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回:地載厚德破宵小,玄關作祟墮蛇巢1

68回:地載厚德破宵小,玄關作祟墮蛇巢1

第六十八回:地載厚德破宵小,玄關作祟墮蛇巢(上)

只見這地載武士依舊全身血sè,亦是由殺氣凝成,一身鎧甲是非惹眼,其上的鱗片清晰可辨,肩鎧上分別有一根尖刺,在陽光下閃耀着腥紅的光芒,觸目驚心。

藍衣青年和紅衣女子幾乎脫口驚呼:“老二!”只見地上那紫衣男子似乎聽到二人的呼喚,可是身體艱難地動了動,卻是一動不動。

紅衣女子和藍衣青年驚駭地看着突然出現的地載武士,他們何曾見過這般神妙的功法。看着空中那面貌幾乎和問天一模一樣的地載武士,他二人對視一眼,又看了地上躺着的已經不能動的男子,紅衣女子的驚容隨即又化開,膩聲開口道:“小哥哥,沒想到你真人不露相,這麼厲害,姐姐可是更想跟你親近親近了!”聲音中聽不到半點怒意。

問天撇了撇嘴,厭惡道:“怎麼這島上的女人說話都是這樣么,妖里妖氣的,真是噁心。”說到這裏,他腦海中不禁浮現了小茹的身影,不由一愣,隨即在心中默默歉然道:我不是說你呀。..

紅衣女子臉上也不見怒容,依舊嬌笑不已。

藍衣青年聲音有些顫抖:“小子,你、你竟敢對我出羽國的人動手,你可知道我們師父是誰?”

問天橫了他一眼:“是誰,說來聽聽,不過是誰都無所謂,今天你們誰都別想輕易離開,就是你們師父來了也一樣。”問天不知不覺間流露出來的氣勢像極了禦敵時的孫羅書,王子安默默看着,竟有些出神,不由暗道:原來他早就現了地底還有一個人,運籌帷幄,表面看起來弔兒郎當,可一旦認真起來,彷彿就變了一個人一樣,兵家的人,果然沒有庸才。

藍衣青年眼神一凝:“好大的口氣,別以為偷襲得手就有多了得,今天我非殺了你不可!”他身形一動,便閃身向問天攻來,一招普通的投石問路,看來他也拿不準問天的實力,竟是要先來一式虛招。

問天見藍衣青年攻來,冷哼一聲,不閃不避,眼看藍衣青年一拳要中胸口,才悍然出拳,一招江湖上常見的招式,橫掃千軍,卻是后先至,擊向藍衣青年的面龐。

藍衣青年連忙撤拳,拍向問天的拳頭,順勢一式鐵板橋三連拱,翻身向後躍了七八丈,雙手負在身後,遠遠看着正一臉輕蔑的問天。看起來二人似乎誰都沒有討到處,藍衣青年看到問天輕蔑的眼神,不由憤怒不已,捏了捏身後有些麻的拳頭,一咬牙,開口道:“小子,看我忍法!臨兵斗者皆在列陣前!”他手中飛快地結起了指訣,問天氣機牽引,頓時感覺到四周的天地靈氣不可思議地波動了一下,隨後,那藍衣青年便消失不見。

問天頓時jing惕起來,他四下感應了一番,而藍衣青年就好像憑空消失了一般,果然又是施展之前對付周瑤時的那種奇法。這種叫忍術,他們來之前火神向他們介紹過,這是蓬萊島上人修鍊的功法的統稱,就如東聖的鍊氣術一般。不過這種忍術並非是運用的天地靈氣,他們更多的是藉助某種奇異的力量,據說是島上的神明賜予的力量。

問天不及多想,忽然感覺一絲危機,幾乎是瞬間,耳中想起一聲:“臨”他面前憑空出現兩跟手指插向他的雙眼。問天頭一偏,堪堪躲過,順手一招開天闢地,卻擊在了空處。一看那藍衣青年又消失了,方才險之又險,問天頓時打起了十二分的jing神,防止被這人偷襲。

可下一刻,他耳中竟然響起了一連串的聲音:“兵、斗、者、皆、陣、列、在、前”每聽到一個字,問天都會受到一次攻擊,這些攻擊來自四面八方,幾乎防不勝防,這段宛若催命喪歌一般的咒語不停響起,問天雖然避過了要害,可還是被藍衣青年擊中了好幾次。而問天卻一次也沒有打中他,他不由心中有幾分鬱悶,這人分明鬥不過自己,卻仗着詭異的忍術,一味游斗,這樣下去豈不要輸?

