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2章 柏鳶:我不敢

第302章 柏鳶:我不敢

眾所周知,姓宋的都是狠人。

在其他家族內部爭權奪位的手段還停留在拉幫結派、設計構陷和互扯頭花的時候。

宋家早早就已經跳出了傳統賽道,開啟了大逃殺模式。

奔着養蠱去的。

各個都是狠人,各個都在拿命搏殺。

作為宋家繼承人的宋衍銘,從小到大遇到過的“意外”曾是層出不窮,數不勝數,從未有過間斷。

也難怪外界都傳他年紀輕輕就狠戾決絕。

玩命的勾當,不狠就噶了。

這些“意外”在京里大院裏頭尚且有所收斂,不敢做得太過出格。

因此,宋母當時那腳油門還真就自己踩得,不是誰惡意動了剎車線。

不管有什麼恩怨,在京里大院裏動手,性質就變了。

從簡單的家族內鬥,直接上升到了恐怖襲擊。

不然今天你能在大院裏動手,明天他是不是也能做點兒什麼小動作。

京里大院也就失去了保護這群軍政子弟親眷的意義。

所以,這也是宋家、包括其餘有類似恩怨糾紛家族內不成文的規矩。

可只要宋衍銘離開京里大院。

但凡他前腳剛離開這片區域的管轄範圍。

後腳保准就得發生點兒小磕小碰。

隨着宋衍銘即將步入成年,開始接手家族事務和產業。

這群人就像是要抓住最後的機會,放手一搏似的。

也更加肆無忌憚起來。

宋衍銘遇到的各種“意外”更是不斷升級,更新換代。

甚至還敢大着膽子上演驚險刺激的生死時速。

去年,還被柏鳶撞到過一回。

當時柏鳶在從京里大院去往姜家的路上,差點兒跟宋衍銘的車撞在一起。

好在司機技術夠硬,險之又險地及時躲開了。

那會兒宋衍銘已經跟對方糾纏了一段時間。

柏鳶的人將他救下的時候,宋衍銘身上中了一槍,肋骨斷了兩條,不但渾身是血,還身殘志堅地吊著一隻胳膊開車呢。

原本給他開車的司機則不幸遇難,當場死亡。

如果不是柏家的車隊突然出現,針對宋衍銘的人不敢再輕舉妄動,便終止了這場圍剿。

如若不然,當天晚上雙方人馬必然免不了一場惡戰。

就憑這兇險程度。

柏鳶甚至早就懷疑宋衍銘手上有幾條人命。

只不過還沒有機會去驗證……

總而言之,在京里國都地界尚且就敢如此囂張。

除了京里,山高黃帝遠,宋家又在哪都能橫着走,肯定更加肆無忌憚。

柏鳶連車都不坐宋家的,就是為了防止自己被宋衍銘家的破爛事創到。

這些人不敢動柏家是真。

但也不是說,就一定能全程保證柏鳶的安全,不會在交火的過程中因此受到波及和誤傷。

柏鳶一貫奉行君子不立危牆之下,一切求穩。

她也沒必要在知道有風險的情況下,還非得頭鐵跟人硬杠。

犯不上的事。

在這種前提下,宋衍銘如果跟柏鳶同乘一架飛機,則有極大的可能會在天上遭遇危險。

畢竟,在天上飛不比在地上跑。

有心人想要動手腳,也會更加方便。

不說飛機自身的配置和技術如何先進。

就說極端天氣、上升氣流、乃至巴掌大的鳥,都有可能對飛機造成致命打擊。

一旦飛機在萬米高空失事。

生還的幾率近乎渺茫。

到時候,如果再發生爆炸,還順帶把一切痕迹都銷毀得一乾二淨。

更方便將飛機的失事,包裝成一場普普通通令人扼腕的意外。

每年全球飛機出現事故的次數不下一千起。

誰也不能保證自己不會是這一千里的其中之一。

雖然柏鳶出行都會有保鏢跟隨。

但從小到大,在沒有任何人針對,沒有遇到任何危機的前提下,這些人也幾乎就只是擺件。

秦令征那次烏龍事件就是他們接到過的最大的活。

她也並未遇到過什麼實質性的傷害。

除了意外遇到宋衍銘的那次。

也就只有幾個月前海啟的那次綁架未遂。

論經驗,柏鳶跟宋衍銘這個常年在刀尖上舔血的亡命之徒沒法比。

一時沒想到這層,也在情理之中。

現在經過他的提醒,柏鳶意識到了這點,發現了其中可能存在的危害和風險。

也就沒再強求。

只點頭應道:

“那你別來了。”

“真就這麼無情?”

