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情濃方悔當初事,最是悲傷憶舊日。

第143章 情濃方悔當初事,最是悲傷憶舊日。

寬敞華麗的屋子裏瀰漫著旖旎的氣息,錦緞與棉麻鋪就的大床上玉體慵懶,空氣中還殘留着淡淡的幽香。

“念安,我真的不行了,饒過我好不好?”姜念卿氣若遊絲。

“公主不能說不行,咬咬牙也得挺住。”沈念安的手輕拂過山丘。

“你不許叫我公主。”姜念卿拍了一把沈念安那雙亂動的爪子。

“那怎麼行?臣還想伺候公主一回。”沈念安的手指在姜念卿錦緞般的肌膚上遊走。

“沈念安你放肆,小心本宮治你個死罪。”姜念卿急忙抓住了那雙越發放肆的手。

“那臣速求一死!”沈念安得寸進尺。

“噗,本宮不準!”姜念卿固守城池。

“公主,駙馬,別玩了。你們是睡一會兒還是想吃點什麼?奴婢去準備。”青禾實在看不下去了。

“哎呀,你,活不成了……”姜念卿被青禾一句“駙馬”搞崩潰了。

羞惱的拍了一把青禾就又拉起來被子蓋上了頭,連沈念安的胡作非為都管不了了。

“駙馬你看呢?”青禾又看向了沈念安,自家這位大爺太猖狂了。

“本駙馬……青禾,長公主的駙馬也叫駙馬,不該叫長駙馬么?”沈念安奇怪道。

至於不好意思,啥是不好意思?沈念安上輩子就不知道。不好意思對一個男人來說是最無意義的矯情,只會讓你失去很多。

“姑爺想什麼呢,長公主的駙馬自然也叫駙馬。可沒有長駙馬一說。”青禾回道,果然自家大爺是給個杆子就能上天的主。

姜念卿氣的又偷偷捏了一把沈念安,你還真是什麼話都能問出口?!

而且姜念卿明顯感覺到,自從知道了自己的真實身份,這個小子對自己的勁頭更大了。難道這還能有什麼不同不成?

“那我們睡一會兒!”沈念安回道,畢竟一晚上還沒怎麼正經睡覺呢。

“哎呀,青禾,救我!”姜念卿一個激靈,顧不上羞澀忙爬起來就要跑路。

“夫人,姑爺,你們就多歇一會兒吧,奴婢去端茶點來!”青禾扔下掙扎的姜念卿就出了門,實在管不了了。

“夫人別鬧,有正經話跟你說呢。”沈念安一把就把姜念卿又摟回到了自己懷裏。

“哼,你老騙我,我才不信!”姜念卿使勁掙扎。春光明媚,溫香軟玉,反而把本來打算說正經事的沈念安又搞的火燒火燎。

“那還不是因為我太喜歡夫人?要不然我去看看那蘇姑娘……”

“你這個壞蛋,你怎麼能為了欺負本宮不擇手段?”姜念卿氣的拍了一把沈念安,可身體還是不由自主的迎合起來。

很快,屋子裏的氣氛又再次旖旎起來,到處都是剛才還不情不願的大黎長公主勾魂奪魄的聲音。

……再次筋疲力竭之後。

“念安,當不成駙馬你是不是很失望?”姜念卿慵懶的躺在沈念安懷裏在他的胸膛上畫著圈圈。

“別胡說,我只想欺負公主,沒想過當什麼駙馬!”沈念安笑道。

“這是為何?難道念安以前說的話都是誑我的?”姜念卿不樂意了。

“當公主的男人就行了,聽說駙馬限制老多了,這不能那不能的,狗都不當!”

“哼!說的什麼混賬話?不過你這性子確實也當不了駙馬。你要真當了駙馬,還不天天讓我擔心死?!”

“不當駙馬,我們就做平常的夫妻就好。”沈念安把姜念卿摟的更緊了一點。

“我跟你才不是夫妻……”姜念卿說著話就貼在沈念安懷裏嗚嗚哭了起來。

愛的越深就越遺憾。她何嘗不想和念安光明正大的做一對平常的夫妻?平平常常的在家裏以夫妻名義宴客,挽着他的臂膀從尋常的的街巷走過,過上幾年還會有孩子……

可就哪怕是這樣普通的生活,他們也做不到。只能把所有的相思和愛戀都宣洩在這床榻之上。沈念安是,她又何嘗不是?

她無數次的後悔過,當初為什麼要做的那樣決絕,以至於沒有留下一絲絲退路。

可她也知道,當初的她又怎麼可能預料到會有後來這樣的際遇?

