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哥哥 真香啊
看着小草津津有味的吃着，既滿足又心酸。太陽已經升至頭頂了，狗兒想了想還是等一下再去山洞吧！
雖然吃飽了，走了那麼遠的路，還拖着個樹枝回來。還是有點吃不消，身體剛剛好一點。畢竟不像皇浦雲的身體，只是狗兒的身體。
小草吃完了最後一根，嘴角還留着一些泥土。然後用手一抹，在臉上拉了一根長線。狗兒寵溺的用手幫她抹乾凈了。
“你自己玩一下，哥哥睡一下。”
“好，你睡吧！我不打擾你。”
然後狗兒躺下閉上了眼睛很快就睡著了，實在是身體太差了，做這麼點事就這麼累。小草也沒有打擾哥哥睡覺。只是靜靜的看着自己這世上唯一的親人——哥哥。
大概睡了半個時辰醒了。
“哥哥你醒啦！”
“嗯”
“小草，我現在去給你找吃的，你就在家等哥哥好吧。”
“哥哥，我也去可以嗎？我一個人在家怕！”
狗兒想了想，還是覺得小草留在家裏面好一些，懸崖太危險了。
“小草，聽話在家等哥哥，哥哥很快回來。”
小草欲言又止的點點頭。
“好吧，哥哥快點回來哦！”
狗兒整了整衣服，重新拿乾草把衣服綁緊。然後在角落裏面一個以前走遠路裝水用的竹筒，上面有個繩子正好掛在腰間。再拿了一把生鏽了的刀也插在腰間。
小小的個子，掛上這些東西後有點滑稽。邁着步伐出門去了，小草目送哥哥出門。
又路過了王五爺的門口，還保持着上午的姿勢。狗兒想打個招呼，想想又忍住了。因為不知道說什麼？問吃了嗎？又不妥，最後還是忍住了。
這次是有目的的出去，所以沒有耽誤什麼時間，很快就來到了大樹旁邊。從腰間取下生鏽的刀在旁邊的石頭上磨了磨，然後砍下幾根樹枝，削尖。重複做了幾次這樣的動作。
看着差不多了，狗兒用乾草把削尖的樹枝一捆也綁在了腰間。沒作什麼停留，繼續向大山前進。
很快就來到了懸崖邊上，太陽已經背向懸崖，但還早，沒什麼影響。有了上次的經歷，這次輕車熟路的向洞口爬去，哪裏有突出的石頭心裏已經有數了。
不會兒就來到了洞口，看到沒看洞口的草叢，徑直朝泉水坑走去。上午差不多喝完了的泉水現在又滿了。
狗兒取下腰間的竹筒和到還有樹枝放地上，然後蹲下來拿過來竹筒揭開蓋子，用蓋子打了點水倒進去蓋上搖了搖。倒出來就算洗了，雖然現在很缺水，但衛生還是要講的。這肯定是另一個靈魂起了主導作用。接着開始裝水，泉水坑見底了。竹筒一半都沒有。
嗯！再等等，趁這空隙時間。狗兒在好像老鼠腳印的必經之路上用樹枝和衣服上扯下來的布條，做了兩個相隔不遠的陷阱。這是要保證成功率啊！
做好這些后看到水坑還是沒有多少水，又走到茅草叢邊蹲下開始用刀橇草根了。比早上那是快多了，很快就一大堆了。狗兒馬上停下手了，心想：“不能一次挖完了，要不然後面找不到吃的再來拿這個頂頂也好。”
用乾草捆好後來到水坑邊，有一大半了，又裝了起來。現在有一半多一點了，再望望外面，感覺時間不早了。洞裏面都有點陰冷陰冷的感覺了。決定不再等了，收拾好一切東西后就往回趕了。
一切都熟練了，爬上懸崖朝山下走去。來到了大樹旁邊，用刀砍了幾根大一點的樹枝。拖着往家裏走，現在天已經開始蒙蒙黑了。畢竟這才是初春，黑得還是比較早。
現在狗兒早就餓得飢腸轆轆了，今天就吃了一堆草根和喝了一坑水。這個哪頂餓啊！
腦子一邊胡思亂想一邊拖着樹枝走着，很快又來到王五爺家門前，望去，王五爺已經不在門口了。不一陣就到了自己的小破屋前了。
小草坐在門口焦急的等着哥哥回來，看到狗兒那一刻。
“哥哥，你回來啦。”
高興的表情一下就顯露出來了，懂事的跑過來幫哥哥拖比自己手臂還粗的樹枝。
就這樣兩兄妹回到了屋裏，狗兒把所有東西都放下來后，然後順勢一躺倒在炕上。
“真舒服啊！”
這幾個字不由自主地從嘴裏面嘣出來。