見柏鳶說得這麼乾脆,宋衍銘失笑着隨口打趣了一句。

但也因此鬆了口氣。

跟明白人說話就是輕鬆。

要真是那種明知山有虎還偏向虎山行的,那才難搞呢。

柏鳶要再因此出點兒什麼事。

他還真沒法跟柏家交代。

柏鷗非得學回來再給他另一個胳膊也撅斷不可。

想到這,宋衍銘又道:“我是去不了了,不然帶你晟哥去吧,他有空。”

聽見宋衍銘這麼說,柏鳶一怔,無聲沉默了兩秒。

而後,破天荒地主動認慫道:“……我不敢。”

這誰敢啊!

他還不比宋衍銘呢!

要麼外界都說宋衍銘心狠手辣呢。

還真沒冤枉他一星半點兒。

能跟周晟玩到一塊去的,這能不是狠人???

從小到大,柏鳶從來沒說服過誰,也未有過一次低頭服軟。

但對周晟,卻始終懷着一顆敬畏之心。

問就是有些事情可以不信,但不能不敬。

存在即合理,人總要對未知的事物和力量抱有敬意。

柏鳶也沒多耽擱,知道宋衍銘還挨着凍呢,加快腳步帶他回了柏家。

柏鳶小時候,宋衍銘應柏鷗的囑託,就經常過來接送她上下幼兒園。

柏家的傭人也都認識他,都是從小看着長大的孩子。

宋家出了這麼大的事,整個大院都傳開了,就沒有不知道的。

傭人們見宋衍銘外套都沒穿,還凍成這德行。

紛紛感嘆着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

誰說高門大院的權貴就一定過得是神仙日子?

攤上不好的人家,這不照樣在寒冬臘月有家不能回么!

一邊在心裏可憐他的境遇,為他打抱不平,一邊去廚房開火,燉湯給宋衍銘暖身子。

柏家二老也聽說了這件事情,又專程出來拉着宋衍銘一頓開導。

末了,又留他在柏家吃飯。

宋衍銘也沒推脫,應了下來,又在柏家多待了一個下午。

到了晚上五點,宋家的事情還沒消停。

柏家二老見狀,又叫人去收拾出來了一間客房,留宋衍銘在家過夜。

宋衍銘也沒推脫。

橫豎他這兩天也沒地方去,再者,又答應了柏鳶要帶她去公司見世面。

乾脆又在柏家多住了兩天。

就跟度假似的,沒事跟柏老爺子下下棋,在院子裏遛溜羊駝,跟柏奶奶聊天,幫柏隼澆澆花。

花澆到一半,便發現了有幾盆是塑料做的假花。

看到柏隼淋着水壺一本正經的倒在假花的花盆裏。

宋衍銘雖感詫異。

但見柏鳶神色如常,柏隼也樂在其中。

他還以為是某種特殊的儀式感呢,便沒放在心上,也沒多管或是提上一嘴。

偶爾也有模有樣地學着柏隼,也往塑料盆里澆水。

宋衍銘就這麼在柏家悠哉游哉地住了兩天。

等過了初十,重新回到公司的時候。

非但沒有因為家裏發生的事情有半點兒憔悴或是精神不濟的模樣。

精神頭反倒比平時還要足。

才剛一回到宋氏,就給那些有點兒門路、已經打聽到宋家內鬥風聲,等着看宋衍銘熱鬧,以及那些準備給他暗地裏使絆子、從中撈好處的人們一個下馬威。

這群人混跡商場這麼多年,也都慣會看人下菜碟。

不但知道趁人病要人命和柿子專挑軟的捏。

還知道雞蛋不能跟石頭硬碰硬。

都是欺軟怕硬的主。

要想鎮得住他們,就得拿出雷厲風行狠絕果斷的做派,才能把底下的人收拾得服服帖帖。

這群人在看到宋衍銘勢頭依舊不減分毫,手段甚至比以往還要更加強硬后,也都暫時收起了試探他底線的心思,暫避鋒芒。

不再沒活往上硬送,給宋衍銘料理自己的借口和把柄。

又恢復了平日裏表面風平浪靜,實際暗流涌動的狀態。

柏鳶則在宋衍銘回到公司的第一天,就跟着他一起觀摩學習經驗。

宋衍銘也信守承諾,說要帶她見世面,那可真就一點兒都不藏拙,也半分沒拿柏鳶當外人。

甚至在公司年後的第一場高層會議上,就把柏鳶帶進了會議室旁聽。

要知道,會議上除了宋衍銘例行訓話,拿出他宋氏繼承人的款兒立規矩。

還有新一年各個季度的工作計劃和方針。

大家在勾心鬥角之後,還是一起共同商討公司發展的重要決策和方向規劃的。

而柏鳶這麼一個半大不大的小孩出現在這種場合里,顯然不是那麼合適。

“宋少,這……”