想恨恨不着,想怨怨不了,唯留下滿地的遺憾和無奈。

“夫人別胡說,我和你的婚書你可是收了的。天命姻緣還記得么……”沈念安也沒想到一句話又勾起了姜念卿的眼淚。

“而且你以為平常的夫妻就一定好么?其實他們都是過着過着感情也就淡了,天天柴米油鹽,孩子婆婆的,無非是湊合過日子罷了。但咱們不一樣啊!”

“我們怎麼不一樣?”姜念卿抬起頭淚眼朦朧的看着沈念安。

“俗話說,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咱們這種最刺激。想膩都膩不了……”

“偏你這麼多歪理邪說,都是你把本宮帶壞了!”姜念卿氣的臉紅心跳。

“再說我總歸大你許多,這些年你年輕力壯,貪圖床第之樂自是不覺得。但等我歲數大了,你自然也就膩了……”

這也是姜念卿自從跟沈念安在一起后,隨着那些道德約束慢慢降低以後,年齡的差距成了她內心深處最大的顧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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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我天天呵護夫人,夫人就是想老都老不了。夫人要是不信,我再證明一下!”

“哎呀,真不要了,我信了你還不行?!”姜念卿嚇了一跳。

這個小子絕對屬驢的,不光沒夠還一肚子花花腸子,都感覺自己快被她玩壞了。

沈念安也只是故意逗姜念卿,這本身就是無解的話題,他自然也給不了答案。

“夫人聽說過白澤司嗎?”沈念安索性轉移了話題。

正在防範沈念安偷襲的姜念卿聽到白澤司三個字,整個人都愣住了,繼而明快的臉色很快暗淡了下來。

“念安是何處聽說白澤司的?”姜念卿盯着沈念安問道。

沈念安本來就沒打算瞞着姜念卿,所以把何不愈的情況詳細的跟姜念卿說了一遍。

“這個何不愈當真是……那念安早前怎麼沒說?”姜念卿急道。

“我這不是想着回來先跟你說么?雖然趙五里最終對我下了手,但人也已經死了,更何況又是受人脅迫。我也不想他死了都仍然無法脫身……”

“你不恨他嗎?”姜念卿奇怪道。她自然也了解念安以前多敬重這個老獄吏。

除了這個老獄吏,滿天下就沒有第二個能讓念安時不時的帶酒去看他的人。

“他活着的話我應該會恨,但死了也就這樣散了,正所謂人死賬消。而且以己度人也就沒那麼恨了,假使有人拿你脅迫我怎麼辦?我想我也沒有別的選擇。”

“念安,你不要這樣,假使真有那麼一天。一定不要去為惡,我只要你好好的活着……”姜念卿抱住了沈念安溫言細語道。

從她的位置而言,誰能威脅到她呢?無非皇室權力的爭鬥。

雖然她也知道,自從念安跟她在一起后,這些事情都避免不了。但她也不想自己的男人去作惡,因為她看夠了其中的惡。

“好,那我就去把天捅破,你還沒說白澤司呢。”沈念安撫摸着姜念卿的頭髮。

“白澤司就是恭順皇后當政時設立的衙門。他們不光監聽皇室,也監聽官員百姓。凡有對恭順皇后不利者即遭羈押審問。更有甚者黨同伐異,可謂無惡不作!”

“雖然名字叫白澤司,但最臭名昭着的一任司卿卻是假和尚馮懷義,那個女人甚至讓他做了白馬寺主持。白馬寺也成了羅織罪名,拷打審問的場所。好好的一座寺廟成了無惡不作之地。”

“我大伯一家,我娘,還有我大哥、二哥、四哥全都是死在他們手裏。章和三年,我大伯被迫辭讓皇位,那個女人登基后,我們全家也就被圈禁了起來……”

姜念卿實在難以回想這段往事,開始的時候還是盡量叫着恭順皇后,可講着講着就堅持不下去了,變成了那個女人。

“夫人不想說就不說,白澤司我差不多知道了。”沈念安安撫道。

“要講的,原來我只是想平淡的生活,把溪兒好好養大成人。可現在形勢不容許,既然如此我就不該瞞着念安,念安也理應知道我的身世。”

“被關進冷宮的第三年,也就是天授三年(女帝登基當年即改元),我出生在冷宮,我上面其實還有一個姐姐。可是在天授五年就因為缺醫少葯病死了……”

“天授五年,那個女人因為神龍塔的建成改元神龍。她已經登基五年,覺得根基穩固了,我們一家才稍微好點。雖然父親和娘親仍然住在宮裏,但兄長們自由了很多。”

“但好景不長,神龍三年,當今太子的舅舅誣告我大哥和舅舅陰謀造反,我們全家再次被幽禁。我大哥和唯一的舅舅被那個女人以謀反之名五馬分屍……”

“我和娘親甚至見不到我父親和哥哥,都分開關押。我和我娘親在冷宮受盡欺凌,我娘親甚至被白澤司的這些混賬活活鞭打致死,我也甚至因此而不能生育……”

姜念卿講起這些幾乎泣不成聲,沈念安也雙眼濕潤。就懷裏這個看似尊貴的長公主童年是何等凄慘?難怪兄妹幾個對女帝恨之入骨,誰能不恨?

