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巨陽疑惑
方正自然明白飲鴆止渴與自殺無異的道理,立即讓龍獸攔下仙蠱屋。
自己也駕馭着嘲風飛入雲層當中,向雷暴深處衝去,身後巨陽意志趁機抵着龍獸的龍息與萬劫青雷緊緊追在方正身後罵道。
“小鬼休走。”
方正左突右沖,身後便是龐大的巨陽意志,以及與龍獸纏鬥的仙蠱屋。
他精妙的在萬劫中接下一道道青雷並在龍獸與仙蠱屋中穿插,充分發揮出荒獸比蠱屋靈活的特點,不斷的在雲層中更換坐騎躲避着巨陽意志的追擊。
並召出星辰從而遮掩位置,藉此不斷更換位置。
無論是荒獸還是星辰方正總是在巧妙的躲開巨陽意志一記又一記的殺招。
但巨陽意志絲毫不記成本,數道殺招甩出只見如太陽般龐大的赤金身軀金光瞬間綻放開來,宛如一輪耀眼的烈日,光芒四射,璀璨奪目。
頓時星辰崩裂,化作念頭想要消耗巨陽意志卻還未靠近就被燒個粉碎。
其威勢之大,令人瞠目結舌,無論是誰,只要稍有不慎,被這道金光擦到或碰到,即使是八轉戰力,也會受到不輕的傷害。
他的光芒就像是一把無堅不摧的利刃,能夠輕易地撕裂一切防禦,給敵人帶來巨大的威脅。
他絲毫不在意打到的是龍獸還是自己的仙蠱屋。
但可見的是龍獸被金光照射速度驟降,被光芒射中便是血肉紛飛,運勢也有所下降明明原本順暢無比排兵佈陣親密無間的配合。
在這之後混亂起來龐大的身軀常常相互碰撞制約,無法達到原本需要的效果。
而巨陽的八大正宮情況也稍顯不妙,被光芒擊中的蠱屋被其直接貫穿,有的甚至失去核心仙蠱在光芒的照射下直接崩解。
更不要說其他凡蠱屋了,僅能勉強維持存續,又是被龍獸龐大的身軀碰到便崩解成無數凡蠱。
但巨陽八大後宮仙蠱屋也展現出極強的配合。
它們本身便是北原聖宮的一部分,明明涉及那麼多流派卻像是能夠互相增幅而不是相互拖累。
即便凡蠱有損,原聖宮中也能立即調出適配蠱蟲補上,損管能力簡直超越尋常仙蠱屋的範疇。
只是美婦宮與幼女宮在這期間成為了歷史的一部分。
這讓方正驚嘆。
他一直在以對付意志的手段對付巨陽意志,因為來王庭福地前便是針對意志所準備的。
但尊者意志絕非凡俗。
若將蘇仙兒比做螞蟻,自己需要小心翼翼才能將其完全掌握並讓她活着的話。
墨瑤意志便是個小孩可以輕鬆制服。
但巨陽意志不一樣。
他是往日尊者的餘暉,真正碩大如日一般。
他就是真正的太陽。
根本許多手段對他根本不起作用。
無論是星念還是血鬼念頭對於巨陽意志的損傷近乎是零。
純在刮痧。
根本傷不到巨陽意志分毫。
很快龍獸便一個皆一個的精疲力竭,但仙蠱屋卻只需要仙元催動后,這讓本就左右為難的方正更加雪上加霜,只得先讓龍獸回到仙竅當中治療。
落竅或讓隊友進入仙竅,借仙竅中極快的光陰流速快速恢復傷勢。
在外界的絕境中的一種選擇,可惜這裏是王庭福地即便落竅后也有着二十多倍的光陰流速。
方正仙竅雖有着五十倍光陰流速,但兩相比較下來方正在王庭每撐一秒,仙竅中龍獸也就休息了不到兩秒。
見着一條條龍獸不斷隕落方正似乎陷入了絕境。
伴隨着萬劫——木生春雷的結束,一道金光大手猛地將方正抓住。
差一點就把他捏成汁了,讓他吐出一大口鮮血。
渾身被捏的寸寸碎裂,五臟六腑全部錯位。
強烈的痛覺充斥着他的大腦。
巨陽意志審問道
“是誰讓你來的,現在說出來給你個痛快。”
方正費力的喘着粗氣,身體跟着他的呼吸明顯的起伏着,每一次起伏他都承受着尋常人難以忍受的疼痛,忽地他大笑出聲。
“哈哈哈哈,堂堂尊者信道與智道手段竟如此落於人后!
菜就多練。”
巨陽意志見此加大了手中的力度問道
“這就是你的遺言?”
方正嘿嘿笑道
“要不看看八十八角真陽樓內的場面?”
“那就讓你死個明白!”
一道金幕在空中徐徐展開上面印着八十八角真陽樓內巨陽的子孫們,眾多黃金部族控制住了異族之人。
方正留下的血滴子與血道手段在進入真陽樓的那一刻便被巨陽意志給清除了。
方正瞪眼罵道
“瑪德,血海真傳這麼菜,血海老祖後代生兒子沒屁眼。”
隨即他掙扎着拉扯出碎裂的手臂顫顫巍巍伸出一根手指,渾身因為疼痛本能的顫抖說道
“一劍。”
巨陽意志疑惑道
“什麼一劍?”
方正一笑將那根粉碎性骨折的手握成拳狀至於額頭前
“她欠我個大人情,足夠換他/她一劍。”
中州
太古白天之上。
一隻蒼老的仙僵他身體僵硬,皮膚呈現出一種灰敗的青色彷彿失去生命多年。
他靜靜的矗立在太古白天之上,它開始緩慢地扭動着脖子,發出一陣輕微的嘎吱聲。
接着,它的手臂也動了起來,手指微微彎曲,似乎在試圖抓住什麼東西。
最後,它的手腕也開始轉動,整個動作顯得十分生硬和不協調,時不時還會發出輕微的咔噠聲。
明明是個仙僵,卻像是許久沒有潤滑油的拖拉機。
他身邊圍繞了一圈蠱仙起步都是七轉,甚至有不少八轉蠱仙,他們不是十大古派的精英就是天庭剛剛蘇醒上古大能。
以及白滄水。
被特別提到名字的白滄水莫名的感到一陣惡寒。
眾仙緊緊盯着這個仙僵的動作,一動也不敢動。
皆因這個仙僵的名號震天撼地。
亞仙尊薄青。
除此之外,仙僵的道痕都在仙僵肉體之上一舉一動也爆發著恐怖的威能。
與眾正道蠱仙表情相異的蠱仙除仙僵外還有一人他面色淡然身着一襲紅白大袍,身軀挺拔如槍。
他與眾人或震驚或膽寒的心理不同,他心中平淡如水。
他本以為這次前來或能見到英雄遲暮或是萬年磨一劍重出江湖的豪氣。
但他總莫名感覺現在的薄青意外的孱弱。
他自認不是一個自傲的人,卻感覺現在的薄青仙僵與他身上那恐怖數量的道痕完全不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