躺了一下，哦，想起兩個人還沒吃東西。又爬起身來找煮東西的鍋，然後在炕的旁邊乾草底下找到了一個黑黢黢的瓦罐，這個肯定是煮東西的用具。
用乾草把裏面擦了又擦，吹了又吹。他可捨不得用水洗，水現在對於整個村莊都是比較金貴的。
“妹妹，把草根上的泥沙抖乾淨。”
“好的！”
小草聽話的拿起草根使勁的抖上面的泥沙，很快草根看上去乾淨了。
狗兒接過來把草根往罐子裏面一塞，然後打開竹筒把水也往裏面倒。看來是準備煮熟了吃。
雖然還是有泥沙，狗兒想想水一煮，剩餘的泥沙也被水煮乾淨了，泥沙一沉底，水也可以喝。聰明如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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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自覺的笑了起來。
“哥哥，你笑什麼呀？”
“沒有沒有沒笑什麼。”
狗兒馬上收起了笑容去找火摺子（火摺子就是把草紙捲成一個卷塞進竹筒裏面，然後點燃留點火星子然後蓋上稍微通點空氣，然後要用的時候取掉蓋子，一吹就着了。）火摺子找到了，但是冰冰涼涼了。火摺子熄了。
狗兒拿着火摺子對小草說：“小草我去朱爺爺家借個火。”
“好的了”
小草乖巧的答應了
狗兒對直朝朱爺爺家走去，朱爺爺家在村中心，穿過兩條小巷子就到了，這個村子最繁榮的時候也有五六百人，七八十戶。現在走一圈也看不到幾個人了。
很快來到朱爺爺門前，屋裏面也黑壓壓的，沒有一點火星。
“朱爺爺，朱爺爺”
狗兒朝裏面喊了兩聲，但沒有答應。其實里正朱爺爺聽到了，以為是狗兒來找吃的，他心裏也過不去啊。今天一家五口也才吃一頓，今天全家上山也沒挖到什麼野菜。本來想着挖到了野菜也給兩個小傢伙送點去。哎！事與願違啊。朱爺爺一家現在就老兩口和兒媳婦還有兩個年幼孫兒。兒子也在這次抽兵中去了前線。看着一家人這樣他心裏也不好受。
“朱爺爺，我借個火。”這次狗兒說明了來意。
這次里正答應了，“哦小狗兒呀。看看我年紀大了，耳朵背，沒聽到哦！”
明知道這是託詞，也沒說什麼。
“我借個火，我家火摺子熄了。今天拉了點乾柴想把炕燒燒，晚上太冷了。我和小草受不了了。”
狗兒也沒有說是要火回去煮東西。
“哦，這樣子啊，我去給你拿。”
里正朱爺爺見狗兒沒提吃的，他也不提。不是小氣啊，是確實拿不出來啊！
里正把火摺子拿出來吹燃把狗兒的火摺子點燃了。
“好的，朱爺爺，我回去了，妹妹一個人在家害怕，她膽子小。”
“好的，小心外面黑了，別再摔跤了。”
““嗯，謝謝朱爺爺。”
“這孩子，說什麼謝。”
狗兒回頭往家裏走去了，回到家抖了抖身子，外面確實有點冷了。
“哥哥，回來啦！”
小草在家等着狗兒回來，雖然很餓，但是一口沒偷吃草根，要等哥哥回來一起吃。
“嗯，火借回來了馬上煮”
還要煮？小草疑惑的看着狗兒。
狗兒再也沒有說什麼了，端起瓦罐放在兩塊石頭搭起的簡易灶上面，然後吹燃火摺子把乾草引燃。再把細樹枝放上去，燃后再把大樹枝放上去。
不出兩刻鐘，罐子裏面發出了咕嘟咕嘟的聲音。水開了，草根也煮熟了。
“小草，過來吃了。”
“好的。”
狗兒拿了兩雙筷子在衣服上一擦，遞了一雙給小草。
然後狗兒放下筷子把剩餘未燃完柴火夾到炕洞裏面，再把下午砍回來的粗樹枝也加進去。弄好之後回過頭來吃煮好的草根。
“你怎麼不吃呢，小草。”
“我等哥哥一起吃。”
“真乖。”
兩個人相對一笑，后拿起筷子吃起來，是比生的好如口一下，整整的一大罐很快吃完了。
“來，喝點湯。”
“這可以喝嗎？”
小草疑惑的看着自己的哥哥。
“當然可以啦”
家裏面現在就剩幾個爛爛缺缺的碗，用手一抹放在炕頭，狗兒用乾草包着還有一些燙的瓦罐倒在碗裏面。瓦罐底下全是泥沙就沒有要了。
