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八零超生被丟棄的女配1
百歲再次睜眼,右手正舉着一把菜刀,左手拿着一把紅薯藤在菜板上,菜板下面是一個大木盆,裏面還有剁好的紅薯藤葉沫沫。
百歲看了一下,接着剁,噠噠噠噠噠的,刀剁在菜板的聲音,利索的把剩下的兩捆紅薯藤剁完。
站起身,在水盆里洗了洗手,入目是一個紅磚平房,像四合院的佈局,
地上鋪着大地青磚,看了一下周圍沒有人,抬起腳圍着房子轉了一圈
一個廚房,四間卧室,一個石頭砌的豬圈,關着兩隻白白的大豬,一隻估摸着有100斤左右,豬圈左右各有兩間土磚建的房。
大的那一間裏面堆滿了柴火,小一點的是一個茅樓,再後面是堵圍牆,
轉身往回走,前院挺大的,一半是菜地,裏面一次種的蘿蔔/白菜/大蔥/洋柿子
另外一邊種了一棵蘋果樹,一棵葡萄,藤蔓爬滿買了架子,走近一瞧,綠色帶點微紅的葡萄看着讓人流口水
百歲摘了一顆扔嘴裏,酸酸甜甜的,還挺好吃,滿意的點頭,
估摸着是秋天,這次總算不是餓肚子了,秋天能吃的東西可多了(●°u°●)
蘋果樹上也掛滿了果,紅彤彤的,一看就叫人歡喜,百歲摘了兩個大的,洗了洗,邊啃邊進屋。
推開左邊的那一間房子,入目的是一個大土炕,上面有一個小炕琴,被子整齊的疊在炕頭。旁邊有個大衣櫃,中間鑲了一塊鏡子。
百歲照了照,鏡子裏的女孩一米六五的身高,兩條黑亮的大辮子,很厚重的劉海,劉海下面有一片紅斑。
百歲用手把劉海掀起來,這個紅斑從額頭一直長到眼下,在右半邊臉上,
看樣子是胎記,百歲又把劉海放下來,胎記被遮住了大部分
眼睛不大不小,眉毛是一字眉又黑又直,小巧的鼻子和嘴巴,五官還算可以的,
不是精緻的那一款,屬於小家碧玉,上身穿了一個紅色的薄棉襖,下身一條黑色長褲,腳上穿了一雙土棉鞋。
百歲坐在炕上呼叫系統“接收記憶”
“好的,宿主”長命萌萌噠答道
“原主名叫張小小,小名叫樂樂,沒有父母,只有爺爺奶奶,爺爺叫張峰,奶奶鄭娟妹。
十五年前張峰,從鎮上回來,在路邊溝里撿到了原主,撿到時,
原主正躺在一個背簍里,小小的一隻,閉着眼睛,哭聲都很微弱。
當時天氣已經轉涼,張峰跳下溝,從背簍抱起小小的原主,看到女嬰渾身只穿了一件破衣服,臉都凍青了。
背簍底下連稻草都沒有墊一把,張峰直呼造孽。迅速敞開自己身上的棉襖,把原主包進懷裏。
立馬往家趕。回到家裏餵了一些米湯,又把炕燒的熱熱的。原主才緩過來。
張峰看到炕上的女嬰,睡得很香,才放心下來,慶幸自己當時聽到了哭聲,不然再多凍上一會,哪裏還有命在。
又仔細看了看女嬰臉上的胎記,明白這是被丟棄的,
再等了半個月也不見有人來找,便留了下來,取名叫小小,和老妻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到如今。
張峰和妻子也是一對苦命人,生養了一兒一女,可惜大女兒九歲的時候,冬天不小心掉進冰窟窿里死了。
兒子倒是順利長大了,是個極孝順的人,可到了要相親的年紀,他奶奶又得了重病。
陸續治了一年,人也沒留住,家裏錢全花了還拉了飢荒。
七七年末的時候張磊跟着同屯人去廣州打工,從賣苦力開始做起,短短三年就寄了四千塊回來。
老兩口滿心歡喜的拿着錢起了這座房子,當做婚房,想着等兒子過年回來,就讓他結婚,
兒子三年沒有回來了,都已經23歲了。
當時正逢年節,一起出去的屯裏人都回來了,唯獨自己的兒子久等不歸。
跟同屯裏人打聽到,兒子還要晚幾天才會回來,原話,“張磊叫他們先回,不用等他。”
當時同村的張傑勸他,一起回,張磊卻捨不得每天賣衣服掙得幾十塊,直說年前的生意最掙錢,要賣完才回來。
老兩口打聽到了消息,安下心來等待,結果這一等就是二十年,兒子張磊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老兩口和屯裏人一起到廣州,報了幾次警,依然一無所獲。期間只能一邊尋找一邊靠撿垃圾為生。
一直找了一年多。直到鄭娟妹病倒了,才在滿屯子爺們的勸阻下,忍痛回來。
之後只能託付屯裏人幫忙,如果在外面見到張磊就叫他回家,他爸媽在家裏等他。
屯子裏的老爺們都是團結和善的,但凡有人從廣州回來,都會來老兩口家裏,給回個口信。
兒子失蹤了,原先定好的兒媳婦也反悔了,老兩口也沒有為難她,定親的300塊也沒讓女方歸還。
失去兒子的張峰和妻子鄭娟妹,就這樣渾渾噩噩的過,蒼老的特別快,
直到張峰撿到小小,老兩口才算有個依託,有了些鮮活氣。
小小也是個爭氣的,十七歲就考上了市裏的大學,本來前途一片光明,誰知道那對不要臉的親生父母找來了。
蔡大花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說自己當初有多逼不得已,說她奶奶背着把她扔了,他們這麼多年一直沒有找到……
小小可不是個傻的,才不信她那些鬼話,她的同學也有好幾個是被撿到的,那些年不讓超生。
村裡很多人為了生一個兒子,就會把生下來的女孩丟棄讓她自生自滅,或者送人,小小堅決不認他們。
爺爺奶奶尊重小小的決定,蔡大花糾纏了幾次,就再也沒有來過了。小小鬆了一口氣。
結果在小小讀到大二上學期的時候,蔡大花又頻繁的來找,
每次不是哭窮,就是罵她不孝,說家裏的哥哥都娶不上媳婦。她卻有臉來讀書
小小本來因為臉上的胎記有一點自卑,再加蔡大花老是在學校里鬧,同學們好多不明真相的也紛紛指責。
小小隻能找來老師儘力解釋,但還是老是在課間,聽到同學偷偷討論她,聽着有些不好的言論就更加無地自容,心力交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