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7 半路搭車

第687 半路搭車

一個時辰后,付季昌醒了過來。

燒已經退了,出了一身的汗。

黑塔獵來的野雞,已經被烤好了,紀曉北讓黑塔撒了些鹽巴。

黑塔的心思都在主子那,也沒有注意什麼鹽不鹽的,紀曉北讓他撒上,他聽話照做地撒了鹽,撕了個雞腿遞給付季昌。

付季昌剛剛退燒,看到這些油膩膩的東西,一點胃口也沒有。

“你吃吧,我口渴,先喝些水!”付季昌看着一臉急切的黑塔說。

這孩子瘦了好幾圈,以前膀大腰圓,現在單薄多了。

紀曉北見付季昌打量黑塔,笑着說:“黑塔瘦了不少,看把你家主子心疼的,這雞腿就給你吃吧!”

黑塔急了:“我現在還有200斤呢,那次和賀大人去糧站的時候,特意稱過的,我不吃,主子身上有傷,不吃東西怎麼行。”

黑塔是真的着急呀,人怎麼能不吃東西呢。

如果吃不下東西,那一定是命不久矣!

“你家主子剛剛退燒,沒有胃口,你別急……”

紀曉北見黑塔要哭了,趕緊勸。

“好,拿來我吃!”付季昌接過黑塔手裏的雞腿,他要不吃,黑塔一定會急死的。

付季昌喝着熱水,吞進去一隻雞腿。

吃飽后,又歇了一會兒,又開始往前趕路。

付季昌退了燒,身上沒力氣,黑塔要背他。

付季昌死活不肯。

黑塔也累的不行了,他堅持自己走。

晚上,付季昌又發燒,紀曉北給他餵了退燒藥之後,沒有停留,繼續趕路。

她不能再耽誤了,必須儘快帶他出去。

現在紀曉北特別想念黃婆和連風。

付季昌昏迷了一夜,紀曉北和黑塔輪換着背着他走了一夜。

晚上野獸出沒,危險隨時可能靠近。

紀曉北顧不得那些了,再耽誤下去,付季昌的命就沒了。

不遠處,一陣陣騷動。

接着就是一陣狼吼和野獸怒吼的聲音,地動山搖。

樹林裏,騷動不安。

黑塔和紀曉北的腳步更快了。

天亮蒙蒙亮的時候,他們終於把付季昌背出了波陵山。

黑塔兩股戰戰,腿肚子都在抽筋。

紀曉北在黑塔嘴裏塞了個棒棒糖:“吃個糖!”

黑塔背着付季昌,嘴裏叼着棒棒糖,含含糊糊地說:“紀姑娘,我吃了您這糖,雙腿都有勁了。”

紀曉北也趁機吃了點東西,喝了點酸奶。

趕走了一夜的疲勞。

來到山腳下,紀曉北回頭看向波陵山。

正坐山籠罩在一片迷霧裏。

恍恍惚惚,什麼也看不到。

紀德艷一家子渾身血淋淋的,站在高高地山頭,衝著山下,嗷嗷嗷吼了幾聲。

紀曉北知道紀德艷他們都安然無恙,抹了眼裏的淚。

或許沒有紀德艷它們的一路護送,他們三個早就成了一堆白骨。

夜晚在深山老林里穿梭,不可能活着出來的。

紀曉北朝波陵山上深深鞠躬,感謝紀德艷!

感謝紀德艷一家子!

黑塔不明所以地看着紀曉北。

心裏暗想:紀姑娘一定在感謝波陵山上野獸不吃之恩。

他噗通一聲跪在地上,給波陵山磕了三個頭。

紀曉北背上付季昌,往縣城的方向走。

“姑娘,我來背……我來……”黑塔深一腳淺一腳地緊緊跟在後面。

紀曉北雙腿矯健有力,即使在坑坑窪窪的山路上,走的如履平地,她只有一個信念,她不能讓付季昌死。

到了城邊上,黑塔跑着去截路上的馬車。

車夫看到有人昏迷了,沒有一輛馬車停下來。

紀曉北放下付季昌,讓黑塔看着他。

她站在道心裏,看着一輛由遠及近駛過來的馬車,那馬車跑的飛快。

紀曉北一動不動地站着。

“哎,前面擋路的人,快走開,不要命了……”車夫甩着鞭子喊。

紀曉北還是紋絲不動。

車夫急忙去勒馬韁繩,試圖讓它停下來。

大馬邁着蹄子跑的正歡,哪能那麼快就停下來呀,它一路衝到紀曉北面前,長長嘶鳴一聲,在地上留下一道深深的划痕,朝着街心上的人撞過去。

紀曉北目怒圓睜,雙腿用力馬步蹲,就在大馬抬起前蹄的那一刻,她猛地撲過去,躥起身,抱住大馬的兩條前腿。

大馬一下在被抱住,急的吼叫着掙扎。

無果!

車夫連驚帶嚇,咕嚕嚕滾下了車轅。

車上坐的人,驚呼一聲,狠狠地朝車框撞去。

與此同時,一把明晃晃的劍從車廂里刺出來,正沖紀曉北的胸口刺來。

付季昌聽到巨大的聲響,猛地睜開眼睛。

恰巧看到了這一幕。

他驚了一身的冷汗,來不及起身奔過去,他唰的一聲抽出了腰間的匕首,用盡全身力氣,朝那人的手腕打去。

抱着大馬前腿的紀曉北,只覺得身前一陣寒光襲來,後背也冷颼颼的似乎有利器刺過來。

腹背受敵!

她罵了一聲:“他娘的,我不過是想搭個車而已……啊……求放過呀……”

後背的暗器擦過她的右側肋,朝前面飛去。

暗器正好打在那粗獷的手腕上,手腕輕輕一抖,劍刺偏了,刺穿了紀曉北的袖子。

紀曉北毫髮未傷。

但她真嚇壞了,冷汗順着額角就下來了。

馬車門帘猛地被挑開,一個男子冷厲地眼眸讓人覺得渾身一冷。

他見一個衣衫襤褸的人,正抱着大馬的前腿發愣。

不由更加惱怒,刺史府的大馬何時這麼被人挑釁過,他手裏的劍朝紀曉北打過來。

紀曉北慌忙一閃身,驚叫一聲;“壯士,刀下留人呀,我不是壞人!”

那男人你冷眸微眯,冷笑一聲:“你不是壞人,當街劫持馬車,還這般侮辱我的座駕!”

紀曉北:“壯士息怒,我也是情非得已呀,請壯士贖罪……”

紀曉北朝他一拱手,稍稍彎腰。

這人穿着一身雲錦紋暗花錦袍,高高地玉冠閃着高貴的光芒。

紀曉北喊他壯漢,心裏那叫一個熨帖。

終於可以這麼稱呼人家了。

被稱作壯士的男人,皺眉看向紀曉北,一臉冷漠。

“壯士,我家人受傷了,昏迷不醒,想去城裏找個大夫醫治,能不能搭乘您的馬車一下……”紀曉北說的真誠無比,神情恭敬虔誠。

她現在是真的需要這輛馬車。

男人鳳眸輕輕挑了一下,看了不遠處坐在地上的付季昌,眼底劃過一絲疑慮。

昏迷不醒?

這麼遠的距離,用匕首差點傷到我,哼!

騙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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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年懷孕被休,我回娘家賺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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