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初遇
一旁還沒從自家老大怪異表現中回過神的胖子木訥點頭。
“那這些我也要了，對，還要大米，小米，麵粉，一樣給我來二十斤。”
男人見蘇念念買的大多都是吃的，又伸腳踢了踢一旁胖子，
“我們有軍大衣你要不要。”
“要，”
蘇念念回答的果斷，好似生怕自己慢一秒，對方就不拿給自己一般。
目送蘇念念費勁提着東西離開，胖子扭頭看向自家老大，“哥，你這也算還清了當年江夏姐給你一個饅頭的恩情了吧！”
男人瞪了眼胖子，將桌子上的錢收入口袋：“你懂什麼，我只是覺得下鄉知青的錢好賺而已。”
胖子嘴角抽搐，如果那些東西不是他提前準備好的，他或許就信了。
另一邊，
蘇念念費勁巴拉將東西挪到角落，趁着沒人急忙將東西收入空間，拿着飯盒直奔國營飯店。
相對於米面那些需要煮的，她更需要別人煮好的，誰讓她之前將所有精力，全用在學習和賺錢上，壓根不會煮飯呢。
看到國營飯店黑板上寫的今日特供。
蘇念念笑眯眯看向收錢的大姐：“姐，麻煩給我來一份紅燒肉，一條紅燒魚，一份豬肉大蔥水餃，兩份米飯，姐，我能到后廚洗一下飯盒么？”
蘇念念付錢的同時，往臉色不太好的服務員手裏塞了顆大白兔奶糖。
女人見狀，雖然依舊仰着下巴，但態度卻比之前好上不少。
蘇念念洗完飯盒，見大廚停手，主動湊上前搭話：“叔，我要下鄉了，就喜歡吃咱們家做的包子，想預定300個，您看我該走些什麼手續？”
大廚看了眼蘇念念，面露不耐，蘇念念急忙從口袋裏摸出一盒大前門塞對方手裏。
見小丫頭上道，大廚朝門口看了眼，確定沒人注意，小聲開口：“黑胖丫頭，不是叔不幫你，而是咱們有規定。”
蘇念念聞言，又往大廚手裏塞了兩塊錢：“叔，要不然您看這樣行么，我多出些錢，您受累提前做出來，我提前來拿。”
見大廚不鬆口，但面露猶豫，蘇念念猜有戲，急忙從口袋拿出一把水果硬糖。
“叔，這些給家裏小孩甜甜嘴。”
看了眼蘇念念腦袋上裹着的紗布還滲着血，大廚將糖揣口袋裏：“要不是看你這丫頭可憐，我才不管這事，明天早上五點來。”
蘇念念樂呵呵點頭，付了定金后，拿着打包的飯菜離開。
翌日，天還未亮。
蘇念念身後背着個大包袱，裏面是一床棉被和她的換洗衣服，身上掛着水壺和挎包，挎包裏面裝着五塊錢和幾塊硬糖。
手裏拿着兩個大笸籮和一個馬扎子。
大廚看到蘇念念時，提着的心頓時放進肚子裏。
“叔，早上好，”
大廚點頭，招呼蘇念念到後門，看到兩筐滿登登的包子，蘇念念下意識朝四周看。
“叔，這些都是給我的么？”
大廚雖然不知道，蘇念念要這麼多包子如何吃得完，但想到這些東西的所得不歸店裏，便笑着點頭。
蘇念念看了看自己手裏的笸籮，一臉為難看向大廚：“叔，能不能連同筐一起賣給我，我帶的這個好像裝不下。”
筐本就是大廚從家裏帶來的，聽蘇念念想要一起買走，毫不猶豫點頭。
付過錢。
大廚幫蘇念念把筐放在豎著的馬扎子上，轉身關門去忙其他事情，蘇念念確定周圍沒人，迅速將東西收入空間，趕往火車站。
六點多的火車站，人頭攢動，好不容易找到自己座位，卻發現座位上坐着人。
再三確定自己沒有找錯位置，蘇念念將身上背的行李塞到行李架上。
蘇念念的大體格子擋在過道上，身後人根本無法移動。
大家見她腦袋上纏着的紗布還在滲血，也不敢強硬催促。
蘇念念站在男人身邊好一會，見對方壓根沒有要動的跡象，反倒和身邊女孩聊的很開心。
怕對方聽不到自己聲音，蘇念念拍了拍他的肩膀，衝著對方耳朵大吼：“勞駕這位同志，挪挪您尊貴的腚，這是我的位置。”
坐在對面的小姑娘一臉不贊同看着蘇念念，剛想要開口。
就見蘇念念勾了勾嘴角，指了指她腦袋綁着的紗布，大有一副只要她出聲，她就立即倒下賴上她。
男人原本想和蘇念念商量換一下位置，見蘇念念不好惹，急忙起身走回自己座位。
蘇念念坐在臨近過道的一邊，坐在她旁邊的同樣是位小姑娘，因為她的彪悍操作怕極了她。
蘇念念並不在意別人對她的看法，她要趁火車上這段時間，儘可能排出身體裏堆積的激素。
火車啟動。
周遭依舊亂鬨哄的。
臨近傍晚，蘇念念從包里拿出葯吃下，隨後便悶頭不停喝水，上廁所，直到天蒙蒙亮，才臉色蒼白回到座位旁，見自己座位又被一大嬸坐着，蘇念念不由氣笑了。
“嬸子，這是我的座位，”蘇念念說著整個人靠在大嬸身上。
大嬸作勢伸手要將蘇念念推開，手卻被蘇念念冰涼的手拉住，就聽她在耳邊說：“別推，我腦袋暈的厲害。”
大嬸扭頭見蘇念念黢黑的臉，嘴唇卻白如鬼，急忙起身將座位還給她，她只想佔個座，還沒喪良心到去搶病嘮的位子，萬一把人氣死了算誰的。
見大嬸離開，偷摸看戲的人默默收回視線。
之後一連幾天，坐在蘇念念身邊的女生髮現，自打那大嬸離開后，不管蘇念念離開座位的時間長短，她的座位再也沒被人佔過。
到達黑省。
蘇念念提着行李跟在人群后朝火車外走，就在即將走出火車站時，后腰忽然被人用東西抵住。
耳側響起男人滿是威脅的聲音：“不想死就按我說的做，”男人說完試圖挾持蘇念念離開。
然，下一瞬，被他挾持的人直挺挺朝他身上倒下。
也正是此時，男人才注意到蘇念念帽子下滲血的白紗布。
男人被蘇念念不按常理出牌的操作整懵時，隱藏在人群中的警察立即朝男人攻去。
“嘭，”男人被高壯男人一腳踹飛，手裏的刀子隨之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