因此,在柏鳶剛在宋衍銘身邊落座后,就有人忍不住出聲詢問,同時猜測起柏鳶的身份和宋衍銘之間是何關係。

能在宋氏這麼個龍潭虎穴混到坐在這張桌子上的人,總歸不會愚蠢到看到個異性就要往男女事情方面想的惡俗地步。

大部分人的猜測,也只是停留在跟宋家有關的小道消息上,懷疑是不是宋家內部有變,宋衍銘也其實並沒有看上去的這麼意氣風發,而是在權利的讓渡中做了一些妥協。

就比如說,讓自己同父異母的妹妹進入宋氏。

不說現在就要分走部分利益。

只是放出這樣一個信號,就足以讓底下的人剛安分下去的心又活絡起來。

對於柏鳶的身份,宋衍銘並未隱瞞,也沒有必要隱瞞。

大大方方地就這麼在會議室,當著一眾股東和公司高層的面,點出了柏鳶的身份。

“介紹一下,柏鳶,柏小姐。”

無需多言,僅僅是這一個“柏”字,就足以彰顯其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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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京里混的,對柏氏都不陌生。

而能讓宋衍銘帶在身邊,甚至能放心帶進會議室的。

那也就只有這一個“柏”而已。

宋衍銘話音剛落。

在聽到柏鳶的姓氏后,在場的眾人也從剛開始的質疑和打量,迅速轉變為接受和認可。

甚至已經有人藉著這個機會,主動跟柏鳶攀談起來。

對於他們來說,柏鳶是誰,叫什麼,是男是女,年紀多大,與宋衍銘的關係如何等等,全都不重要。

重要的就是她名字前的這一個“柏”字而已。

柏氏不似宋氏這般內鬥成風。

權利和資源的分配也更加清晰明了。

即便現在年紀尚輕,日後前途都必然不可限量。

更別提眼下柏鳶又與宋衍銘交好,甚至不避諱地直接帶到了宋氏內部的會議上。

這樣一來,宋衍銘有着柏氏的助力,也就成了眾所周知的事情。

即便柏鳶現在年紀小又如何。

人總有長大的那天。

等她日後成年,接過柏氏,作為宋衍銘的盟友和合作對象,同樣能代表整個柏氏,成為宋衍銘強有力的後盾。

不少人也因此重新開始掂量宋衍銘的分量和自己的能耐。

如果只是跟宋衍銘這麼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斗,即便宋衍銘再如外界傳言般心狠手辣不擇手段,到底年齡差擺在這,經驗和閱歷都是短時間無法彌補的差距。

他們如果拼了命搏上一搏,也未必不能單車變摩托車從他身上狠狠撕下一塊肉來。

但現在如果再加上一個柏氏。

那一切就又要從長計議了。

會議上,眾人各懷心思,又礙於柏鳶在場,並未向以前一樣太過火。

到底當著外人的面,都還有所收斂,維持着宋氏的聲譽和自身的形象,沒把平時動不動就拍桌子,恨不得上去真人搏擊一下的勁兒當著柏鳶的面使出來。

這樣一來,這些人束手束腳,反道是給宋衍銘行了方便。

更利於他在會議上造勢,以絕對不容置疑地手腕將一眾人等壓得抬不起頭,狠狠地來了個下馬威。

偏偏當著柏家大小姐的面,這群人又不好當庭發作,只能笑呵呵地吃了這個啞巴虧。

柏鳶也知道宋衍銘帶自己來宋氏並不只是心血來潮,她既然能跟着他一塊來,就已經默許了對方拿自己造勢,借題發揮的做法。

與其說是利用,不如說是各取所需,以雙贏為目的的合作。

況且,來宋氏走上這麼一趟,對她而言也收穫頗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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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千金沒丟,換個開局訓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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