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他會是你一生都無法逾越的高山

【天元大陸的修行境界，以最簡單的數字作劃分。】

【共七境。】

【第一境最弱，第七境最強。】

【九尾狐族只要成年，便是第四境的修士，接受族中傳承后，得到帝君之印加持，必成第七境。】

【這也是塗山氏屹立不倒的原因。】

【了解修行境界后，你開始按照塗山嬌嬌贈予你的法門開始修行。】

【出身御靈師一脈的你，天生便擅長御靈，在踏入修行之路后，你的御靈術法天賦逐漸展露。】

【但因為一魂一魄的缺失，導致你始終不能擁有自己的本命之靈。】

【沒有任何一隻靈願意臣服你殘缺的靈魂。】

【無論是人族古靈，還是妖族之靈，亦或者其他小族群的靈，都不屑於與你簽訂靈主契約。】

【缺少屬於自身的本命之靈，御靈師一脈的所有神通術法的威力都會大打折扣。】

【縱使如此，你的修行速度依舊極快。】

【春去秋來。】

【修行的第二年秋，你成功踏足第三境，同時你覺醒了獨有的血脈天賦神通。】

【其名——真愛之劍。】

【御靈師一脈，心誠則靈，與本命之靈越契合，能夠發揮的實力就越強大。】

【所謂‘真愛’，是指御靈師心靈修行上的至高境界。】

【真愛之劍的效果為，每當你斬殺你一個生靈，你便可以複製它的本命神通為己所用。】

【此外，真愛之劍還附帶兩個額外效果。】

【第一個效果，你每揮出一劍，都有一部分力量可以直擊對手靈魂。】

【第二個效果，你的本命之靈所擁有的血脈天賦神通，將會加持在你的身上。】

【你將與你的本命之靈共生。】

【憑藉真愛之劍的能力，你在亂世中終於有了一份自保之力。】

【其實你對人族和妖族的戰爭並無感觸。】

【人族拋棄了你，你從未享受過人族的溫暖，妖族不允許作為御靈師的你存在，勢要殺你。】

【但你的摯愛，卻是妖族九尾狐。】

【甚至是未來塗山氏的帝君。】

【偶爾想到這裏，你就會迷茫，不知何去何從。】

【修行的第二年冬，一個大雪紛飛的夜晚，你遇到了一個棄嬰，看見她，你想到了曾經的自己。】

【你將她帶了回去。】

【你發現她是一個妖族與人族的混血兒，屬於天元大陸最低劣的存在，妖族與人族都不認可這個群體，引以為恥。】

【曾經你以為塗山嬌嬌也是混血的半妖，才敢生有愛慕之心，否則自卑到骨子裏的你，如何敢愛上高貴的九尾狐？】

【你替棄嬰取了一個名字——夜雪。】

【冰冷的夜，冰冷的雪，像這個孩子一樣，不哭也不笑，很是冷漠。】

【同年的又一個晚上。】

【遊歷大陸的你遭遇了妖族的伏殺，你反殺了這群妖族，並以真愛之劍攝取了他們的血脈神通。】

【在這群妖族的據點，你發現了堆積成小山的屍體。】

【被殺者皆是和夜雪一樣的半妖。】

【你在想，如果你和塗山嬌嬌最終走到了一起，誕下子嗣，那也是一個半妖，註定為兩大種族所不容。】

【你質問內心，“那時的我會怎麼做？”】

【修行的第三年秋，你踏入了第四境，一個人族的劍修找到了你居住的小院。】

【“把她交給我。”】

【劍修的聲音極為冷冽，他的目標是半妖夜雪。】

【“滾。”】

【你的回應更簡單。】

【你對人族並無好感，對妖族亦是如此，你在乎的只有身邊相伴者，不論是人還是妖。】

【你與劍修大戰了一場。】

【你殺了他。】

【身為人族的你，第一次殺了人，但你的內心並無太大波動，猶若殺那些妖一般。】

【修行的第六年，你踏入了第五境。】

【這個境界足夠成為天元大陸的一方勢力之主，當年收養你的陰婆便是這個境界。】

【同年，夜雪四歲了。】

【你根本就沒有帶孩子的經驗，夜雪能跟着你活下來，算她生命力頑強。】

【小夜雪的身上並沒有太多妖族特徵，只是頭上生了兩隻角，微微凸出了一點，像是剛發芽的春筍。】

【你帶着夜雪繼續遊歷大陸。】

【修行的第十年，你在一場戰鬥中使用真愛之劍，被人認了出來。】

【真愛之劍，是御靈師一脈所追求的至高神通之一，如今再度現世，引起了人族的震撼。】

【沒過多久，御靈師一脈的人找到了你。】

【為首者正是當年下令將你丟棄荒野的族長。】

【他們激動的看着你，並未認出你就是當初被他們拋棄的嬰孩。】

【“孩子，你受苦了！”】

【族長望着你，語氣激動，“沒想到我御靈師一脈還有孩子流落在外，是我們失責，讓你受苦了。”】

【族長走過來，想要抱你，他看起來是那麼慈祥，是一個為族群鞠躬盡瘁的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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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

【你的回應依舊很簡單。】

【族長懵了，御靈師一脈的其他人也懵了。】

【“孩子，這是何意？”】

【族長並未動怒，只是誠懇的看着你，問道：“是不是我們哪裏做的不好？曾經愧對於你？”】

【族長哀嘆，“孩子，我知道你心中有怨氣，只要你回歸族裏，所有的怨氣老朽都可以為你平息。”】

【你冷笑道：“如果是一個天生缺少一魂一魄，剋死了父母，被認為是不祥之兆的人呢？你們可願他平息怨氣？”】

【御靈師一脈的人面色巨變。】

【族長蹬蹬蹬連退了三步，難以置信的看着你的臉龐，“你……你是當年的鬼嬰？”】

【鬼嬰，是他們對你的代稱。】

【因為那時的你不配在族中擁有名字。】

【“無所謂了。”】

【你留下一句話，轉身離去，“下次不要出現在我面前，否則我會殺了你們。”】

在夢境‘無憂’沒有見到的畫面里，有一幕被林川的潛意識捕捉到了。

御靈師一脈的人群里，一個青年盯着他的背影，問出了一句話，

“族長，我們御靈師一脈何必求於他？真愛之劍我同樣可以領悟！我不會弱於他！”

族長搖了搖頭，苦澀道：

“真愛之劍這門天賦神通，絕不會在一個時代出現兩個擁有者，不要將他當作你的目標。”

“否則你會成為一個永遠失敗的挑戰者，他會是你一生都無法逾越的高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