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孫悟空：破小孩，你啥來歷？
……
孫悟空愣了一下，頓時火氣上來，這破小孩說他老孫扯犢子。
“呔！破小孩，你給俺老孫把話說清楚！！”
這是他老孫真實經歷，怎麼是扯犢子了。
陳玄奘慢條斯理整好手上的烤肉，點燃火柴，頭也不回問道：“長生仙法何其重要，你一個野猴子，何德何能。
仙師輕易傳授於你？”
孫悟空聞言沉默了。
在問題上他還真不能全說出來，畢竟他師傅須菩提說過不能透露他的名號。
這個故事上是漏洞百出，所以陳玄奘說的一點沒錯，這真是扯犢子了。
他老孫此刻確實有點疑惑，為何當初他老孫上到西牛賀洲不久就遇見柴夫指引，確實不正常。
“哼，破小孩，這是俺老孫的機緣，就是這樣。”孫悟空直接定義這就是自個的機緣，再怎麼不合理也得合理。
“明白，或許是你出身不凡，所以神仙看中你的資質。
你繼續講故事。”陳玄奘沒有繼續揪着問題不放，也明白了應該須菩提讓孫悟空不能暴出師承。
這一點跟原着記錄一模一樣。
奎牛看着孫悟空到這個地步，還沒有說出師承何處，有點意外，事實上三界高層人物都知道這個事情。
不過小老爺想知道這個事情幹嘛？這個不會對他有什麼影響吧？
要不要繼續警告一下這猴子？
孫悟空看了看眼前的酒，還是輕輕一口，並沒有繼續說下去。
他老孫被破小孩問的有點心裏陰影了，他在思考陳玄奘說出身問題，他老孫出身很好嗎？
還真是挺好的，俺老孫可是天生聖人。
孕育俺老孫的仙石，是在百川會處擎天柱，萬劫無移大地根的山頂上。
三丈六尺五寸高，二丈四尺圍圓，三丈六尺五寸高，按周天三百六十五度，二丈四尺圍圓。
按二十四氣，上有九竅八孔，按九宮八卦。
不對勁！不對勁！
俺老孫想想，這！這不是太上老君那八卦煉丹爐尺寸。
難怪當年在八卦煉丹爐生死關頭，俺老孫本能反應跑到巽風卦位，才有一線生機。
原來如此。
另外俺老孫的水簾洞這等洞天福地，三界內應該沒有幾個，俺老孫憑什麼能坐擁它？
當初獲得水簾洞時，俺老孫可是普通猴王。
俺老孫怎麼沒有發現這些問題存在，為何下意識忽視不合理的存在。
孫悟空此刻眼神里全是疑惑，看向認真陳玄奘在熟練忙碌燒烤，心裏有了一個念頭：俺老孫這故事得講下去。
陳玄奘沒有催孫悟空，他拿出來香料袋熟悉操作起來，烤肉只是一部分，烤點青菜用來解膩。
他在一旁再搭起來一個架子掛上燒水壺，搞點熱水泡茶喝，畢竟小孩子不能喝酒，喝酒對身體不好。
很快，各種各樣料涮上去，一股特別香氣四溢在空間。
奎牛第一時間靠近過來，嘴裏叼着一個乾淨木盆，像極一隻大狗蹲在旁邊。
“破小孩，你確定養的是一隻牛？”孫悟空被奎牛的行為震驚了，忍不住發出靈魂質問。
這頭破牛穿辣眼睛的虎皮褲衩就算了，如今還像狗一樣蹲坐那裏，這像話嗎？
簡直不像話。
如果它是一隻牛妖，還說得過去，你一隻凡間牛這表現是不是有點過分。
直接把好酒當水喝，如今還這般等着吃烤肉，破小孩你家養的是什麼品種的牛。
忒有個性了。
“死猴子，你啥眼神，沒喝上幾口就醉成這個鳥樣。一點見識都沒有，沒見過帥氣的牛。”奎牛直接用蠢萌蠢萌的語氣罵道。
畢竟他老牛得跟威嚴霸氣警告語氣不一樣。
“啥？什麼玩意？這破牛會說話？”孫悟空瞬間震驚了，不是牛妖的牛能說話？
“大驚小怪，你一隻猴子不也是能說話嗎？我養一隻會說話的牛怎麼了，沒吃你家大米。”陳玄奘急忙一手按住準備發飆的奎牛，真怕他發狂一蹄戳死孫悟空。
這時候的孫悟空，真不一定能扛住這麼一戳。
事實上全盛的孫悟空也扛不住。
孫悟空聞言居然覺得有幾分道理，說不定這牛是某些人轉世之身，先開智慧煉化橫骨，能開口說話。
奎牛順勢安靜下來，優雅的用牛蹄拿起木盤哐哐一頓喝，最後對着孫悟空反倒木盤示意喝完。
這一動作挑釁十足，這動作絕對能讓喝酒的人受不了。
