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各懷心思的劇組
瞧着自己沒用力就被打出去了的女一號的武替演員，季末無語的挑了挑眉。
看來她還要再控制一下力度才行！
“非常好！季末是吧！你和我來一下。”
兩眼放光的來到季末身邊，鄭多多笑成了一朵菊花。
不明白為啥眼前的導演簡直判若兩人，與之前她剛進組時態度完全不一樣，現在這樣子就像她做攝政王時，那些一臉諂媚的文武百官們一樣，季末繼續保持無語，跟在鄭多多身後離開了拍攝現場。
季末和鄭多多一離開，在場的四位主演心思就各種活躍，恨不能自己第一個找到鄭多多，表達自己的想法。
金宇竹恨得牙根痒痒，卻也無能為力，只能眼睜睜看着鄭多多帶着季末離開，自己在心裏着急得干跺腳。
他是不是就要失業了！
跟在鄭多多身後，季末來到了總導演專門用來休息談工作的房間。
一進屋鄭多多就激動的差點兒沒握住季末的手，要不是季末反應快，躲開了，估計現在他們二人就要像臨終託孤那樣。一個被緊緊握住手，一個萬般感慨的叮囑了。
略有些尷尬的收回想要表達友好，才伸出去的手，鄭多多摸了摸他那僅剩幾根的獨苗頭髮。
“小季呀，你今年幾歲呀？要不要喝杯茶？”
語氣好的不像話，鄭多多現在看季末彷彿就是在看一座大金山。
“導演你是有什麼事情要說么？你還是直言的好。”
見慣了官場虛與委蛇那一套，向來討厭那些虛頭巴腦的形式，也不準備在這個時代還忍受那種一件事七轉八彎的才能說清楚，從不委屈自己的季末開門見山，直截了當的點出，讓鄭多多直接說。
沒想到季末人這麼漂亮，卻是這樣一種超嗆的性格，鄭多多眉眼一彎，嘴角上揚，輕聲道:“是這樣的小季，我呢，想雇你做我這武俠劇的武術指導，你看怎麼樣？”
“武術指導？不是有了么，剛剛他還教那些替身們動作呢？”
季末說的是金宇竹，雖然這金宇竹做事有些不地道，但是她季末不是那種不講究的人，既然這活計已經有人做了，她是不會搶人家飯碗的。有句話說的好，斷人財路猶如殺人父母，能出來討口飯吃，都不容易。她沒必要做那麼絕，又不是敵軍。
沒料到季末會提到金宇竹，以為她會直接答應自己，鄭多多正想着把人換掉，心思一轉，覺着留着他應該還有用，於是便說。
“對，金宇竹是我們劇組的武指，不過我們劇組的武指也不止他一個，更何況我們劇是武俠劇，需要的武指多。
如果季小姐能來我們劇組做武術指導，我可以在武替的基礎上，每天再給季小姐加3000的工資，一天就是4200的工資。為期兩個月。怎麼樣？季小姐要不要嘗試一下！”
對季末志在必得，已經下定決心定要留下她，讓她做武指，鄭多多下了血本。
也是有預感季末給自己的劇做武術指導，這武功第一一定能爆，就算不爆，裏面的武打動作也夠熱播，能讓自己賺的盆滿缽滿，鄭多多開了一個足夠人心動的價格。
聽到鄭多多說4200一天，季末幽暗的眸光一亮。
4200一天，兩月就是，夠吃好一陣子了！可以答應。
不過想到自己沒有身份證件，在初秦那就是沒有戶籍，不能到處行走的，更別說將錢財存放起來，剛想開口答應鄭多多的季末卡殼了。
她答應的話，那麼多錢放在哪裏呢！
見季末張嘴卻沒說話，以為她覺着錢給的少。鄭多多心裏再一咬牙一跺腳道:“加4000，一天5200，包稅，不能再多了！季小姐你看行吧？”
“就這樣定了！”
不想自己只是卡殼的時間，這價錢就又漲了1000，報酬這樣多，不答應是傻子，季末二話沒說，也不再糾結錢到手往哪兒放的問題，直接就應下了鄭多多的邀請。
可算是打動了眼前的這座金山，鄭多多恨不能現在就和季末簽下合同，確保不出變故。
要是鄭多多知道，剛剛季末沉默那一瞬根本不是嫌錢少，估計能後悔死自己加錢的行為。
簽約合同很快就被鄭多多的助理拿進來了。