忽然,藍衣青年的身影出現在不遠處,此刻他就像是戰勝了的公雞一般,有些耀武揚威,他挑釁地朝問天道:“怎麼樣,嘗到我的厲害了?我勸你乖乖認輸,否則苦頭還在後面。”

問天默運法訣,疏導着體內真氣,身上硬挨了幾拳,此刻疼痛不已。忍住要吐血的衝動,硬生生將喉間的腥咸咽了回去。他面不改sè地朝藍衣青年道:“哼,我看你是無法繼續施展忍術了吧,這種忍術的消耗一定不小吧,你的後背可已經濕透了喲”他忽然大大咧咧地伸展了一下身體,似乎在活動筋骨。

藍衣青年臉上驚疑不定,問天見他如此,臉上卻露出笑容,而這時,藍衣青年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問天卻正好看到這絲笑意,他卻也笑的更開了。

卻聽身後的王子安忽然道:“問天,小心身後”

可問天卻像沒聽到一樣,依舊站在原地,而他身後,那抹紅sè的身影悄然出現,手中正拿着一把長刀,筆直地刺向問天的背心。原來她一直在一旁伺機而動,竟是要故技重施,想偷襲問天,可這次竟是要一擊必殺。

眼看這一刀就要刺中問天,藍衣青年喜不自勝,竟是大呼一聲:“好”可他看到問天的眼神時,眼中的笑意不由僵住,他分明看到,問天眼中流露出來的卻是一種他也在表達的神情,便是計謀得逞的欣喜和敵人上當的快意。他已經來不及多想,下一刻,他眼神一凝。

“啊”

紅衣女子忽然慘呼一聲,身影頓時拋飛到空中,而空中,早已等着她的地載武士此刻已化作風揚武士,一招仙人指路,擊向飛來的紅衣女子。頓時,紅衣女子去勢更比來時疾,狠狠地向地面摔去,竟是連慘嚎也沒有出,已經昏死在地面上,口中血水汩汩地往外冒。

問天看着一臉錯愕地藍衣青年,問天似乎沒有繼續動手的意思,他優哉游哉道:“你以為你的忍術很厲害么,只不過你們兩個人,要是想跑,我可抓不住你們。”頓了頓,問天又道:“你的忍術雖然看起來厲害,不過卻有個很大的破綻!”他說道此處,忽然停下來,眼睛緊緊盯着藍衣青年的眼睛,一直看到對方眼中又驚訝到驚疑,問天這才徐徐道:“便是你每次出現時都要喊一個字,這邊等於告訴了我你在何處出現,所以無論你出現地有多快,我哪怕看不到你,只要避過聲音傳來的方向,又豈會中招呢?”

藍衣青年漸漸面沉如水,他心中惱怒,原來自己卻一直是上了這小子的當:“這麼說,你剛才是故意露出破綻,引誘我們上鉤!”

問天瞥了一眼不遠處的紅衣女子道:“她想偷襲,我又豈會不防,你以為我空中的披甲武士是用來做擺設的么,它便是我的另一雙眼睛,一直注視着你們的一舉一動。而我身後,則一直有一個地載武士在我腳下的地面,如影隨形。便是要在她偷襲我的時候擋下她,此時她一定毫無防範,便要在這時給她迎頭痛擊!”問天信步閑庭,像藍衣青年說著之前生的一切,彷彿是說著一見雞毛蒜皮的小事。

藍衣青年咬着牙,看了一眼問天身後地上的一個洞穴,忽然現方才從地上冒出來的什麼地載武士已經又消失不見,頓時心裏一緊,如臨大敵一般。

遠處的王子安不由暗自點頭,暗道:問天果然滑頭,他那地載武士方才分明已經消散,他這段話卻已經讓這人方寸大亂,問天似乎深諳兵家的攻心之技,人不可貌相,當真不能小瞧了這小子呀!

就在王子安感慨之時,那邊的藍衣青年已經不敢在站在原地,生怕被問天又從地下攻擊得手。他無計可施,值得又是結起那個手印,口中依舊是那段咒語:“臨兵斗者皆在列陣前!”果然,他的身形又一次應聲消失。

這次問天似乎已經胸有成竹,只見他右手轉眼屈指連彈了三次,三道血sè身影見風就長,眨眼出現了三個披甲武士,與問天背部靠在一起,分別朝四面八方看去。王子安一見,頓時拍手叫好,如此一來,問天可謂周身固若金湯,又怎麼會讓藍衣青年偷襲成功呢?

王子安不禁想起當時火神似乎滿含深意地對問天道:“這種力量若是遇上別人可能還有有用,不過遇上你,可就不堪一擊了,咯咯”當時王子安還以為是他這個師祖開玩笑的,如今看來,這天下間,若是想偷襲兵家之人,確實不容易。

王子安還待一陣遐想,忽然身前憑空飛出兩道身影,定睛看去,竟是那藍衣青年也被地載武士打個正着,不過這次,空中的風揚武士卻沒有繼續攻擊。

藍衣青年好不容易在空中穩住身形,嘴角接連溢出兩口鮮血,他死死地盯着問天。

問天冷哼道:“早知道你這個卑鄙小人要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告訴你,要是敢傷了瑤兒姐姐,我非殺了你不可!”

這時,周瑤已然運功完畢,正巧聽到了問天的話,可她卻沒有睜開眼睛,只是臉上血sè更濃,不知是不是道宗的功法當真那般神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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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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