一人一碗。
“來，趕快喝，等下冷了。”
小草雙手捧起碗喂到最裏面，然後眼睛閃着光。
“哇！好甜！”
露出了誇張的表情望着狗兒。狗兒也喝了一口，只有一點點甜味而已。可能小草太久沒有吃過甜的東西了。
“飽了嗎？”
狗兒問到。
“很飽了！”
小草有模有樣的摸了摸肚皮的回答到。
“吃飽了就趕快睡，明天哥哥給你弄更好吃的東西。”
皇浦雲已經接受了狗兒這個身份，但身體還沒有完全接受。既然接受了這個身份就要照顧好現在可以說是相依為命的妹妹。
“真的嗎？”
小草高興的歪着腦袋看着狗兒問到。
“當然啦！”
其實狗兒也不知道明天能不能抓到什麼東西，但是也想給妹妹留點期望。如果明天抓不到東西就再往山的深處去。“好，就這麼定了。”心裏這麼想
小草聽到後邊想邊興高采烈的摟着乾草上了炕。“明天有什麼好吃的呢？”
蹬着小短腿就上去了。
“哇！好暖和啊！哥哥快上來！”
“你先睡，我收拾收拾就來。”
雖然沒什麼收拾的，狗兒還是把種種東西歸置一下，藉著炕洞的餘光很快的收拾妥當了。這好像是皇浦雲的生活習慣。
狗兒雖然十歲了，也才一米二差一點點。
雙手撐着炕沿爬了上去，小草看到哥哥上來了。
“哥哥，快過來，好暖和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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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兒爬過去挨着小草躺下，小草依偎過來，然後幫狗兒蓋上乾草。果然暖和多了。
“小草，閉上眼睛快睡覺。”
“好的。”
等小草閉上眼睛后，狗兒陷入了沉思。結合了兩個人的記憶和思維，了解到。這是和皇浦雲所在世界的一個平行世界的古代，叫大宇朝，是一個割據勢力政權，實力還是比較強。要不然也不會延續一百年有餘，人口大約有六百萬左右，有十一個州。現在這村子所在的州叫遼州，在大宇朝的最北端，最高行政級別叫將軍府，下一級叫道，道下面叫路，路下面就是一個一個這樣的屯兵村。
屯兵村裏面的人不能隨意走動，有着嚴格的規章制度，稍有不慎就會連累整個村莊。這就是乾旱幾年了，即使餓是了不少人也沒有外逃的原因。
慢慢的狗兒進入了睡眠狀態。不一會兒進入了夢境，夢中皇浦雲跳下山崖之後昏迷了。被一個獵戶救了，但怎麼樣就是沒有蘇醒過來，在夢中他能看到獵戶一家人為他做的一切。他過去搖躺在那裏的皇浦雲，怎麼也搖不醒。
他端起桌子上的水潑向躺在床上的皇浦雲，狗兒一驚醒了。
醒來摸摸臉上有沒有看看有沒有水，原來留口水了。用手把口水擦乾了，感覺頭有點暈暈的，望着外邊已經蒙蒙亮了。
狗兒已經睡不着了。“乾脆起來吧，去看看陷阱有沒有抓到東西。”心裏想着。
燒了炕，確實暖和。小丫頭睡得很舒服，扒開小草的手就起身了。
這樣子的環境也沒有洗漱一說了，穿上那件比自己大很多的衣服，用乾草結了一根繩子綁在腰間。又用乾草結了一根更粗的繩子，想着今天砍多柴火回來，這繩子用來綁柴火不用拖着了。炕燒了睡着確實舒服多了。
依然帶好昨天的工具開始出發了。
今天應該又是一個艷陽天，剛剛出村就看到同村的人向大山走去，看到了王五爺，李大爺兩老口，遠處還有十幾個人。
每個人都顧着往前走，誰也不和誰打招呼，不知道是沒力氣說話，還是怕對方比自己先找到野菜。
狗兒也加快腳步往前走去，其他人看到狗兒也沒有說什麼，每個人臉上都顯得有些木納。別看狗兒小，走得還挺快的。不一會兒超過了兩波人了。
很快來到了大樹旁邊了，這次沒有停下腳步而是繼續向前進伐，遠遠的看到三個人。天還是蒙蒙的看不清楚是誰。
