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司令大人你違規了34
沈耀愣了一下,眼底閃過酸澀,但很快就被強顏歡笑掩蓋,“他對我很好。”
江馳野確實對他很好,就是他自己不願意放過自己,就鬧成現在這個樣子,畢竟他不想活了。
就沒必要給江馳野留下念想,趁早讓他死心,這樣他走的時候,他才不會難過。
江馳野很好,這世道不好,他不眷念任何,只是想要儘早下去陪爹娘還有姐姐。
他們一定很孤單,也不知道還能不能找到他們。
顏卿看着沈耀的笑意不達眼底,眼底毫無生機,一時間讓他有點怔愣,這樣死氣沉沉的沈耀。
和之前完全是判若兩人,江馳野究竟對他做了什麼,竟然能夠讓一個明媚張揚的人變成這個樣子。
沈耀察覺到顏卿看自己的目光,連忙笑了笑,開口解釋,“卿爺,不關江馳野的事情。”
“是我自己,本來就是罪孽深重,活着對我來說是煎熬,我想念自己的父母。”
“能活一天算一天,你答應我,不要管我的事情,也不要找江馳野的麻煩,我希望卿爺這一生順遂平安,幸福長樂。”
顏卿連忙阻止要跪下的沈耀,眼底滿是無奈,“我真不知道拿你怎麼辦?明明之前不是這樣的。”
沈耀將不在意的輕笑一聲,“本來就是這樣的,只不過是裝得明媚無憂罷了。”
“大仇得報,你父母在天之靈也會希望你好好活着的。”顏卿勸解道。
沈耀搖了搖頭,顯然不想在討論這個問題,開始說起來救濟堂的選址,“卿爺,地址選在城東吧!”
“我在那裏剛好有一處房子。”
顏卿點了點頭,“可以。”
另一邊,二樓走廊上,江馳野盯着下面帶笑的人兒,嘴角也跟着微微上揚。
難得溫潤的笑了笑。
“馳野,現在的你都不像是你了,你們........”鍾淵嘆息一聲,後面的話沒有說出來。
江馳野無可奈何的看向鍾淵,“事情走到現在這樣,我也不知道是誰的錯,他不願意接納我。”
“一開口就是傷人的話,只有在床上他才會痴纏着我,也只有那時候,我才感覺到他是愛我的。”
“阿淵,你知道嘛!我真的無計可施,像是走進了死胡同里,走不出,繞不開。”
鍾淵咬了咬齒間含着的煙蒂,又沒辦法的放開,“馳野,我不知道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
“但是那孩子明顯沒有一點求生的慾望,他還小,才十八歲啊!還是青蔥年少。”
“要不就放過他吧!”
聞言,江馳野激動的按住了鍾淵的肩膀,神色陰沉了下來,“不可能,你要我放棄他,我會死的。”
“沒有他我活不下去...........活不下去.........”
鍾淵將嘴裏的煙拿下來,另一隻手拍了拍江馳野的肩膀,“那你對他好點,不然卿卿總是擔心。”
“下一次,說不定就會帶着槍踹開你家大門,到時候我只能在兄弟、媳婦間,選擇後者了。”
江馳野抿了抿唇,神色帶着一絲憂傷,“我會對他好的,這點你不用擔心。”
鍾淵打趣的笑了一聲,“不是我擔心,是卿卿,搞得我好像對你媳婦有事想法似的。”
“我只愛我老婆,別誤會了。”
江馳野無語的看了一眼,“這玩笑一點都不好笑,下次還是別說了。”
鍾淵隨手將煙掐滅,握拳打在了江馳野的左肩,“行了,吃飯去吧!”
一頓飯在愉快中結束,顏卿將沈耀送走後,有點煩躁的靠着鍾淵,“你說他們怎麼搞成現在這個樣子。”
鍾淵單手將人抱了起來,“我也不知道,江馳野那傢伙眼前不是這樣的,讀書時。”
“他就是同學老師眼中溫潤如玉世家公子,有禮貌,待人溫和謙虛,涵養極好。”
顏卿淺笑一聲,親了親鍾淵的嘴角,“我還說沈耀明媚張揚,單純陽光的少年呢!還不是你兄弟禍害了。”
鍾淵鍾淵無奈的笑了笑,“這感情的事,誰又能說得清呢?卿卿,別管他們了。”
“管管我吧!”
顏卿仰頭看向鍾淵,指尖劃過他的眉眼,“管你做什麼?你前幾天不是能耐嗎?”
“接着硬氣啊!找我做什麼?”
鍾淵貼了貼顏卿的額頭,委屈巴巴的開口,“是醫生說需要禁慾一段時間,我還不是怕嘛!”
“現在沒事了,要不要愛愛我。”
“看你表現吧!抱我上樓。”
“沒問題。”
..........
另一邊,沈耀回到住處,沉沉的看着窗外的景色,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孤獨。
他報仇了,可是並沒有想像中的開心快樂,因為父母和姐姐已經是死。
就算他殺了人也不能挽回,但是他們確實該死,一直支撐自己的信念突然沒了。
他就一下子失去了活着的勇氣,還有就是他給不了江馳野想要的,他做不到無視之前發生的。
他不可能心平氣和的和江馳野回到之前,而且是他親手殺了江馳野新婚妻子的一家。
還恬不知恥的做了小三,他沒有怨恨江馳野,而是怨恨自己,他這樣的怎麼陪活在世上。
門突然被敲響了,他微微一愣,然後走過去打開門,看到江馳野站在門口,手裏還拿着一束花。
“要做嗎?”沈耀平靜的問了出來。
畢竟他和江馳野相互折磨,就剩下那檔子事,最親密的人往往最知道彼此的軟肋在哪裏。
怒氣上頭時,都是往對方心尖上插刀子,他也不例外,總是把江馳野傷得遍體鱗傷。
但是這人就是不放他離開,就是在床上一個勁的折騰他。
江馳野溫柔笑的僵硬在臉上,眸色劃過傷心,“我就是看路邊上小姑娘賣花不容易,就給買下了。”
“想着給你送來,沒想那個事,以後我也不會強迫你了,你想要離開就走吧!只要你過得好就行。”
沈耀不敢置信的看着,半信半疑的接過花,今天要不是去見顏卿,他都被銬在床上。
現在這人突然說這話,冷風吹來,淡淡的酒味飄過,“你喝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