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章 他破產了,還是你崛起了?
關於結婚以及恐婚的話題到此結束,時銘跟喻黎本就不怎麼深厚的兄弟情短暫地破裂了三天後,又緊急修復了。
因為兩人同時接到了年三十的鎏金宴會邀請函。
這種宴會每年都有,且舉辦得非常隆重,邀請到的人囊括了京城A市港城等各地各界的精英大佬,甚至連不少定居國外的都會提前飛回來參加這次的宴會。
但事實上知道鎏金宴的人並不多,畢竟媒體無權報道,狗仔更是不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因此普通人關注的也就只有春晚跟眾多明星的去向。
今年卻有了些許變化——
鎏金宴的邀請函剛發出去,名單就被人扒出來,直接掛在了網上。
幾百人的名單里,很多名字不僅聽都沒聽過,各種引擎搜索也搜不出來,只有名單靠後十來個名字在網上能搜出來,平常上網偶爾也能看到。
這其實也沒什麼稀奇的,很多真正有錢的大佬都是真低調,連富豪榜都不會上的那種。
不過讓網友真正驚訝的,是時銘一個本該出現在央視春晚名單上的娛樂圈藝人,就那麼出人意料地出現在了邀請名單上。
還是第一頁第一列靠前位置。
【我就說前幾天春晚的名單怎麼沒有時銘,我還替時哥在評論區吵了好久,結果他另有安排?】
【前幾年時銘都會參加春晚綵排,今年沒看到他經紀人微博有發相關行程,我還有點奇怪,懷疑是不是忘記了,結果孩子壓根不打算去了?】
【等等,就我關注這個鎏金宴是啥嗎?去網上搜了根本搜不到,有京爺出來解釋下不】
【這個名單誰列的?怎麼把我時哥放那下面?還有顧九京呢?他不去嗎?不知道我們銘寶社恐?他一個人多害怕呀】
【往後多翻翻,你時哥不錯了,至少在第一頁呢,你看看謝霄雲在哪兒吧】
【我記得謝霄雲出道的時候就說過了,他家好像很有錢很有錢,世家大族那種,他怎麼排那後面去了】
【以前就聽說時銘是豪門少爺,看來是真的,他在第一頁第一列呢】
【喻黎在他旁邊!哈哈哈哈哈雜食黨有福了!我一個大磕特磕!這就是婚帖啊!】
【原配黨表示原配哪兒去了?顧九京你怎麼連名單都沒上去??】
【顧九京,你不會是網上說的那種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巔峰的人設吧?咱小時才是豪門,你高攀他了?】
【今日頭條:真假豪門,顧九京疑似塌房】
壓在松樹上的雪嘩一聲砸在地上。
顧九京從屏幕里抬起頭,看了眼地上的雪堆,傭人已經過去清理了,他趕忙轉頭看向身旁的貝殼形懶人沙發。
時銘睡在上面,用藍色毛毯蓋着頭,懷裏抱着一顆珍珠抱枕。
髮絲凌亂,臉朝里,整個人蜷縮在‘貝殼’中間,沒有醒過來的跡象。
管家壓低聲音接着問:“先生,要聯繫人刪掉那些帖子嗎?”
顧九京看着熟睡的時銘,沒有回答,放下手裏的書本。
他起身走到時銘身前,彎下腰,輕輕拉過毛毯將對方露在外面的腳蓋住了。
“先生,網上這些評論要不要一起刪掉?”管家站在他身後問。
顧九京看着屏幕上的內容,微微皺眉,問道:“名單誰列的?”
管家看向手中的筆記本,很快明白他說的是這次的鎏金宴的名單。
鎏金宴每年都會由京城頂級世家的幾位當家人指定人去負責,至於指定的人則是從年輕一輩去選,權貴圈子裏的少爺們向來以此為榮。
年年舉辦鎏金宴,年年都會比較。
顧九京鮮少過問什麼,這次第一次。
管家也有些意外,立即道:“先生,是有什麼不妥的嗎?”
顧九京問:“我的名字呢?”
“啊?”管家愣了下,才疑惑道:“不是您以前讓他們不要列您的名字嗎?說嫌人多,吵得眼睛疼。”
顧九京看着名單上並排的時銘跟喻黎的名字,又問:“小欲呢?”
管家說:“您之前讓他們一起劃掉了。”
顧九京顯然有些意外:“我讓劃掉的?”
“嗯。”管家嘆氣,“您說鎏金宴跟相親宴沒區別,不想去。”
各大豪門的千金跟少爺都在這一天盛裝出席,說像大型豪門聯姻相親宴,也確實沒有錯。
只是顧九京此刻已經忘記了自己曾經的口出狂言跟大放厥詞。
沉默片刻,顧九京直接道:“讓他們加上去。”
管家已經猜到後半句了,並搶先替他說了出來,“跟小時少爺放一起對吧?”
“嗯。”
“那要不要把二少爺跟喻少也放一起?”
“不然呢?”顧九京覺得他這個問題有些莫名其妙。
兩個人剛討論完,毛毯從里往外掀開了。
時銘那張睡得有些泛紅的臉露了出來,帶着一臉起床氣地看着坐在他旁邊的顧九京,眼神睏倦陰鬱,面無表情,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性是被吵醒的。
顧九京伸手去摸他的臉,笑着說:“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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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管家已經很識相地出去了,在關上門后,開始了手機上回復對面。
告訴他們不用刪帖子刪評論,他們先生應該是很喜歡這種被全網罵吃軟飯的感覺,讓他們別管,隨他們罵吧。
時銘從‘貝殼’里坐了起來,靠着後面的靠墊,單手撐着額頭,似乎在回憶自己睡着前在做什麼。
他微微低着頭,冷淡的眼神里透露出幾分睡懵了的茫然跟倦怠,眼皮耷拉着,有種末日夕陽下玫瑰逐漸枯萎褪色的頹靡與慵懶。
“渴了。”
時銘剛說完,發現顧九京已經給他倒了杯溫水回來,想直接喂他喝,被他偏頭拒絕。
時銘伸手接過他手裏的杯子,微微仰着頭,抱着水杯直接喝了一大口。
就像是剛從沙漠裏走出來的人,彷彿慢一秒就要渴死了一樣。
顧九京看着他有些發乾的嘴唇,伸手用拇指抹了抹,又探了探他額頭,心疼地嘆氣:“還是有點兒燙。”
這句話應該是提醒了時銘什麼。
他抱着杯子怔了怔,終於想起來自己睡着前在幹什麼了——吃藥打針吊水,有氣無力地吃了點清淡的早飯。
將近年關,行程緊張,兩天時間飛了三個城市。
這樣的高強度工作下就是鐵人也受不了,時銘直接病倒了,大半夜被陳東從機場送回顧家。
顧九京抱着高燒的時銘站在門前,看陳東的眼神,比屋檐下掛着的冰碴子還冷。
走的時候打包票,送回來的時候就成啞巴了。
林阮連夜過來給時銘吊水打針開藥,整個顧家燈火通明了一整晚,到早上時銘吃了葯睡下,顧九京才終於去房間換下那件被時銘迷糊中吐了一身葯的衣服。
其他人也終於小小的鬆了口氣。
“我是不是把葯吐你身上了?”時銘忽然想起來,看着顧九京。
“沒有。”
“我記得有。”
“應該是做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