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循環的我還那樣
耀月仙君：“我從沒見過她，曾經在修真界也沒有經歷過情愛。正因為如此，這五次下凡歷練都是在渡情劫，只要絕愛渡劫就算成功，結果次次失敗。
司命星君，不是你設計作弄我吧。”
耀月看着心態好像不錯，甚至開起了玩笑。
五世的記憶中，他皆是為了這女子而死，被殺、自殺。
手不由自主的握住了曾自殺用的本命劍，眼眸中閃過一抹紅色。
司命連忙搖頭：“渡劫是天定，本仙可不敢亂來。”
戰神無風看着棋局，平淡開口：“在凡間渡劫並沒有記憶，一切都是按照命數而為，若你次次都遇上，次次為她而死，錯不在她，而是你沒有參悟情慾。”戰神無風將黑子下在棋盤，隨即拿出三顆白子，抬頭一眼便將耀月星君看的透徹，勸道：“輪迴中，她只是天道為測試你的棋子，莫要太過執拗。你以無情道飛升成仙，當放得下。”
“是啊，耀月星君，你只剩下一次機會，若是在失敗，可就要墮落凡塵。”
耀月仙君不願承認自己放不下一個凡間女子，他更願相信這一切是陰謀：“每次渡劫失敗，修為就會受損，若她不止是沖我來的，而是沖所有渡劫的仙君呢？
閬晟仙君還在哭着呢，他三次下界，就成了那副樣子。
以凡間作為屠殺仙君的場所，定是魔界所為。”
戰神無風盯着棋盤，一場自己與自己的博弈，這棋盤上處處透着兇險。
“若是衝著仙者們來的，我倒是想見識見識她的手段。”戰神嘴角含笑，未曾將一個凡間女子放在眼中。
司命星君遲疑片刻后，原地轉了幾圈，終是說道：“按照規矩，身為司命不該說的，畢竟天機不可泄露。
上仙們是要下凡歷練的人，若是故意利用下凡渡劫之事，傷眾仙家，那本仙就算道破天機，受天罰，也要說說此女。”
耀月星君：“此女真有異？”
“沒錯，身為司命，知曉世界萬物的命運。但此女無前塵、無因果，看不到前身，推不出后緣，是個無輪迴者。”
“她與我五次相遇？怎麼可能沒有輪迴？”
司命搖搖頭：“次次宛若天地新造，五次皆與你因果還盡，不欠分毫。
而且每次輪迴結束后她便消失無蹤，后又忽然出現。”
戰神無風皺眉，這才重視起來：“突然出現？就算仙界眾仙下界也要受天道束縛，她竟不受天地規則管束？莫非是虛空界的上神不成？”
司命搖搖頭：“虛空界由上神玄執掌管一切，神乃天定，行而有矩，神下界渡劫絕非小事，我雖然不能知曉全部，但神在凡間出現，小仙也會感知一二。
此時的凡間並無神。
“次次憑空出現，破壞仙人渡劫，卻不擔因果、不入輪迴。她到底是什麼？”戰神無風也不解道。
耀月仙君苦笑：“下凡后忘記前塵，如同凡人一樣，如何贏的過這心思狡詐的女子？”
司命星君看了看耀月仙君，低聲說道：“無風戰神與耀月星君不同，下凡並不是渡情劫，估計遇不上她。”
耀月端着茶杯的手一時不知該放下還是繼續喝，尷尬的抽動嘴角：“也是。"
戰神無風看着好友，說的意味深長：“若是遇上，定將她剷除。”
………………
“嗯~竟一點都不痛，哎！又沒死成。”古色古香的床上，吸入混沌之氣活過來的青古，低聲嘟囔一句。
此時虛空界的神玄執，感到青古又一次醒來，立刻分出神識，出現在小樓中。
青古躺在床上，迷迷糊糊感到有人影站在旁邊，眼睛都沒完全睜開，誠心開始道歉：“對不起醫生，浪費了醫療資源，辛苦你們了。”
“因何而死？”神玄執第一次詢問青古在異世的事。
“啊？哦，吃了頭孢喝酒。”青古越想越不對，按照流程，不是應該先問我要親屬聯繫方式嗎？
沒有檢查出我中毒原因，醫生是怎麼救活我的？不對，身體怎麼會如此輕盈，沒有任何不適，不像催吐過後，破布一樣。
青古徹底清醒，看向床邊的醫生，本來死氣沉沉的眼眸，看到一身墨綠色長袍的古代人站在面前，眼中瞬間煥發了生機，滿眼的不可置信。
五官端正俊朗，眉眼中是看透一切的瞭然與疏離，看向青古的目光，七分淡然，三分悲憫。
青古又看看所在的床、被子，屋子中的一切。
古色古香的小樓，窗外遠處是雲海，面前是花海，有隻仙鶴此時飛過，上面坐着一個抱着巨大葫蘆的老者。
一扇窗戶外的景色，就讓人痴迷。也是這一道窗戶，讓青古知道，這裏並不是自己的世界。
“我這是穿越了？你是？”
“不是簡單的穿越，這是你口中的修真界，一個被神掌管的異世。”神玄執對着青古，又一次開始解惑，詢常態度。
“你還懂穿越，這裏經常有人穿越嗎？”青古的腦子還沒有完全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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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玄執沒有回答，而是說道：“你是被天道選中，從異世空間而來的靈魂，要完成天道賦予你的任務。”
“選中？任務？聽着不就是打工，還不能挑工作。”青古一臉疲憊的翻身打算繼續睡。
“我是神玄執。”這一次的介紹有所不同，不是主神，而是名字，這對沒有之前記憶的青古來說，毫無區別。
敷衍道：“哦，神玄執，很有神的感覺，長的也像神。”
神玄執似乎已經習慣她不敬神的態度：“你這次的任務是……”
“等等，等一下，我答應了嗎？”青古坐起身，胳膊伸直，手掌抵擋在二人中間。
神玄執看着這個動作，想到了什麼：“抱歉，忘了。前……前一任擺爛時，我親自為她設定了懲罰，你有興趣聽一聽嗎？”
青古聽后嗤笑一聲，放下手，“呵，我不聽就不會受到懲罰了嗎？”
神玄執難得用憐憫的目光看向青古：“不知，便以為是註定，不會過於痛苦。”
“荒唐話，什麼懲罰說來聽聽。”
“完不成任務，”神玄執一頓，又加了一句：“任務中擺爛，皆會受到懲罰。帶着全部記憶，輪迴百世，永為家畜。”
“家畜？帶着人的記憶？”
雞？公雞母雞？”又想到糞堆用鐵鍬翻出的白蟲，立刻搖頭：“是夠噁心的。”
神玄執抿嘴壓下笑意：“八年老母雞，五年種豬，百世輪迴，各種各樣的，全部可享，可保證每一世都不會很短。”
“好狠啊。”青古盤腿坐在床上，雙手托腮，目光迷離的發著呆，平靜表達了自己的“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