又過了一刻鐘，狗兒追上的了前面三個人，走近一看是里正朱爺爺老兩口和他們兒媳婦。
“朱爺爺，奶奶，嬸嬸是你們啊！”
狗兒有禮貌的打了招呼。
里正回頭一看。
“哦，是狗兒呀！你也進山挖野菜啊！”
“是的。”
“不要走太遠啊！別摔了。”
里正朱爺爺關係的說到。
“知道了！”
雖然簡單的一句，讓狗兒心裏頓感溫暖。
狗兒和誰也沒打招呼就和里正朱爺爺一家打了招呼。源於醒來唯一關心過他，給他兩兄妹送過吃的就只有里正。
雖然很難下咽，看得出也是從他家裏面人口裏面扣出來的。
“朱爺爺，我先走了。”
里正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狗兒說了一句，就往山裡深處走去。
還故意兜了一個圈，不要別人看到他找到的那個山洞，那個山洞對於他兩兄妹來說相當重要。
順利的來到了山洞，看到黃黃的茅草隨風擺動，心裏卻無比開心。再往裏面走去。
現在天已經大亮了。洞裏面還是黑蒙蒙的，摸索的來到水坑邊。
“哇！上貨了！”
喊出來了一句現代網絡用語。
驚喜溢於言表，兩個陷阱都套住了兩隻老鼠，一大一小。還在動，狗兒毫不猶豫的拔出刀砍下去，很快兩隻老鼠一命嗚呼。
看來皇浦雲的野外求生技能用上了，這個陷阱以前野外執行任務用了多少次他也不記得了。用乾草綁好老鼠后，用刀把陷阱周圍的土刮掉一層，再把土一捧一捧的扔下山崖。讓血腥氣味完全消失。
做完這一切后又在原來的地方依然設下陷阱。跟着是打水，一切都是那麼自然。今天草根挖得少一些。
站在懸崖上邊，又一次掃去腳印。又繞了一個大圈往回走。走到大樹旁邊麻利砍了一捆柴火，抗在肩上就走，。遠處有人看着他這樣子有點不理解，手裏沒有一點野菜，反而還抗着一捆填不飽肚子的柴火。
在眾人不理解的目光下回到家。
“哥哥，回來啦。”
“嗯，回來了。”
今天小草沒有哭，知道哥哥出去找吃的了。
狗兒把柴火放在炕旁邊，然後掏出茅草根和老鼠。然後問到。“小草餓了吧？”
小草點點頭算是回應了。
“把茅草根的泥沙弄一下吧！”
“好的，哥哥”
“這個我們晚上吃。”
狗兒指着老鼠說到。
小草明白了昨晚上哥哥說的明天給你弄好吃的意思了。雖然不能馬上吃有些小失望，小草還是懂事的點了點頭。
跟着就拿起草根抖起來了，不一會兒就整得差不多了。
在小草弄草根的同時，狗兒放下了刀和裝了一半水的竹筒。
“哥哥，乾淨了。”
“哦！就這樣吃。”
雖然小草知道煮着好吃，既然哥哥這樣說了順從的點點頭說到：“哦。”
狗兒也知道煮着好吃，但是怕煮的時候煙冒出來別人看到。難保有些沒找到吃的人過來搶奪，他兩個小孩根本沒有還手之力。雖然平時都是左鄰右舍，也不能現在去試探人性。狗兒雖然只有十歲，但身體裏面有個成年人的靈魂，能想到這些很正常。
兩個人拿着草根嚼了起來。雖然不好下咽。好在有點點甜味和能飽腹。
“吃飽了。”
小草說到。
“嗯，好。”
狗兒也不再吃了，打開裝水的竹筒遞給小草。
“喝點水吧。”
“不喝了，吃飽了。”
看來這草根真的撐胃，狗兒自己喝了一口水。
“小草，你還睡不睡，我要小睡一會兒。”
小草也不說話，只是搖了搖頭表示不睡了。
“好吧！”
狗兒也不管小草了，自己上炕躺下了。心裏盤算着休息一會兒，下午去打水和再砍捆柴火。
雖然村裏面有口老井還有一點水，但是每天都要排很久的隊，遇到厲害的人還插隊，就算輪到自己了也不一定裏面還有水。而且水還很混濁。
還是決定去山洞打水，下午在山上的人也不多了，小心一點別人也不會發現他去山洞的。
想着想着睡著了。
小草就坐在炕沿上目不轉睛的盯着並不肥的兩隻老鼠，生怕它跑咯。還不自覺咽了咽口水。
狗兒醒來已經是未時初刻了。
起來把老鼠放在炕洞裏面藏了起來。
“小草，在家裏看好哦！”
“好的”
回答到。