幾乎相當於半個文盲，大致看了看簡短的合同內容，大筆一揮，季末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瞧着合同上行雲流水，堪稱墨寶的簽名，鄭多多眸光閃爍。
既然已經是他們劇組的正式工作人員了，用用寫的字什麼的，不算過分吧！
想到此，鄭多多的心情不要太美好。
與鄭多多甚是美好的心情不同，女將劇組的總導演徐青山心情簡直可以用抑鬱來形容。
他讓人找了昨天那替身一天都沒找到人，那人就好像人間蒸發了一樣，不在影視城的任何一個角落。
已經在懷疑，昨天那人是不是只是一個前來追星，或者遊玩的旅客，徐青山人都有些魔怔了。
他覺着只有那人能完美甚至超越的做出自己想像中的那些動作，完成那些龐大的場面，找不到那人，女將這個作品都是不完整的，徐青山連工作熱情都減少了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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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青山還不知道，他看上的人被他沒看上的人，和他劇里的女一號用計策給算計沒了，要是他知道，女一號都給換掉。
簽了合同，季末就算是武功第一劇組的武術指導了。
一想到自己可以像訓教自己手下將士那樣訓練那些只會花架式的武替們，季末內心就無比雀躍。
她看他們的那些動作已經不順眼很久了，那麼無力，那麼樣式貨，現在她有權利整治他們了，可得好好給他們板板。
對了，那些演員們也比伶人們差多了，也需要加強一下，看來自己有活兒做了。
還不知道已經被磨刀霍霍向豬羊的眾演員和武術替身們，此時正各懷心思的想要找總導演鄭多多談談。
拍攝現場的一個角落。
王珊珊盯着不遠處的楊如月心裏着急的放荒。
都不是啥一線演員，她王珊珊怎麼也是個二線，她楊如月只是十八線糊糊，怎麼那麼好的武替就分給她楊如月了呢！
已經想到要是自己不把人爭取過來。等到劇播出時，自己的武打戲一定會被楊如月的武打戲碾壓，王珊珊就心裏不爽。
那個武替一定要做她的替身才行！
心滿意足終於簽下了季末，鄭多多一和季末談完，他人就出來，向所有人宣佈了這件好事兒。
已經猜想到會如此，只是沒想到自己竟然沒被踢走，算是保住工作的金宇竹這回不敢嘚瑟了，老實的聽着鄭多多說話。
這個劇組就不是什麼大製作的劇組，從導演到演員，再到武指，服裝師，造型師，就沒有一個是業界出名的。不是糊糊演員，就是新人導演，半吊子服裝師，造型師，可謂是半成熟的配製了。
他金宇竹要是被這樣的劇組踢走，那以後混武替的活計就更難了，還好沒有把他踢走。
看來他對劇組還是有用的。
根本不知道自己能留下來是因為季末無心搶他飯碗，金宇竹還在沾沾自喜。
“太好了，這樣一來，我們就有超級厲害的武術指導了。”
不怕得罪金宇竹這個半吊子，也沒什麼後台的武指，已經瞄好季末，準備搶她做自己替身的顧峰，掛着一臉微笑道。
“對呀對呀，看來我們的劇，武術動作不愁了。”
同樣不怕得罪金宇竹的王珊珊。
“我也覺得超棒，武指姐姐做我的替身，我一點兒也不愁武術動作做不好了。”這是楊如月。
看了看堪稱勾心鬥角名場面的幾個演員之間的較量，季末覺得他們好天真。竟然覺得自己好！或許等被自己訓教的連動都不想動了，他們就不這樣覺着了！
“我準備從今天開始給所有武替，武指，主演，甚至部分配角演員們進行加強訓練。
只要沒有戲，就要過來練動作，順便教你們劇中要做到的武打戲份。為期兩個月。”
完全不顧眾人呆若木雞的表情，季末也沒和鄭多多商量一下，就直接宣佈了此事。
