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醉酒一半,清醒一半。
這還是賀辭越買下隔壁那棟房子后,黎姿第一次進去。
整個家以黑色為基調,融入金色,既簡約又奢侈。
還真是符合賀辭越那一點兒也不低調的性子。
客廳的吊頂做了星星燈造型,旋轉樓梯搭配玻璃扶手,到頂電視背景牆,用大理石通鋪作為裝飾。
滿屏奢華氣息根本低調不起來。
輕咳了兩聲,賀辭越有些彆扭的撓了撓頭。
“太突然了。”
“我還沒準備好……”
黎姿方在沙發上坐定,聞言只是淡淡的挑了挑眉。
“還沒準備好什麼?”
此刻,那看似一本正經的男人,逆着光,光暈剛巧映在他紅透了的耳朵上。
他的聲音有些鬆鬆懶懶的。
“套。”
“……”
黎姿手一僵,頓時啞口無言。
對視良久,她緩緩伸出手,附上了他的耳朵。
呢喃近乎耳語。
“想什麼呢?”
像是被蠱惑了一般,賀辭越老實點頭。
“想你。”
她的聲音輕靈,洋洋盈耳,還透着肆意的狡黠。
手卻揪着他的耳朵稍稍使了使力。
“一天天的腦子裏裝的都是些什麼?”
一時有些吃痛,賀辭越捂住了耳朵。
“你啊。”
黎姿:“……”
過了好半晌,她才笑着開口。
“今天不是沒看到你想給我看的影片嗎?”
“擇日不如撞日。”
“不然就今天看吧?”
電影有一個半小時的時間,再加上前期準備和後續…怎麼說至少也還有兩個小時!
這也就意味着今天他們還能在一起待兩個小時左右。
賀辭越當即應好。
餐廳的旁邊便是水吧枱。
從紅酒櫃裏取出一眼望去最多的那款紅酒。
賀辭越倒了兩杯端到黎姿的面前。
“你最喜歡的款式。”
“管夠。”
輕抿一口小酒,黎姿抬眼看他。
“那以後我們結婚了是住我家還是住你家?”
冷不丁聽到她這句話,賀辭越愣怔一瞬,嘴角忍不住翹起淺淺的弧度,耳邊似是染上了緋色。
“都聽你的。”
黎姿點點頭,面不改色道。
“行,那這樣。”
“一三五住我家,二四六住你家,周日分居休息一天。”
“???”
聞言,他的神色忽得頓了一下。
就連喝酒的手都停在了半途。
賀辭越連連搖頭反駁,“不行不行!”
早就料到了他會這樣說,黎姿輕“哦”了一聲,眯着眼笑起來。
“你不是說都聽我的嗎?”
眼睛眨了好幾圈,賀辭越不動聲色的往她身邊靠近了些。
“其他的都聽你的,不要分居。”
她今日逗他上癮,又來來回回看他急了好幾次,才放低聲音哄着。
“好,那就不分居。”
聽到她親口答應,他耳垂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了起來,笑得有些蕩漾。
輕舒一口氣,他舉起手中的酒杯,與黎姿輕輕一碰,“那就這麼說定了,不分居。”
電影即將開始,賀辭越按下了遙控器,巨大的投影幕布緩緩降下,整個客廳瞬間被柔和的光線所包圍。
影片以一座古老而寧靜的小鎮為背景。
故事的主角是兩位性格迥異的年輕人,男孩溫文爾雅,眼神中卻總是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憂鬱;女孩則活潑開朗,笑容如同春日裏最溫暖的陽光,不經意間照亮了男孩的世界。
隨着劇情的推進,兩人開始有了更多的交集。
在春天的雨中漫步,共享一把傘下的溫馨;
在夏夜的星空下,許下一個又一個虔誠的願望;
在秋日的落葉中,手牽手走過長長的林蔭道;
在寒冬的雪地中,堆起可愛的雪人。
影片通過這些細膩的場景,展現了兩人之間純真無邪的情感,沒有華麗的誓言,只有默默的陪伴和深深的理解。
不善於表達的男主角終於鼓起勇氣在女主角面前喊出了那句,“我喜歡你。”
依偎在賀辭越的懷中,輕抿了一口紅酒,黎姿將酒杯放下。
大屏幕上的男女主角正在接吻。
酒勁上來了點,肌膚的體溫逐漸升高,桎梏在後腰的手掌也變得炙熱。
她有些不舒服,嘗試着挪動,想變個姿勢。
沒動幾下,便停住。
男人隨之而來的聲音低沉發悶,"別亂動。"
可誰知,聽見他這麼說,黎姿動的反而更厲害了些。
他忽而輕笑,混着酒氣的呼吸灑在她頸側。
“小梨子。”
惹得她又燙又癢,酥麻的感覺在心底炸裂,一點點瀰漫全身。
黎姿緩緩抬手勾着他脖子,眸中水霧凝聚,視線落在對方近在咫尺的臉上,抬手撫上他的臉,指尖輕點着他的眉眼,眸中帶了些許醉意,卻又澄明。
她的聲音有些低啞。
“我也想親你。”
指腹碾過對方的唇,低低喚了一聲,抬手將他凌亂的碎發撥到耳後,黎姿便沒再有多餘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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喉結微動,賀辭越試探着問了句,“醉了?”
微微凝了凝眉,黎姿嘟囔着,“哪有那麼容易醉?”
她環着他的脖頸,媚眼如絲。
“就是清醒着的想親你。”
下一秒,他便將她抱到自己腿上。
極盡纏綿地吻上了她的唇,淡淡的酒氣瀰漫在呼吸和交融的唇齒。
似是石落平湖激起千層浪。
霎時間,她的呼吸盡數被他剝奪,獨屬於對方的香味鋪天蓋地地籠罩了她。
醉酒一半,清醒一半。
唇瓣上柔軟溫熱的觸感,酥酥麻麻的讓她心悸,攀附着他脖頸的手五指曲抓着收緊,任由對方的進一步索取。
一時間……
心裏只剩下一個念頭,他的唇好軟。
她本能的回應着他。
熱烈的吻接着落下,他爆發的情感湧現出來,儘力地剋制中帶着昭然的渴望。
她被吻的有些缺氧,只覺得腦袋發空。
不知過了多久,男人的唇瓣終於漸離。
他呼吸凝滯,似是忍了又忍。
他下定了結論。
“你喝醉了。”
話語間還帶着點剛剛接吻時未散的餘韻,低沉沙啞,像是醇香的紅酒一路滾過喉頭,最後在胸腔里翻湧燃燒,炸出一片瑰麗的火花。
“我沒醉!我還記得你的生日禮物是什麼呢!”
驀然一笑,賀辭越應着她。
“是什麼?”
“把你大卸八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