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馬父死
砸倒馬父后，小孫並沒有停下腳步，而是氣勢洶洶地朝着馬富貴撲了過去。
只見他緊緊握着那根巨大的棒子，毫不留情地狠狠砸向了馬富貴的腿上。
“砰”的一聲，馬富貴發出了一陣撕心裂肺的慘叫，倒在了地上，痛苦地打起滾來。
即使被砸斷了腿馬富貴，但馬富貴仍然惦記着馬父手中緊握的那200塊錢。只見他強忍着劇痛，艱難地滾到了馬父身旁。
這時，馬母也驚慌失措跑到了丈夫和兒子身邊。
馬母對馬父平日裏挺怕的，但是這些年來，有馬父這個男人子啊，她總是感到有一種安全感，如今馬父這樣，她害怕了起來。
她顫抖着手扶起馬父，卻摸到了一手的血，頓時嚇得臉色蒼白。
然後她又顫顫巍巍的把手往馬父鼻子底下探去，果不其然，沒有了呼吸。
接着，馬家村的上空，就傳來了馬母凄厲的哀嚎。
馬家村大隊長吃完張宇的婚宴，正回味着吃的白面饅頭和大雞肉，就被這突如其來的叫聲驚了一下。
環顧了一圈，就看到，馬家附近的鄰居們，都湊到了馬家門口。
聽着人們的議論聲、抽氣聲，他快步走了過去。
就見一個、皮膚黝黑、表情猙獰的男人，像瘋了一樣，在馬家四處砸東西。
馬隊長見勢不妙，連忙出聲制止，但那個人根本不理睬，繼續砸個不停。
“住手！住手！咳咳……你、你、你，別看熱鬧了，趕緊把他給我攔住！”
馬隊長見自己一個人攔不住，便從看熱鬧的人群中點了幾個人出來。
那幾個人被點名后，也不好再溜走，只得硬着頭皮上前，合力將發瘋的小孫制服。
“富貴他爹啊，富貴啊，你這個遭瘟的”
剛控制住人，大隊長正想過去問一下，就突然聽到馬母抱着個人在那裏邊哭邊嚎。
“富貴他娘，別嚎了，老馬這是咋的了？”
“大隊長啊，這個遭瘟的把我們家老馬的都打的沒氣了啊，我們這以後可怎麼辦啊？”
"啥？你這個人，老馬沒氣了，你怎麼現在才說，”
一聽馬父沒氣了，大隊長頓時急了眼，又點了一個腿腳快的，說：
“你，快點去把劉大夫叫過來，要快啊”
說著，大隊長跑到馬父身邊，伸出手試了試，還真是感覺不到氣息了。
這時，劉大夫匆忙趕了過來。
他動作熟練地扒開了馬父的眼皮，仔細檢查了一番，然後又試了試馬父的心跳。
做完這些，劉大夫面色凝重地對着大隊長搖了搖頭。
眼看出了人命，大隊長當機立斷，又安排腿腳利索的人前往派出所報案。
緊接着，大隊長又讓劉大夫也給馬富貴查看一下傷勢。
經過一番檢查，劉大夫說道：
“哎呀，這時骨折了，把骨頭接上固定好就可以了。不過，如果條件允許的話，你們還是最好帶他去鎮上的醫院再檢查一下，這樣更保險一些，以免留下什麼後遺症。”
深知馬家這一家子都是些無賴，劉大夫擔心他們會藉機訛詐自己，於是便開口提議道。
“劉大夫，您儘管給他接上固定好就行。您看看這一家子，死的死，傷的傷，沒主意的沒主意，剩下的幾個閨女到現在都還沒露面。所以您放心處理吧，他們絕對不敢找您麻煩。”
聽到這話，馬隊長連忙開口。
就在這時，劉媒婆眼瞅着出了人命，心裏害怕，想要趁機溜走。
可她的小動作恰好被大隊長逮個正着。只見大隊長盯着劉媒婆，語氣嚴厲地說道：
“在場的人，有一個是一個，都不準走！都給我老老實實地待着，等公安的同志來了再說！”
大約一個小時后，那個跑腿的領着公安就到了，因為聽到是殺人案件，所以公安來了四個人。
“公安同志，你們終於來了，我是馬家村的大隊長馬紅軍”
見到公安來了，大隊長上前打招呼。
“馬隊長，你好，報案的同志說，這裏發生了殺人案，兇手被控制住了，那被害者和兇手在什麼地方？”
“公安同志，這邊請，這就是被害者”
“這位女同志，麻煩你把受害者放下，我們要開始檢查”
一名公安嚴肅的說。
“你們要幹嘛？”
馬母現在還恍恍惚惚的，如今只知道抱着馬父不撒手，好像這樣能給她一些安全感。
“富貴他娘，趕快放開老馬，讓人家公安同志看一下，人家公安同志會秉公辦理的”
“奧、奧”
說著，馬母放開了馬父，公安同志立即上前進行全面檢查。
檢查完，公安同志叫過來了馬隊長和受害者家屬，說：
“我們經過查看，受害者是被砸中後腦致死的，沒有什麼疑問，希望你們節哀，死者可以收拾一下，先行入土為安吧”
說完了受害者，公安同志又問道：
“兇手現在在什麼地方，我們要帶回去審問，還有這件事有證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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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兇手帶過來”
聽到公安同志要見兇手，大隊長交代那幾個看管的人，把兇手帶過來。
“有，有，富貴他娘，當時老馬被害的時候，都有誰在場，這個是證人，公安同志要問話的”
看到馬母這個狀態，馬隊長出聲給馬母解釋了下。
“奧奧，就我、富貴，還有劉媒婆，沒別的人了。”
“那就這些人跟我們走一趟吧”
領頭的公安說著，就要帶他們走。
“我們不去，不去”
被公安點到的人，除了兇手沒有吱聲，其他的人都喊着不去派出所。
一時間，公安同志們也不好辦了。
“你們幾個就是跟着公安同志去問個話，好好回答，就回來了，又不是兇手，你們怕啥？”
大隊長站了出來，又給他們解釋起來。
“俺們不敢去，大隊長，要去，你得和我們一起去”
“行，劉大夫，我先跟着他們去派出所，一會他們他們隊的小隊長來了，你讓他先照應一下馬家這裏”
大隊長沒辦法，就讓人通知他們小隊的小隊長，又交代了劉大夫一聲。
這時，公安同志才押着兇手，帶着大隊長他們幾個回了派出所。
“這是怎麼回事啊？”
一個陌生的聲音問起。
“嗨，老馬被人殺了，那個殺人的人，長得黑不溜秋、青面獠牙、力大無窮，但是被我們幾個一下就制服了，這不被公安同志們帶走了，我這不會被表揚吧，嘿嘿”
沒看到問話的是誰，這個人就吹去起了自己的英勇，幻想着自己馬上就要被表彰了。
“那個人為什麼會殺人？”
“這我怎麼知道，哎，你誰啊？”
那個人沒搭理他，又走開問起了別人。
“你這是問對人了，我就住他們隔壁，其實也賴老馬，他原先都答應把大閨女賣給那個黑煞星了，結果，張家村來了個叫張宇的，說是他大閨女的對象，這不老馬問對方要了250，就把閨女嫁給了張宇，那個黑煞星見老馬耍賴，就發火了，我在隔壁聽着，都嚇死了”
馬家的鄰居也是個好事的，對馬家的事情了如指掌，只是隨着他說完，那個問話的年輕人也不見了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