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靠自己靠不住了,只能靠老天保佑
在專訪中,記者詢問宋慈,
“聽說你媽媽過世后,你爸曾經為你爭取過,想要把你帶回二房,最終卻沒能成功?”
宋慈點點頭,眼神裏帶着煞氣,
“我媽過世后,我不僅恨趙文慧,也恨我的親生父親。
當時他想把我帶回去,我自己第一個就不同意,不想和姓趙的生活在同一個屋檐下。
同樣的,趙文慧也把我當眼中釘,她也不想每天一睜眼就看到我。
我爸從中斡旋了一陣,看到我們看彼此都不順眼,就放棄了那個想法。”
記者點頭表示理解,她再次詢問宋慈,
“宋小姐,你對宋沐頎先生,現在有何看法?”
宋慈聽了這話,嘲諷地一笑,
“我有什麼看法不重要,不管他稱職不稱職,他都是我爹不是?”
宋沐頎看了專訪,氣得給宋慈打電話,
“宋慈,你個孽女,你說趙文慧不好就算了,你怎麼在眾目睽睽下,還編排起我來了?
你媽當年出事時,我被他們天天掛頭條,如今你給你媽翻案,我還被人家掛頭條,你說說,你眼裏還有我這個爹嗎?
在如此敏感的時候,你別搭理那些媒體不好嗎?為啥偏要去出風頭?”
宋慈聽了這話,在電話里冷笑一聲,
“爸,我哪裏說假話了?
我說你對我媽花言巧語,這話沒說錯吧?
你身為父親,護不住愛人和女兒,就是無能之輩,我有冤枉你么?
還是說,你認為你很稱職,從我媽過世至今,讓我感受到深沉的父愛了?
我這是出風頭嗎?
我不過是告訴人們真相,讓人知道我媽好好一個人,為什麼被人逼瘋了,我有錯嗎?”
宋沐頎被宋慈擠兌了幾句,氣得摔了電話,
“狗東西,半點也沒繼承她媽的溫婉乖順,一天到晚盡和我對着幹了!”
宋晏昶看了專訪,同樣給宋慈放狠話,
“宋慈,你別給臉不要臉!
不過是個私生女,給你點好臉色,你竟然倒翻天罡想當家作主了?
你把我媽送進了大獄,還在網上抹黑我媽,你給我等着,遲早要收拾你!”
宋慈掛了這話,隨手就發了個朋友圈,
“我那位大哥說了,讓我洗乾淨脖子等着,他遲早要收拾我。
各位熱心市民們,勞煩幫忙看着點,今後我和家人若出了事,一定是宋晏昶兄弟害的!”
宋慈的朋友圈,第一時間被人轉發到網絡,人們對宋晏昶哥倆,開展了一通口誅筆伐。
趙文慧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直到該案一審判決結果出來,依舊被眾多網民所關注。
在庭審過程中,圍繞趙文慧是否涉嫌故意殺人罪,雙方律師展開了激烈的辯論。
後來,法院一審判決趙文慧指使他人行兇,導致曲紅葉死亡,判處15年有期徒刑。
趙文慧拒不認罪,當場提出要上訴,這案子顯然不可能短時間之內完結。
趙文慧被送進了監獄,她周氏傳媒的股東身份,也成為亟待解決的問題。
宋晏昶親自去帝京,除了請趙然當律師,還與周家兄弟達成默契,將趙文慧的股權易主。
宋晏昶從帝京回來,明面上安分守己,其實暗中蓄勢待發,想找到機會先把宋曦拉下馬。
宋曦與宋晏昶哥倆明爭暗鬥,雙方不停找機會幹掉對方的親信,只為了擴張勢力範圍。
宋晏殊時不時運用手中權力,對二房哥仨適時制衡,確保他們即便要內鬥,也不能超出自己劃定的底線,否則就會順勢打壓二房。
如此一來,宋晏昶他們即便內訌,也不敢為所欲為,免得便宜了宋晏殊這個漁翁。
徐凝在醫院穩定作息,回家經常加班加點,在錦城圈內人看來,就是不折不扣的上班族。
徐凝在忙碌之餘,還在專業期刊上發表了學術論文,在醫學界反響不小。
宋沐頎作為閑人,對哥仨內鬥睜隻眼閉隻眼,他經常帶趙霞住在靜思苑,時不時在老爺子面前敬孝刷存在感,看起來是典型的大孝子。
一天中午,宋沐頎正準備午休時,接到一個陌生電話,一名男子帶着笑語說道:
“宋總,我是溫安平,這次我來了錦城,想找你敘一敘舊,你能撥冗見我一面么?”
宋沐頎原本昏昏欲睡,聽了這話當場就彈跳起來,
“溫……溫總,你到錦城來了?”
那人哈哈一笑,聽起來心情很好,
“是呀,我一踏上錦城的地界,就覺得特別親切。
我第一時間聯繫你這位故人,宋總,你是不是很驚喜?怎麼樣,你要不要出來喝杯茶?”
宋沐頎哪裏還睡得着?他急匆匆朝對方說道:
“你把酒店地址發給我,我馬上就來找你。”
半小時后,宋沐頎在錦璞大酒店總統套房,見到一名五十歲左右的男子,只見他西裝革履精神抖擻,看着宋沐頎笑得酣暢淋漓,
“宋總,你別這麼大驚小怪嘛,咱們在你自家酒店見面,沒什麼見不得人的!
我現在的身份,可不是當年宋家資助的窮學生,也不是給你開車的專職司機,我是琅升科技華國大區總經理,我是土生土長的E國人。
如今,我受總部委派,來錦城洽談外商投資事宜,打算在錦城下轄市縣選址建廠。
宋總,咱們在M國的時候,已經合作過多次了,今後我將常駐錦城,還請你多加關照啊!”
宋沐頎看着溫安平,感覺喉嚨直冒苦水,他一臉尬笑點頭,
“好說,溫總背後有大靠山,既然你受邀來錦城洽談投資,想來你已經成竹在胸了。”
溫安平品了一口紅酒,翹着二郎腿笑看着宋沐頎,
“宋總客氣了,我在錦城初來乍到,圈子裏的人都還不認識我,這些人脈還要勞宋總大駕,給我引薦一二不是?
對了,我看來了八卦新聞,聽說你當年那位紅顏知己,竟然死於趙女士之手?
宋總,你要節哀順變才是!”
宋沐頎莫名覺得脊樑發冷,覺得從今以後,靠自己是靠不住了,只能靠老天保佑了!
宋沐頎端着紅酒一口悶了,朝溫安平擺擺手,
“這都是多少年的老黃曆了,那些傷心事不提也罷!
溫總,你可能不知道,我現在是閑散人員,早已經風光不在了。
如果溫總要我引薦人脈,我定然二話不說,至於他們是否買我的賬,這事我不敢打包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