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回:煽風起火欲燎原,身份敗露陷泥潭1
第八十回:煽風起火yu燎原,身份敗露陷泥潭(上)
問天和牛犇二人隨着形形sèsè的人都往白鹿洞書院走去,晨曦初灑,山間薄暮嵐煙,一股出塵之氣繚繞山巒,眾人深吸了口氣,頓覺心脾俱爽。
終於,隱在霧靄中的白鹿洞書院已然呈現在眾人眼前,人群駱驛不絕地往書院而去,問天二人自然順着人群而去。
門前一條山澗溪水正川流不息,汩汩的泉水宛若銀鈴叮咚。熙熙攘攘的人群到此便不由自主地停止交談,而讀書聲也已經停下,此刻彷彿成了溪水的演奏時間。
走到正門之前,問天不禁抬頭看着門口的牌匾,只見上書:白鹿洞書院,行雲流水,渾如天成。
這時,忽然一道股掌的聲音傳來:“妙哉,妙哉,這字果真妙呀!”問天和牛犇不禁回頭看去,卻見是一個錦衣華服的富家公子,腰間斜插着根碧玉長笛,倒是十分惹眼。..
問天微不可查地打量一下此人,見這人也在看自己,便笑道:“這位仁兄,在下才疏學淺,敢問一句,不知這字好在何處?”
豈料那人看了問天一眼后,眼中不由有幾分傲氣,口中直到:“不可說,不可說!此中有真意,妙自不可言!哈哈”說著,他徑直往門內走去。
牛犇小聲道:“這人真是無禮,小哥,俺有點討厭他,他是不是在耍咱?”他自然有些不忿,方才那年輕人眼神中的不屑已然有些**裸了。
問天一把收起摺扇,翹起一邊嘴角笑道:“非也非也,他這是瞧上不我,連耍都懶得耍,誰叫我不是鍊氣士呢!”問天說著,臉上果真露出幾分黯然,可牛犇看着,卻忍不住笑了起來,問天不由也笑了起來。
他們卻不曾注意,那青年走進書院后便飛速繞進一間房內。這房中已經有七八個人在候,待這青年進來,為首一人便問道:“師弟,如何,你那邊可有發現。”這人看起來已然而立之年,言語間氣度不凡。
卻聽青年道:“回稟盧師兄,我方才看了一番,小弟這邊有四十六人,其中只有兩人確定是普通人,四十二人是五湖十八幫的一些烏合之眾。”
這個路是師兄臉上不見變化,繼續問道:“那還有兩人呢?”
那青年想了想,還是說道:“還有兩人小弟不太確定,其中有個胖子,應該是農家之人,另一個應該是和他一起來的,不過看起來卻沒什麼功力,但那農家之人卻似乎對他十分推崇。”
盧師兄這時皺起了眉頭,思索片刻道:“農家也派人來了,如今這山裡,已經聚集了幾百號的江湖人士,雖然是一派雜兵,可這次似乎來者不善。師弟,先將農家那兩人畫像給我。”
青年聽着便順手拿起桌上的筆墨,轉眼揮毫如飛,雪白的紙上赫然出現了牛犇和問天二人的形貌,竟是栩栩如生。這畫功,便是當世所謂的名流大師也稍嫌不及。
盧師兄看着兩幅畫像,忽然視線停在了問天手中的摺扇上,竟是猛然起身,嘴唇不禁顫抖起來。眾人看到平ri里波瀾不驚的的大師兄忽然這般,不由有些驚愕。
便在眾人準備發問之時,門卻被猛然推開,一個不及弱冠的少年氣喘吁吁地急道:“大師兄、不、不好了,那些人將書院圍住了!”
眾人一聽頓時大驚,那青年更是驚呼道:“什麼!”
這時,問天和牛犇混在擁擠的人群中,正暗自傳音。
而台階之上,一個老者正拄着拐杖,氣定神閑地在書院正堂的門前氣定神閑地坐在一張金絲楠木椅上。他正是之前一直走在問天和牛犇二人身前的老者,方才便是他忽然一聲令下,幾乎所有人都聽令行事。
人群中正此起彼伏地喊着:“還我公道,還我公道!”聲浪洶湧,響徹山間。
牛犇有些疑惑道:“小哥,這些人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忽然都像變成了強盜一般?”
問天手中的摺扇不緊不慢地敲打着自己的手心,眼睛不停掃視着周圍的這幫江湖人士,傳音道:“強盜?說的不錯,他們這些人可不就是一些強盜。不過他們不是主角,正角還未出場,不過這戲就是要這麼演!”
牛犇越聽越糊塗,他看了看周圍這些亂糟糟地人群,不禁又道:“莫非這些人都是受人指使?”他隱約有幾分開竅,但還是雲裏霧裏。
問天臉上含笑,忽然朝後方看去,便朝牛犇傳音道:“主人來了,好戲要開場了!”
牛犇苦起了臉,忽然問到:“小哥,咱們諸子百家可是同氣連枝,要是名家有麻煩咱們幫不幫?”
問天回頭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竟是小聲開口道:“你說呢?”
