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小馬哥：我不是為了證明我有多了不起！
黃瀟領着宋子豪來到姚記財務公司樓下，兜兜轉轉走到地下停車場，見到了蹲在角落裏里的瘸腿男，背對着大家，邊看電視邊吃飯。
“小馬！”
宋子豪喊了一嗓子，瘸腿男回頭，見到了心心念念的豪哥，嘴角的青菜掉了下去，眼角的淚水滑落。
“豪哥！”
二人緊密相擁。
黃瀟感覺聞到了一股酸味，餘光一瞥，果然是宋子傑吃醋了。
樂慧貞手持攝像機，心中暗想這兩個中老年古惑仔好適合演電影。
宋子豪語氣略帶埋怨：“小馬，你和我說的不是這樣的！”
小馬哥：“豪哥～～”
四目相對，激情四射。
黃瀟帶着幾人回到銅鑼灣酒吧，這次宋子傑不知道怎麼想的，主動坐在了出租車副駕駛，小馬哥只能坐在後座。
酒吧包間裏，小馬哥說出了這幾年遭遇，當年宋子豪被人出賣，住進了蛙島監獄，小馬哥獨自一人去蛙島復仇，單槍匹馬血洗“楓林閣”酒店，殺了幾十個蛙島黑幫分子。
楓林閣里，小馬哥不幸中槍，成了瘸子。
後來返回港島，發現曾經的小弟譚成已經上位，頂替了宋子豪的位置。
小馬哥向來以宋子豪馬首是瞻，對於譚成進化為大哥成沒什麼反應。
直至有一天，譚成找到小馬哥，告知小馬哥身處危險，必須偽裝成落魄的樣子，每天必須出現在姚記財務公司。
小馬哥不以為然，直到宋子豪父親被暗殺，宋子傑的女朋友驚嚇過度流產，小馬哥意識到背後隱秘的力量。
“我不能死！我還沒有找到殺死宋伯父的兇手，我還沒找到是誰陷害豪哥！”
小馬哥依照譚成的話隱藏起來，每天幫忙擦車，譚成每次打賞幾千港幣，偶爾在港幣上傳遞一些消息。
就這樣，小馬哥過上了外表落魄，實則滋潤的生活。月入幾萬塊，偶爾趁着夜色去砵蘭街尋歡。
說到這兒，大天二推門而入，送了一瓶八二年拉菲，發現小馬哥也在，
“我靠！你不是砵蘭街探花之王瘸哥么？”
小馬哥略顯尷尬，對着大天二微微點頭。
黃瀟生出一種無力感，自己博覽港片，憑藉先知的優勢破掉了雨夜屠夫案，怎麼到了英雄本色這裏變了模樣？
大反派不是譚成么？
黃瀟意識到，港綜世界是真實存在的世界，每個人並不是紙片人，而是有血有肉的真人，看過電影不等於天下無敵，更不等於全知全能的上帝。
小馬哥繼續講述自己的故事，宋子豪勸慰道：
“小馬，現在已經不是我們的時代了，咱們還是安安穩穩過普通人日子吧”
小馬哥惱怒：“豪哥！我等了三年！不是為了證明我有多麼了不起，我是為了證明，我失去的東西，一定會親手拿回來！”
“宋伯父被人暗殺，就連阿傑的孩子都沒能出世！我一定不會放棄追查！”
宋子傑心裏暗暗給小馬哥點了個贊，說道：
“大哥，你怎麼這麼慫！你怎麼就不知道和人家干！爸爸，還有你未出世的侄子，全死在偽鈔集團手裏！你怎麼這麼慫！”
黃瀟注意到宋子傑的稱呼改變了，宋子豪激動地站了起來。
宋子傑繼續說道：“瀟洒哥是港島最牛逼的猛探，有瀟洒哥在，姚記就是個屌毛！背後勢力就是個幾把！”
宋子豪對黃瀟的事迹略有耳聞，小馬哥每天閑得蛋疼看電視，瀟洒哥的大名如雷貫耳。
幾人一琢磨，決定同仇敵愾，干它丫的！
瀟洒哥喜提兩個新牛馬。
翌日，宋子豪來到姚記財務公司，直接見到了譚成。
譚成表現的興奮異常，對着宋子豪噓寒問暖，話里話外透露着希望宋子豪重新入職姚記，負責聯絡以往的老客戶。
宋子豪不置可否，閑談中了解到公司的業務規模。
“豪哥，您有所不知，姚叔搭上了天地線，弄到了超級美鈔貨源，產品更新疊代，我們的貨與真鈔一模一樣！”
姚記財務公司曾經主營偽鈔工廠，宋子豪主要負責出貨。
宋子豪氣質好，口碑好，客戶非常信任，即使語言不通，也能做成生意。
如果宋子豪能夠回歸公司，那麼姚記的業績肯定更上一層樓。
“豪哥，您回來吧”
譚成握着宋子豪的手，眼睛不斷偷瞄牆上的掛畫，小聲說道：“豪哥，您有時間管管你弟弟，他總是跟蹤我，這很危險，非常危險，我也無法控制的那種危險！”
宋子豪點頭答應，又說了幾句話，便離開了。
譚成長出了一口氣，摸了摸頭上的冷汗，轉動桌子上的帆船擺件，掛畫緩緩降了下來，露出一個窗戶。
窗戶對面是一間畫室，裏面坐着一位美女，笑呵呵的望向譚成。
“阮小姐，您交代的事，我已經完成了！”
譚成立正站好，略微彎腰，對美女畢恭畢敬。
阮小姐語氣平淡：“嗯，知道了。宋子豪答應回來了？”
譚成：“還沒有，豪哥只是想知道是誰殺了宋伯父”
阮小姐眉頭輕皺，“好了，我知道了，你去忙吧”
壁畫升了起來，二人結束對話。
譚成這些年一直苦苦煎熬，沒當大哥的時候想當，當上了大哥就面對無數的問題。
姚記背後的水很深，自己只是枱面上傀儡，享受當大哥的一切福利，美酒美人豪車名表，要啥有啥。
唯有一點，譚成無法掌控自己的命運。
生與死全在阮小姐一念之間，而阮小姐是不是最終大佬，譚成也無法確定。
表面上，阮小姐就是個畫家，每天畫點東西，順便教教小朋友們。
宋子豪的歸來，讓譚成見到了重獲自由的希望！
“豪哥，你可別讓我失望啊！這個位置給你！我只要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