權力是毒藥,能讓人變成魔,也能變成鬼。這些樁樁件件的事情,誰能想到是一個母親和祖母所為?反正沈念安無法想像。

同時他也了解了聖人不喜太子的由來,這裏面不光是因為太子的母親是女帝指派,還因為其母族直接告發逆案,導致聖人母親和舅舅、大哥的死亡。

恐怕這裏面也少不了太子母親的事情。聖人能讓他當太子到現在已經是奇迹了,能傳位給他才見鬼了。

“我舅舅一家本來就人丁單薄,隨着我娘親和舅舅一家的故去,姜氏嫡支就徹底斷了后。我現在隨我娘親姓姜無非就是祭奠我娘和我舅舅罷了。”

“好了,現在不都過去了么?現在聖人是你兄長,你還有我,雖然也沒啥指望!但也總不至於再受欺負。”沈念安安撫道。

“為啥不能指望?”姜念卿淚眼婆娑。

“你聽誰指望贅婿的,贅婿都是吃軟飯的。所以公主殿下要自強自立,不能軟弱。要不然就對不起我。”沈念安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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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死你這個壞蛋!”姜念卿氣的又捶了一下沈念安。不過經過沈念安的插科打諢,也就沒有過分的沉溺到悲傷里。

“後來我父親繼位后,自然取締了這個骯髒的衙門,三哥登基后,更是焚毀了白馬寺。並且尊道抑佛,我大黎本就崇信道教,只有那個女人喜歡佛教。”

“你現在說趙五里提到了白澤司,甚至有人脅迫他對付你,看來這個白澤司仍然留有餘孽,並且有死灰復燃之勢。搞不好那蕭復的背後就是他們。”

“事關社稷安危,所以我不能瞞着三哥,甚至淮王。我與淮王並不親近,現在看恐怕是他有意為之。不過這件事情上我們是一致的。但他欺負你,我也不會饒過他!”

“你想好就行,我沒說只是因為擔心裏面有其他的事情,盡量幫趙五里遮掩一下,就讓他這麼走吧。”沈念安說道。

至於和淮王的仇怨自然不能就這麼算了,畢竟他是真拿自己這顆人頭不當回事。但當下不說時機不允許,就能力也不允許。只能以後再圖厚報。

“而且聽你這麼說,恐怕這件事情與白馬寺的關係更大,要不然怎麼會跑出來兩個和尚?你說那個年輕和尚有沒有可能是那個女人的孩子?”沈念安突然想道。

“你想什麼呢,她要真像你說的那麼能生,還能不能幹別的了?”姜念卿氣道。

這個小子也不知道想點好,盡想些歪門邪道的。雖然那個女人可惡,但你也不能老惦記着給自己找叔父啊?!

“那誰知道呢,畢竟是能當皇帝的女人。而且你們都被關起來了,人家帝王至尊,誰還能管得了人家?”沈念安一門心思的把這些刁民往最大的反賊身份上靠。

“不會吧?”姜念卿也被沈念安說的沒信心了。畢竟那個女人太亂了,要不然怎麼說馮懷義是假和尚。

“我也就那麼一說,別瞎想了,先讓他們順着蕭復逆案的線索查下去,事情總會水落石出。”沈念安又挑逗了一下姜念卿。

短時間內把蕭復和玄機都往同一個方向上靠,痕迹太過明顯,反而於事無益。現在也只是提一嘴,留下一個種子。

“而且趙五里最後只說了半句話就被那個和尚滅口了。他說女帝說不定,然後就讓我快跑。你說女帝有沒有可能還活着啊?”

姜念卿愕然的看着沈念安,但很快否定了這個可怕猜測:“不可能,肯定死了!”

不說當初那個女人是自縊而亡,就淮王這個補刀手前幾天還信誓旦旦的說他砍了一刀呢,那個女人要是還活着也太離譜了。

姜念卿雖然心裏一再否認,可這個想法卻如冬天陰冷的空氣一樣很快襲遍了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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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妻:入贅半年你說我認錯媳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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