然後把竹筒裏面沒喝完的水倒在了瓦罐裏面，把捆柴火的繩子解了下來。整理好揣上刀就出門了。
一路很順利的來到了山洞，路上基本上沒遇到人，遠遠看到有人也是繞着走的。看了陷阱沒有動靜。打好水就離開了，這次沒有挖草根，不能幾下把草根挖完。要有計劃的挖。
來到了山腳大樹旁邊了，樹枝已經砍得差不多了，就剩一些稍微粗點的枝幹了。把水放一邊就揮動着刀，砍了起來。
還是累啊，已經喘着粗氣了。砍好后又捆了起來，扛起來拎着竹筒就朝家走去。
到了家門前，還是那一句“哥哥，你回來啦”迎接他。
狗兒也沒有回應，徑直朝屋裏走去，把柴火扔在炕旁邊。之所以沒有回應，因為他已經是咬着牙硬頂着扛回來的，怕一出聲泄了氣。
卸下柴火之後立馬靠在炕沿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氣。喉嚨也幹得像要冒煙了一樣。
猛灌了一口水。
心裏感慨到：“這身子骨是真不行啊！”
現在說鍛煉身體什麼的根本就不現實啊！連吃都成問題，哪有時間和力氣去鍛煉身體。
“哥哥，很累吧！”
小草關心的問道。
“還好，歇一會兒就好？”
是真的想倒下去睡一覺啊，而不是嘴裏說的：歇一下就好。
休息了一陣后，開始把大一點的樹枝砍成小段。
“小草，抱一點乾草進來。”
“好的！”
小草跑出去抱了一抱乾草進來放在簡易灶的旁邊，她是知道快要煮吃的了。
狗兒望望外邊，天還沒有完全黑下來，看來還要等一下了。把老鼠從炕洞裏面掏了出來。還好天氣還比較冷，夏天的話用不了不久就有味道了。
今夜沒有月亮，到處都是黑壓壓的。
狗兒拿出火摺子吹燃，引燃乾草，先把小樹枝放上去再加大一點的樹枝。很快就燃了起來，屋裏的溫度也隨之升高了不少。
隨後把老鼠也扔在火上面。剝皮？是不可能的，本來就沒有多大點兒。皮也是肉啊！可不能那麼糟踐。立刻毛焦味就撲面而來了。兩個人不約而同的細咳了幾聲，這味兒還是有點嗆人。
用木棍翻動了幾次老鼠，覺得燒得差不多了就刨了出來。狗兒就用手拎着尾巴把它放在從炕尾找出來的木板上面，然後用乾草使勁的擦了起來，表皮呈現出了焦黃的顏色。可真誘人啊！
連乾草上面都有點油漬，打理乾淨后，開腸破肚一系列流暢的動作讓藉著灶裏面的火光的小草看得目瞪眼呆。內臟狗兒也沒有捨得扔，尋摸了一個竹筒裝了起來。
倒出一點水稍微洗了一下后，剁成了一小塊一小塊的。
“小草，家裏面有鹽嗎？”
“鹽？什麼是鹽啊！”
狗兒一拍腦袋，哎，我怎麼能問出這麼幼稚的問題。整個屋裏面有什麼一目了然，別說鹽，就算螞蟻路過也會被捉了生吃了。
老鼠肉倒進瓦罐，裏面本來有水又加了一點。然後把中午剩的草根放到破碗裏面洗了洗，扔進瓦罐裏面。這草根有點甜味，和肉煮出來不知道是什麼味道，想着總比什麼味都沒有強吧。
狗兒把罐子放在灶上，添柴火。
然後將碗放到不容易碰觸的地方等水裏面的泥沙沉澱。水可金貴啊，不能浪費。
過了大概兩刻鐘，香味漸漸的瀰漫了整個房間。透過縫隙向外面飄去，好在房子離其他的人家還有一點距離，要不然會發生什麼事情還不知道。
“哇！好香啊！”
“是嗎？很快就好了。”
“嗯嗯。”
藉著灶裏面的火光，狗兒把罐子裏面的肉湯分成了兩碗。把肉多一點的放在炕沿上。
“小草，吃吧，小心燙。”
握在手的筷子終於可以派上用場了，小草沒有回答哥哥話，把鼻子湊上去一聞。吹了吹，再喝了一小口湯。
“哇！太香了。”
使勁的吃了起來，看到小草吃得那麼的香。狗兒也開始吃了，問起來雖然有些腥味，肉吃還是有點鮮甜鮮甜的。連草根也有了肉味。
小草很快就吃完了，連骨頭都沒見吐過，好在骨頭不太硬，要不然就麻煩了。是太香了？還是太餓？
“哥哥，這肉太香了，以後天天有得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