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這是什麼話?
王成軒肥胖的身軀像一灘史萊姆一樣在地上蛄蛹。
寧晏之前卧底的時候沒少給人下黑手,打起人來很有一套自己的技巧。
王成軒被打的位置都是不易留下痕迹的。
以至於整個蟲看上去也就一張嘴叫的凄慘。
雖然衣服髒兮兮的看上去很狼狽,但身上連一處傷口淤青都找不到。
只要姜選後續再把監控一刪,王成軒想跟別的蟲告狀指責寧晏都沒有證據。
“喲,還有力氣叫啊?”寧晏露出邪惡反派的笑,非常有霸凌者的味道。
王成軒一聽這個聲音,只覺得熟悉。
但因為已經很久沒和寧晏接觸過了,一時沒想起來聲音的來源到底是誰。
只顧着抱頭求饒:“別打了,別再打了。”
寧晏本來也沒想着隱藏自己的身份,一把掀開了王成軒頭上蓋着的衣服。
這衣服還是他剛剛從姜選那裏順手拿出來的。
“哼,這麼好的衣服,便宜你了。”
寧晏看着衣服上的腳印有些心疼。
早知道就不為了過一把套麻袋的癮把姜選的衣服套上去了。
這可是姜選的衣服哎,這樣用也太浪費了!
王成軒重獲光明,下意識抬頭,一眼就看見寧晏。
他瞬間記起眼前這個蟲曾經殺害C級雄蟲的壯舉,頓時把嘴裏準備大罵出來的髒話又憋回肚子裏。
心裏又怕又氣。
但最終實在沒忍住,鼓起勇氣,憤憤道:“你怎麼無緣無故打蟲啊?我和你明明井水不犯河水!”
就憑你一個被救回來的蟲還要救命恩蟲對你道歉,難道不該打嗎?
這話寧晏沒說,只是笑得惡毒又欠揍:“我想打你還要有理由不成?”
說真的,寧晏現在和反派只差一個“桀桀桀”。
站的稍遠些的姜選此時插話道:“別鬧了,說正事,早結束早休息。”
寧晏聞言,乖乖收斂了一些自己的表演欲。
王成軒這才注意到一旁還有個蟲。
“你......你就看着他打我?”他不敢置信道:“你可是雌蟲?你不該保護我嗎?”
在他的認知里,雌蟲天生就是要無條件保護雄蟲的。
怪就怪王成軒天天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想怎麼多拿點好處讓自己過得更舒服。
寧晏和姜選的關係,整個基地都傳遍了,只有他什麼都不知道。
姜選沉靜地看着他,眼神中沒什麼情緒。
寧晏“嘻嘻”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王成軒就算再沒腦子,此刻也慢慢地反應過來了。
“你們兩個是一夥的?!”
王成軒很是氣憤。
但他又實在害怕寧晏,只得放緩語氣。
“不是?!你們到底為什麼打我啊?我們無冤無仇的!”
寧晏開口問:“之前你被星盜抓走,是不是被姜少將救回來的?”
王成軒被這樣猛然一問,有些發懵,獃獃道:“是......是啊。”
“那你是不是該感謝他?”
王成軒本想大喊“他身為軍雌能救我是他的榮幸”。
一看寧晏的表情有些危險,口風一轉:“是......是的!”
寧晏露出孺子可教的滿意神色。
“那麼你的恩人現在遇到麻煩了,甚至不需要你的感謝,只要你對外聲稱你不怪罪他就可以,你願意嗎?”
寧晏嘴上雖然問着對方是否願意,眼神里卻滿是威脅。
“我願意!”王成軒身上的疼痛還在提醒他眼前這個蟲是真敢打蟲,果斷認慫。
然後又覺得委屈。
“就這麼點事你為什麼不直接問我啊?我不一定不答應的!”幹嘛非得先打我一頓?
寧晏冷笑:“不打你,你真會這麼簡單就答應?”
王成軒不服:“你不問怎麼知道我會不會答應啊?等我不答應你再打啊。”
“那你會答應嗎?”
“......”
王成軒動了動自己貧瘠的大腦,思索了一下。
雖然可能會答應,但他肯定答應得沒這麼痛快。
他自己是什麼樣的蟲他還是有點數的。
別說直接來要求他做這件事,但凡是用一些委婉的手段,或者來打他那個蟲不是寧晏,他反手就敢告上雄保會。
可惜對雄保會告狀這一招對寧晏行不通。
寧晏不止是個雄蟲,等級還比他高,雄保會肯定會偏向等級更高的雄蟲的。
“很好。”寧晏示意姜選拿出光腦打開錄像模式,“現在把我要你把剛剛做的保證對着鏡頭再說一遍。”
王成軒心不甘情不願,但又實在拿寧晏沒辦法,只得乖乖聽話。
“我很感謝姜少將在危急時刻把我救回來,並且從未怪罪第一軍......”
姜選沒有要求王成軒表達自己要繼續留在第一軍的態度。
他小心眼大家都知道。
楊上將偷摸算計他,姜選可不打算對他的話言聽計從,事事都遂了他的意。
還想讓他把兩個雄蟲都留下來......
反正他需要的只是寧晏,一個王成軒無關痛癢,被貴族弄走就弄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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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能藉此機會示弱,讓貴族對第一軍和姜家放鬆警惕。
趁着星網上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斗星盜》上,這群貴族又和瘋狗一樣纏上了第一軍。
姜選反手給姜振元發了消息。
--雌父,擠占其他貴族市場份額的規劃,現在就可以開始了。
--行。
就算沒有寧晏,姜選本來也打算和那些貴族搶一杯羹來吃一吃,只是原本的計劃里沒有這麼早開始而已。
如今有了這突如其來的《斗星盜》打先陣,還恰好被誤認為是第一軍和姜家的手筆。
姜選索性把計劃提前。
趁着那些貴族剛處理完《斗星盜》,又顧着給第一軍找麻煩,現在還得分神關注他和寧晏的八卦,正是焦頭爛額的時候。
在這時橫插一腳做一些動作簡直再合適不過了。
白右帶頭的貴族聯名指控第一軍沒有保護好雄蟲的消息,也在有心蟲的推波助瀾之下迅速傳開了。
不過,不管貴族世家和第一軍之間鬧得有多凶,都和寧晏這個無所事事坐等收錢的閑蟲沒多大關係。
把哭哭啼啼的王成軒放回去之後,姜選也和他道別。
留他自己一個蟲也沒什麼有意思的事可以做。
看了看天色不算太晚,第一軍基地還沒陷入沉寂。
寧晏便抱着自己的紙牌找之前那幾個被背刺的倒霉軍雌打牌去了。
“寧晏雄子,這次我們說什麼也不會把光腦借給你了。”一個軍雌警惕道。
“就是,您上次出賣我們也太利落了吧?姜少將說你一點掙扎也沒有就把我們供出來了!”另一個軍雌痛心指控。
“只能打牌,不能玩光腦哦。”最後一個軍雌總結道。
寧晏露出不被信任的受傷表情:“什麼話?這是什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