季末覺着這事兒沒什麼好商量的，第一，她已經做了武術指導，那麼所有需要被指導的演員，就都是她手上的兵，她有權訓練他們。
第二，她做了決定，不需要別人首肯，完成就好。
想到了剛剛在自己辦公室里，季末那異常嗆人的性格，鄭多多非常識相的沒有說話，算是默認了季末的意思。
不曾想短短半個小時不到，他們以後就要面臨天天被訓教的日子。還在計劃着怎麼奪走季末這個武替的四位主演，和覺得與自己沒什麼關係的武替演員和武術指導們，一臉茫然。
什麼情況？這樣草率的么？都不用和鄭導說一聲？看鄭導那也是一臉吃驚的樣子，顯然是不知道這決定的。
根本不給這些人太多反應的時間，季末直接領着沒有戲份的眾演員們，到了剛剛金宇竹教他們武術動作的場地開始操練。
看着眼前前兩分鐘還站滿了人，如今已經空空如也的拍攝現場，鄭多多有些懷疑人生。
……
沒想到季末來真的，還真將他們都提到一旁做武術動作指導，幾名幹啥啥不行，偷懶耍滑第一名的演員，心裏打着鼓，想要找個借口溜走，卻在碰到季末那凌厲非常的眼神后，瞬間蔫吧下來。
話說這個叫季末的武術替身真的只是武術替身么？長得比他們這些演員好就不說了，身上的氣勢怎麼看起來那麼強勢，就好像是位居高位的上位者一般，隨意一個眼神兒都是在睥睨他們，讓他們半點兒反駁都不敢說出。
莫名有一種玄幻小說里的血脈壓制之感。心中瑟瑟發抖，幾個年輕主演看着面前找了個位置站定的季末，十分忐忑的等着接下來要發生的事。
“我看了，你們的體質太差，一些基本的動作做起來都是花拳繡腿，毫無力量感，接下來的十天裏，着重增強體能，勢必做到，只要出拳，拳拳帶風。
就先從揮拳開始，待會兒我會做個示範，你們今明兩天就練這個動作，練到我說可以才能停。
要是不認真，可就別怪我不客氣要打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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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末走在剛剛金宇竹教習那些武替時所在的位置，看着眼前需要訓教的十幾人，她控制力度，一拳打在一個石頭上，落下了一個深深的印記。
看着原本光滑無比的石塊兒上，就被季末那一拳，就打出了一個半寸深的拳頭印，眾人倒抽了一口氣。
就聽“嘶”的一聲兒，有的人甚至被這景象嚇得後退了半步。
打？打人？是用剛剛那把石頭打了一個坑的拳頭么？
那樣力度的拳頭，要是落在他們身上，他們身上的骨頭豈不是要碎成渣渣？
頓時什麼偷懶耍滑的心思都沒有了，眾演員，替身，和武指們，一個個老實巴交，站的筆直，生怕季末一個不滿意他們的表現，這拳頭就揮過來。
瞅着這彷彿小說里場景的一幕，已經沒有任何其他準備壞一下季末心思的金宇竹，看着那石頭上的拳頭印，莫名的有一股尿意。
還好，他把這感覺憋住了，要不然當著這麼多人面被嚇到尿褲子，他以後都別想再在這個圈子混了！
恐怖如斯，這樣一個力量強悍的人，他竟然以為用幾個武術動作能夠陰到她，他該慶幸，沒把人得罪狠了。
威震一下的目地已經達成，沒有必要繼續嚇這些小輩，季末轉頭給他們喂甜棗。
“你們放心，最苦也就這前十天，等到你們胳膊，腿腳有了力量，再學武打動作，比武術替身都會要做的好，演出來會十分賞心悅目。”
恩威并行，行軍打仗最基本的道理，百試百靈。
果然顧峰，王珊珊，楊如月，黃子涵一聽，演出來會十分賞心悅目，皆是眼前一亮，連剛剛那股畏懼也少了不少。
幾名做武替的和武指的演員，更是覺着練一練也不錯，說不定以後更好找活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