨夜屠夫案的嫌疑人。”
“長得呢和蔣天生很像，但不是同一個人。”
“我希望你發動社團的力量，幫我找到他，也不用驚動他，告訴我他在哪兒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