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收拾西廠（中）

進入皇宮后，朱見深大排筵席，五萬華陽軍密密麻麻地坐滿了皇城的每一個角落。朱見深走過來，端着酒杯說道：“華陽王，見深在此再次感謝你！”

“我來這裏就是為了解決事情，無需費心謝我！”我回應道。

“此次大事讓大明陷入內憂外患之中，我原本以為若由華陽王親自出手解決此事，至少需要一年時間，但沒想到僅僅一個多月，便成功解決了困擾大明已久的難題，真可謂如有神助啊！”朱見深感慨道。

一旁的汪小直見狀，趕忙端起酒杯：“小人也敬華陽王一杯酒，您簡直如同天神下凡，有您相助，大明必將萬年昌盛！”

我冷笑一聲，轉頭看着朱見深和汪小直，說：“大明如今已是兵強馬壯，為何此次事件必須要我親自出馬才能解決？實際上，這其中存在諸多問題。”

朱見深聽到我的質問后，立刻陪笑說道：“華陽王教訓得是，都是朕的失誤啊！原本朕打算出兵征討女真族，但萬萬沒有料到兩廣地區竟然突然爆發叛亂，這使得我朝兵力捉襟見肘。日後朕定會謹慎行事，不再貿然行動。”

我緊盯着他，繼續追問：“是嗎？那為何此次大戰不派遣神機營的將士出征呢？無論是關外的女真族還是兩廣的瑤族僮族，誰能抵擋得住火銃的威力呢？”

汪小直見此情形，急忙插話道：“華陽王請息怒，神機營可是我大明的精銳之師，自然要留守京城，保衛皇城的安危。其他精銳部隊也已盡數派出，只是未曾想到這些蠻夷小族如今的戰鬥力竟如此強大，連皇上也始料未及。好在有華陽王您及時出現，才使得這場戰鬥轉危為安。”

我冷笑一聲，轉身怒目圓睜地盯着汪小直，厲聲道：“你便是那西廠督主汪小直？哼，你倒真是好手段！想當年我離明之時，特意留下錦衣衛輔佐見深，誰知短短數年，錦衣衛竟已名存實亡，而你卻將西廠的權力擴張到如此地步，實在令人欽佩！”

汪小直聞言，額頭上頓時冒出豆大的汗珠，惶恐不安道：“華陽王，您切莫誤會，咱家哪敢有這般能耐啊！這一切皆是仰仗皇上的恩賜與信任，咱家豈敢私自為西廠謀取權力，所作所為皆是為了皇上辦事！”

朱見深見狀，趕忙出來打圓場：“華陽王，您這回可是錯怪汪小直了。自您離開大明后，他一直對朕忠心耿耿，盡心儘力。許多時候，他的確展現出過人的才能，因此朕才擢升他為西廠督主。至於您當年留下的錦衣衛，皆是我大明之精英，朕不過是將其打散分配至更需用人之處罷了，皇宮之外的事情還是交給他們儘力辦，而且西廠也一直是聽我的聖旨辦事，從來也沒有以公謀私，這點上我是相信汪小直的。”

聽到朱見深如此說后，我心中不禁一震，看來這位西廠督主汪小直在他心中的地位不低啊！我微微一笑道：“原來是這樣，看來真的是我誤會汪公公了。實在不好意思，我一直以來都對東廠、西廠沒有什麼好感。”

朱見深也笑着回應道：“華陽王一定是因為當年的雨化田而心懷不滿吧？但請放心，汪小直絕不會像雨化田那樣。”

“好，既然如此，那我們就一起干一杯！”我舉起酒杯與汪小直相碰，微笑着說：“汪公公，看來本王的確是誤會了你，希望你別往心裏去。”

“華陽王，您言重了。只要能夠得到華陽王的信任，哪怕付出生命代價，在下也在所不惜。況且華陽王能夠消除誤解，皇上必定會更加重用我。”汪小直恭敬地回答。

朱見深接著說道：“汪小直對朕一片赤誠，華陽王應該相信朕的眼光。”

酒過三巡之後，我趁眾人不注意，悄悄將宸俊拉到一邊，壓低聲音對他說道：“你和宸哲、宸鈞、劉河還有於洋，儘快與昔日錦衣衛的兄弟們取得聯繫，展開對汪小直的調查。時間緊迫，務必爭分奪秒，儘快完成任務。宸蕭陪在我身邊即可。”

宸俊眼神堅定地點頭應道：“是，爹，孩兒明白！”

時光荏苒，夜幕降臨，華燈初上，朱見深的款待終於落下帷幕。我向朱見深辭別，表示自己將會在大明逗留一段時間。朱見深聽后喜笑顏開，因為他深知，只要有我在，大明便不會陷入混亂。

於海濤等人和劉海、那爾巴、茅自得、巴瑞雪以及王府護衛隊的成員，在我們返回京師時，已被安排先行返回王府，並未隨我一同進宮。因此，他們始終在王府焦急地等待着我的歸來。當看到我踏進府門那一刻，巴瑞雪再也按捺不住內心的急切，迫不及待地問道：“王爺，情況如何？您是否在大明皇帝面前揭露了那個西廠督主的醜惡嘴臉？”

我擺了擺手，示意其他人先出去，然後讓他們三個人坐下來，說道：“其實要懲治這個汪小直對於我來說並不是什麼難事，但是現在大明朝的當今皇帝對他無比信任，就算我辦了他，朱見深不敢說什麼，但是心裏面也會不高興，認為我仗着自己的身份和實力折他雙臂，所以我已經派我兒子帶着錦衣衛去調查汪小直的罪證了，只要找到，到時候茅自得和那爾巴再出來作證，這樣我就可以讓朱見深也啞口無言，光明正大的處罰這個汪小直，你們等一等，不會太久的。”

他們三人聽完以後對我說：“多謝華陽王為我們瑤族和僮族的事情這樣麻煩，我們真是感激不盡。”

我臉上露出一抹笑容，說道：“你們兩個現在還跟我見外呢？既然你們已經選擇加入了華陽軍，那咱們可就是一家人了。以後要是再這麼客氣，那可就不算是我的人啦。”

兩人聽后，臉色微微一變，急忙跪地行禮道：“屬下不敢，請王爺恕罪！”

我擺了擺手，示意他們起來，然後繼續說道：“你們都是本王的心腹愛將，有話直說便是，不必如此拘謹。”

兩人這才站起身來，齊聲應道：“多謝王爺！”

這時，一旁的巴瑞雪突然笑了起來，開口道：“哈哈哈，王爺說得對！以王爺如今的實力，就連大明皇帝都要忌憚三分，區區一個西廠督主又算得了什麼？我才不信他能在王爺面前掀起什麼風浪！”

我微笑着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