牛犇看着問天的眼神,頓時有幾分明悟,而這時盧師兄一行人正緩緩走來。人群自動分開一條道路,讓這一行人走上前去。
盧師兄走到正堂門前,對這黑壓壓的人群似乎視而不見,而老者一抬手,聲浪漸漸平息。
只見盧師兄朝這老者微微一禮,隨即朗聲道:“原來是五湖十八幫的總幫主千斤杖李老爺子,不知今ri造訪所謂何事。”
牛犇一聽不禁朝問天傳音道:“小哥小哥,這人俺聽過,就是大名鼎鼎的千斤杖李萬漁,據說他手中的木杖乃是海底的沉海木,可值錢了,能換好多好多肉呢!”說著他已經兩眼放光,緊緊地盯着李萬漁手中的木杖了。
問天一聽不由驚訝地看着這老者,沉海木傳說是在海邊一種樹木的根,這中樹根一直可以伸到海底萬里之深去吸取水分。海底壓力之重無法言喻,所以這沉海木比金石還重,看着李萬漁手中的木杖,說有千斤,只怕不虛。暗道:這老頭的力氣可真不小!
李萬漁也不起身,看着盧師兄,jing光隱現的眼珠打量了一番便道:“想必你便是號稱名家四傑的盧照鄰吧!看起來倒是一表人才,久仰大名。”
他口中這般說著,可手中的木杖卻緩緩地往地上的黃崗岩按下,頓時地上竟被生生按下一個圓動。
盧照鄰不禁皺起了眉頭,口中卻連連道:“不敢不敢,前輩神通廣大。不知前輩今ri前來可是有何需要差遣?”
牛犇在台下聽得不樂意了,不禁傳音道:“這盧照鄰也太軟弱了,這老頭有什麼了不起的,俺就不信打不過他,太欺負人了。”
問天卻搖了搖頭,傳音道:“這老頭的外加功夫了得,內家功夫更是不差,其實剛剛這一手乃是一招剛柔並濟的神通。你看他那木杖插下后,這花崗岩只是陷下一個洞來,洞的周圍卻無一絲裂紋,這可不是尋常人物可以做到。”
問天沒有說的是,他知道盧照鄰可不會真的軟弱,他可沒少聽王子安說道他這個大師兄盧照鄰,這人外圓內方,豈會當真這般軟弱。
李萬漁依舊坐在倚子上,慢悠悠道:“今ri老夫來是給我幫中眾兄弟來向名家討個公道,是非曲直,今ri若不說個清楚,絕不善罷甘休。”
這時,人群中又想起聲浪:“不說清楚,決不罷休!不說清楚,決不罷休!”
李萬漁又抬手,頓時聲浪平息。
盧照鄰臉sè不變,隨即問道:“我名家與五湖十八幫往ri無怨,近ri無仇,何來這是非曲直?”
李萬漁冷笑道:“莫非你忘了兩年多前,在東海那一戰,你名家之主和雜家一戰,當ri我幾船的幫眾無端受災,命喪東海,難道不該找你名家算賬?”
盧照鄰一聽不由皺起了眉頭,這事情他倒也聽師父說過,不過這其中的細節他着實不太清楚,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
李萬漁見盧照鄰不說話,便又道:“若非老夫今ri查明,只怕這事情將成一樁謎案。此事既然你不能做主,何不請名家之主出來,如何解決,總要給個說法,否則叫老夫如何向各位弟兄交代?如何向眾位孤兒寡母交代。”
盧照鄰為難道:“家師正在坐關,不便見客,要不前輩先小住幾ri,此事押后再說。不過貴幫的這些朋友容我名家沒有這諸多客房招待,先行回去,此事若我名家有任,絕不虧待各位!”
李萬漁卻冷哼道:“哼此事不容再拖,這兩年來,老夫這些眾兄弟的孤兒寡母過得如何只怕無法想像,自己的兒子、丈夫、父親忽然客死他鄉,屍骨無存。多少妻兒天天以淚洗面,多少慈母老父riri翹首以盼,可我那些兄弟卻再也回不來了。若不給個交代,你讓老夫有何顏面回去面對他們!”
一時人群中又響起洶湧的聲浪:“還我公道!還我公道!”較之之前,聲音中多了幾分殺氣,更是愈演愈烈。
而這時,李萬漁揚起手,朝人群道:“眾兄弟放心,今ri為了討個公道,本幫主特地請來了號稱江湖上最公正、最明察秋毫的法家之主,李律林李大俠,有請李大俠!”
人群頓時高聲喊道:“李大俠!李大俠!”
問天這時搖起摺扇,悄悄傳音給牛犇道:“瞧見沒,這正角登場了!”
牛犇目瞪口呆地看着身後的門口,此時之間一個中年人與一個風度翩翩的青年緩緩走來。
那中年人臉上不怒自威,稜角分明好似用規矩畫出,不是那法家之主李律林還會是誰。而那青年腰間別了一把玉尺,青衣錦帶,臉上總有幾分高深莫測的微笑,正是問天的老朋友,韓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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