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師伯,就是這個人摸我屁股
場面一度混亂。
“這是什麼東西?”
“師伯,好像又有什麼東西撓我屁股。”
“師侄別鬧了。”
“不是我……我啥也沒有干……”
等蘇凝點燃符籙照明看清情況,她大腦當場死機,知道為什麼師伯沒有第一時間用符嗎?
因為他被行蘊纏着脫不開身。
行蘊整個人都掛在他身上,連腿都不例外,而陸瑾年居然摟着他的腰,畫面太美了。
“……”他們在看清對方是誰時,神同步的放開手腳,各自的臉上都寫滿了濃濃嫌棄。
陸瑾年很拍了拍身上:“你有病是不是?見個人就往上撲,你想女人想瘋了嗎?”
“明明是你先摟着我的腰。”行蘊不甘示弱,他還嫌棄好不好,居然抱了個男人?
太膈應龍了。
“我這不是以為是師……”陸瑾年也是氣糊塗了,差點脫口而出,好在他及時閉嘴了。
他餘光看了蘇凝一眼。
發現師侄並沒有什麼異樣,才鬆一口氣。
“哦?”行蘊臉上的嫌棄,被意味深長代替,他看了看蘇凝,又看了看心虛的陸瑾年。
一語道破。
“你剛才是不是以為,撲到你身上的是你師侄,索性就摟着她的腰,結果發現是我?”
他是真敢以為。
就他這點齷齪小心思,他會不知道?
“你這是誹謗。”陸瑾年神色有些不自然。
“是誹謗嗎?”
“誹謗!”
對面的蘇凝壓根沒聽他們說什麼,她正扭頭看向身後,這裏除了他們三個,就沒別人。
那剛才誰撓她屁股?
映入眼帘的卻是躺在地上渾身是傷的少年。
他此刻依舊保持抬起一隻手的動作,帶血的手勉強只能夠到她屁股的位置,他嘴巴微張。
想說點什麼,奈何什麼都說不出。
蘇凝驚呼一聲:“師伯,就是這個人摸我屁股,你看,他把我屁股都摸出血來了。”
此話一出。
兩人停止爭吵,目光一致看過去,果不其然,她位於屁股的位置,上面清晰一隻血手印。
“噗。”行蘊忍不住笑出聲,他是覺得她的說辭搞笑:“那是人家自己身上的血。”
那人渾身上下都是血,像是掉進血缸似的。
應該傷得很嚴重。
“……”陸瑾年沒有說話,他蹲下身子打量地上的少年,這個樣子,確實是一個活脫脫的人。
就是吊著最後一口氣。
再不及時救治,恐怕真的要變成死人了。
“走吧。”陸瑾年拽過蘇凝,不想管這檔子的破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正事要緊。”
不是他們袖手旁觀。
而是在這個世界,每天將近要死的人不在少數,如果人人都去救,他們能救的過來嗎?
再者就是怕救白眼狼,人性經不起考驗。
“別多管閑事。”行蘊也贊同,畢竟他一直都是只收人,不救人,救人這不是為難他。
而地上的少年面如死灰。
他好不容易等來幾個人類,本想着自己有救了,可聽到他們的對話,徹底讓他死心了。
誰會給自己找麻煩,救一個不認識的人?
“師伯……”
可蘇凝卻有想救人的念頭:“難得在這個地方遇上同為人類的人,要不我們救一下吧?”
在聽到蘇凝的話,少年明顯有些生機。
即使他暫時還不能開口說話,但他眼中略微感動的情緒,彷彿把什麼話都說出來了。
“不行。”陸瑾年堅持他的想法。
他皺眉看着泛有憐憫之心的蘇凝,第一次用長輩口吻:“師侄,出門在外,不能抱有憐憫……”
蘇凝快一步打斷他。
她說出救人的理由:“師伯,我覺得他是玄明宗,那個宗主消失在禁地的三徒弟。”
“沒有這個可能。”
“不可能。”
陸瑾年與行蘊異口同聲,都是說的不可能。
而身為此事的目擊證人行蘊:“當時現場可是留下一隻斷臂,我都把它送修真界去了。”
“他師傅看見時差點一口氣沒上來,你再看看他,身體健全,根本就不是同一個人。”
隨後行蘊指着地上的少年。
地上的少年除了滿身血跡,手臂卻完好無損。
所以絕對不是。
蘇凝拋出這個問題:“城主大人怎麼能確定那隻斷臂是他的?萬一是你鬼域的鬼撿的。”
“從別的地方撿來丟禁地入口的呢?”
不排除這個可能。
畢竟他鬼域的鬼,啥東西都去撿,就在前幾天逃跑時,宋少謙身上的褲衩子跑丟了。
她親眼看見有一隻鬼去撿,還湊上去聞了一下,把她膈應得都忘記告訴宋少謙了。
“不可能。”行蘊再次說不可能。
“他師傅都已經默認,也沒說不是,還把我臭罵了一頓,早知道我直接拿去喂狗。”
想起這件事就來氣。
好心給他徒弟送手臂,總比屍骨無存沒有東西葬好,零宣把他臭罵一頓不說,還放狗咬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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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死瘋子!
“……”蘇凝沉默了。
連自己的師傅都沒有否認,但她又想到另外一個可能:“會不會他跟他師傅不熟?”
這樣認錯也合情合理。
“自己的徒弟會不熟?”行蘊覺得她在說廢話。
“我師傅不就是個例子?估計我出點意外,他直接說:這玩意是誰,抬走,下一個。”
行蘊:“……”好像是有這個可能。
陸瑾年目光一凝,聽她說這話很不是滋味,嘆氣:“師侄,以後不準說這些不吉利的話。”
暗自又把楊承的罪行記上一筆。
以後有機會,他也這樣對他這個好師弟,不是抬走下一個,而是拖出去亂棍打死。
“可斷臂……”行蘊還想說些什麼。
她噓一聲,示意他住嘴,自己湊到少年面前:“我們不救好人,不救壞人,只救長得好看……”
“嗯?”陸瑾年和行蘊嗯了一聲。
聽到前面的話,他們還沒有覺得有多怪,直到聽到後面那句話,才徹底反應過來。
“呃……”察覺到不善的目光落在他身上,蘇凝及時改口:“你師傅是不是玄明宗的宗主?”
行蘊又打岔:“他想要活命,想要我們救他,他肯定會說自己是,再說,他是個啞巴。”
至今為止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知道張嘴。
八成是個啞巴。
蘇凝卻不這樣認為。
他們在討論零宣那個失蹤徒弟,她特別關注他的表情,這少年情緒明顯有些激動。
“……”少年點頭。
蘇凝並沒有直接救人:“你確定他是你師傅?我們跟他可是有仇,他搶走我師娘。”
“都說師債徒償,你可別亂認師傅哦。”
少年依舊沒改變自己的決定。
許是因為激動,少年這時略帶沙啞的聲音響起:“我……我叫江煦,有個師弟叫韓方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