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自由？自由。
某日
方正從白晴仙子口中得到個問題。
既然分身已經成功升仙，要不要清除厚積薄發蠱的效果，使用紫晶舍利蠱升仙。
那就有個問題就擺在方正的面前。
要升仙嗎？
捨去進入他人主場王庭福地收取近水樓台仙蠱屋的機會，換取更多發育的時間。
畢竟宙道境界低下，不自損底蘊吞竅很難在未來二十年內到達八轉。
畢竟仙竅流速是固定的。
並且可以撇清真陽樓倒塌與自己的關係。
方正最終同意了這個決定，可很快就出現了令他傻眼的一幕。
他通過靈緣齋的殺招解除了厚積薄發壓制隨即動用紫晶舍利蠱到達了五轉巔峰。
隨即又搬到了白晴仙竅當中居住。
三十四倍的光陰流速，讓他真元不斷漲到了十成資質。
可就在這時資質停了下來，穩穩的停在了十成。
這個情況
讓方正與白晴仙子皆大吃一驚。
萬一升仙沒用對應流派的仙蠱炸竅怎麼辦。
二人遍訪靈緣齋眾多蠱仙，最終請動了靈緣齋的太上大長老。
最終確定方正並不是十絕體，雖然空竅狀態很奇怪，並且有着十成資質。
白晴仙子神念便對方正如實複述道
“你不是十絕體，很奇異，在厚積薄發蠱失效后你的空竅並未有要碎裂的跡象。
這個情況很奇怪，本身人氣雄厚媲美十絕體，空竅狀態也是前所未見的奇怪。”
“誒？嗚嗚嗚，我居然不是十絕體，您不會不要我了吧。”
方正語氣輕佻但其實有些意外，畢竟特等福地與上等福地仙竅流速的差距是客觀存在的，自己不是十絕體修為提升就更麻煩了。
白晴神念有些咬牙
“為師不想跟你談這種事，你要是十絕體為師還能安慰下自己，你分身一次地災抵得上我半生累積。
你不是十絕體是真的不讓為師找理由啊！”
方正並沒有接這個話茬重新問道
“可這到底是為什麼呢？”
“為師也不知了，提升資質的法子為師倒是見多了，可這停留在十成資質不進不退情況縱觀古今也是頭一遭。”
方正眼中茫然，感受着空竅內玄妙場面。
外殼穩定卻有着一個內殼他不斷破碎又重新融合如同夢幻泡影。
他心中突然萌生了一個可怕的想法，卻又控制不住自己去想。
他渾身發抖牙都在止不住的打顫
“我是純夢求真體?
不對，穩定的純夢求真體空竅也不會有像這樣的穩定外殼。
人身純夢求真體？
這更不對了！這完全只是個理論。
不要啊！千萬不要是啊。”
方正緩緩吐出一口氣順着這個思路分析下去
“我之前陷入了一種思維定勢。
糾結我出現在蠱界的原因時。
一直以為是因為那十一位尊者或者天意，卻一直忽略了我出現后的最大受益者。
狐仙福地原本是鳳金煌的，但在天意的操作下給了方源。
琅琊福地的認主條件是解開遁空蠱的難題，但在尊者與天意間的博弈下他的歸屬改變了。
按《鳳金煌傳》的說法鳳金煌應該在帝君城收穫一道機緣，能與夢翼仙蠱與狐仙福地齊名。
可因為宿命的毀滅，以及鳳九歌背叛天庭，最終進入神帝城中壁畫世界的人道十子並沒有鳳金煌。
而已經研究出穩定的純夢求真體的鳳金煌還恰恰缺少人道經驗，將自身轉變成純夢求真體。
而現在我的存在將原本屬於鳳金煌的機緣全部撥亂反正。
盪魂山是我的了，琅琊福地方源也從未接觸，甚至拿到了元蓮仙尊的畫道與人道傳承。”
“哈！哈！哈！哈！哈！
真不愧是
仙王之王！
尊上之尊！
真是好算計！
從一開始在青茅山睜眼看見的就是方源，熟知結果與他的為人的我必然會刻苦修鍊。
到三轉有一定實力保全自我。
誤以為自己是十絕體。
那麼有十絕登仙履歷與盜天傳承的靈緣齋定然是首選。
一切出於自由意志的選擇居然都是。。。
甚至。。。”
方正重新觀察起自己來到蠱界時的種種事情。
最終停留在一記蠱方
人獸葬身蠱。
以他如今的血道境界一眼便發覺其中問題。
這道蠱方。。。
成不了！
那麼自己的記憶甚至都有可能存在問題。
方正有些落寞嘆了口氣
“我或許真的比那些無翼的鳥無牙的獸缺腮的魚還要蠢笨。
居然到現在才發現我從穿越的那一刻開始就沒了自由選擇的權利。”
方正一陣長吁短嘆后，隨即捫心自問了兩個問題。
“我想不想幫助鳳金煌實現理想”
“想”
“幫助鳳金煌是忠於自己的想法還是忠於那虛無縹緲的大夢仙尊。”
“自己。”
方正緩緩露出笑容。
他在蠱界多年學會了眾多事情，其中最為關鍵的便是
接受。
接受自己的渺小。
接受無能為力之事。
接受現實。
正如自由殘缺變組成部分中的奔雷黃鳥變得核心一樣。
即便發現了在這殘酷的現實當中
我並不自由。
甚至受到最嚴苛的限制，無法追尋到自由。
那應當如何？
態度！
我仍然可以自由的選擇用什麼樣的態度來面對這殘酷的現實。
“呵呵呵，我到底在糾結什麼呢。
就算這個推測是真的那又怎樣？
我還是我，鳳金煌還是鳳金煌。”
白晴仙子的聲音打斷了方正的思考
“那等會兒準備升仙吧，我去讓我夫君準備一下。”
方正搖搖頭拒絕道
“不，我在累積一些人氣吧，免得十成資質不是特等福地。”
他想起一個人。
武姬娘娘，她並非大力真武體，但仍舊可以獲得力道的特等福地，甚至依武家的態度，武姬娘娘可以自選流派登仙。
大概率都是特等福地。
白晴仙子見方正拒絕也沒多勸
“隨便你了，本想在你升仙后好好指導你的，但看過你那分身的仙竅也輪不到我說了。”
方正輕笑一聲
“那仙竅不怎麼樣，除了霧，剩下來沒幾處不是黑白的，跟沒上色似的，比不上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