孫悟空見狀瞬間明白，絲毫不慫，吸管哐哐一頓狂吸，伸手拿起木盤倒了倒。
“上酒！！”
一牛一猴異口同聲。
陳玄奘抬手一巴掌過去，絲毫不慣着奎牛，這麼跟孫悟空喝酒，想喝死他不成。
啪！！
“哎呦喂，小老爺，輕點，不要打頭，會打笨的。”奎牛剛起來豪氣干雲瞬間沒了，有點委屈巴巴的樣子。
“你把猴子灌醉，我還怎麼聽故事。
要不你把你的故事說給我聽。”陳玄奘直接挑明了，他哪裏不知道奎牛小心思。
孫悟空一旁嘎嘎笑起來，看着這頭破牛被打，他老孫怎麼看怎麼舒服。
“猴子，再笑沒酒給你喝。”陳玄奘冷不丁對着孫悟空說道，後者舔舔嘴巴，識趣閉上嘴巴。
半刻鐘后。
“破小孩子，給俺老孫肉！！把酒給俺老孫，破牛，你給俺老孫少吃一點。”孫悟空只是吃一口烤肉，瞬間愛上這玩兒了，配上酒實在太爽了。
大口吃肉大口喝酒，五百年來前所未有的體驗，瞬間迷上了。
“臭猴子，閉嘴，這是俺老牛昨晚撞死的野豬。俺老牛多吃幾口咋滴，有本事你自己抓野豬去。”奎牛對着孫悟空直接懟回去，嘴巴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破小孩，做人要言而有信，昨天你說請我吃東西。”孫悟空對着陳玄奘不滿說道。
“我乃小兒之口，信口雌黃，猴子，千萬不要當真。
再說，你丫的吃一點不少，我也才吃幾口。”
孫悟空一口吃掉烤肉，吸溜一口美酒，埋怨說：“誰讓你整這些食物那麼美味。”
“啥意思？你這還怪我哩？”陳玄奘轉身看着孫悟空，一臉不可置信。
“沒錯，怪你，怪你哩。跟俺老孫一起喝酒，你喝什麼茶哩。”孫悟空接過陳玄奘遞過來的烤肉，看見他只是喝茶。
“臭猴子，你聽聽，說的這是人話嗎？俺家小老爺一小孩讓他喝酒？
你再敢教唆俺家小老爺喝酒，信不信，俺老牛一蹄子踢死你。”奎牛第一時間跳起來，他姥姥的，死猴子太放肆了。
小老爺才多大，喝酒影響到修行怎麼辦，這個責任他老牛可擔不起。
“俺老孫又不是人，說的是猴話。你家小老爺都沒有說話，你急什麼急。
男人不喝點酒，以後如何能交朋友。”
……
陳玄奘無語了，這臭猴子學自己說話方式，貌似還得到精髓。
此刻他死死按住奎牛，這猴子怎麼老是在死亡邊緣試探，這位牛爺貌似准聖級別大佬。
你一個太乙天仙，這麼狂，問題是你真的不抗揍。
孫悟空心情非常爽，剛剛被陳玄奘氣的糟糕心情全好了，他老孫發現有一頭牛比自個更加容易生氣。
果真，快樂是建立在他人痛苦上。
又一個時辰。
孫悟空打了一個飽嗝，瞥了一眼在旁邊悠哉悠哉喝茶的陳玄奘，簡直跟一個小老頭似的。
他帶着一絲醉意，可靈敏的鼻子聞到這茶有一抹清香，有點像山中的靈物。
他嘴角上揚，想到了破小孩的東西，定然是好東西。
更何那頭破牛也在一臉享受喝茶，明顯是好東西。
“破小孩，俺老孫也要喝茶。”
陳玄奘行雲流水一杯功夫茶，不緊不慢放到孫悟空面前。
他前世喝茶是習慣保留至今，這是他路上山林發現的茶樹。
這棵茶樹估計得有上千上萬年，茶樹生長環境非常好，每天照射陽光才5個小時，時常有霧籠罩它。
這樣茶做出來了，屬於頂級茶，已經帶着一絲靈氣存在。
孫悟空沒有猶豫用吸管喝茶，一道特殊茶香爆滿他整個口腔，順喉而下。
區別於酒的香，這茶香讓他精神一抖，一種前所未有放鬆。
果然，這茶是好東西。
破小孩出手的東西果真不凡。
陳玄奘又給孫悟空添一杯茶，淡淡說：“茶如人生，與山海同行。人生如茶，與時光同煎。”
“老秋氣橫，跟小老頭似的，不利索。”孫悟空不滿說道，這喝茶還整出感慨。
“悟空，世間利祿來來往往，紅塵滾滾炎涼榮辱，惟有喝茶寧靜，才能對人生修行做最深入領悟。”
孫悟空巴拉巴拉嘴回味着茶香，琢磨陳玄奘的話，忍不住問道：“破小孩，你到底是什麼來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