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拉攏齊月賓
齊月賓聽說胤禛昨晚歇在嘉蘭院,也沒想着早些過去自找麻煩。
眼看着日上三竿,她才慢悠悠的往嘉蘭院走。
路過清蘿院時,還瞧見宋芸的身邊的翠竹,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居然連她都沒注意到,神情恍惚的做着事,還差點從台階上摔下來。
齊月賓趕緊讓吉祥把人給扶起來。
翠竹和湯靜言身邊的翠果以及她身邊的翠蘭都是同一批進府的丫環,宋芸比她們要先進府,在王爺身邊伺候。
翠竹抬頭一瞧是齊格格頓時慌了神,趕緊跪地求饒。
“多謝格格,奴婢忙着幹活沒看見您,請格格恕罪。”
“沒事,我看你臉色不太好,是不是生病了,要不要請府醫看看!”
現在的翠竹聽到請府醫心裏就害怕,忙低着腦袋拒絕道。
“多謝格格好意,不過奴婢沒什麼大問題,就不勞煩府醫了。”
說著她行完禮就溜回清蘿院。
見翠竹對齊月賓無禮,吉祥很是生氣。
“翠竹也太過分了,格格你也是一片好心,她竟這樣糟踐。”
齊月賓站在原地沒回答吉祥的話,目光卻看着清蘿院,不知道心裏在想什麼。
好半天才收回視線,語氣依舊淡然。
“又不是我們院子裏的人,又怎麼會相信我們呢!”
“我們走吧,別讓側福晉等久了。”
嘉蘭院。
齊月賓向宜修行禮后坐在右手首位上。
“難為側福晉記得妾身的生辰還特意讓剪秋送來賀禮,妾身愧不敢當,拿了些小玩意給側福晉解解悶,還望側福晉不要嫌棄。”
吉祥將手中的錦盒遞了上去,宜修僅是低頭看了一眼,招手讓剪秋收下,抬頭帶着笑容道。
“妹妹這是客氣了,今天你是壽星竟還送我東西,我高興還來不及又怎的會嫌棄。”
齊月賓還以為宜修不會看上她這些東西,沒想到一句話全都收了,一時竟不知說什麼。
還是宜修繼續說道。
“妹妹年紀輕輕裝扮卻這麼淡雅,要是不嫌棄我這裏剛好有些首飾,就送給妹妹裝扮去吧!”
剪秋把準備好的東西拿出來遞給吉祥。
齊月賓張口就要拒絕,卻被宜修一把抓住手。
“妹妹今日可是壽星,定是要好好裝扮一番讓王爺看到也高興。”
聞言,齊月賓心中一跳,眼神與宜修對視上,彷彿在質問她,王爺今晚會到她院裏去?
宜修只是安撫的拍了拍她的手背,兩人心照不宣。
“對了,昨日聽湯格格說大格格整日哭鬧睡不好,我也該去看看,齊妹妹可要一起?”
齊月賓還沒從宜修給的驚嚇中緩過神來,愣愣的點點頭。
等兩人一同出了門,她才回神,心裏更是疑惑宜修此番舉動究竟是為了什麼。
府里的佈置,一步一景皆美如畫。
剪秋和吉祥兩人看着各自的主子有話要說,默默的後退隔着幾步遠。
齊月賓身着一襲青色旗裝走在宜修的身側,開口就問道。
“你為何會讓王爺來我院中?”
宜修神色淡然,慢悠悠的走着。
“昨日進宮,德妃娘娘說王爺膝下只有一女,子息單薄,讓府中眾姐妹多多上心。”
這話說的也不假,只是她冷淡的語氣讓齊月賓心中不免驚訝。
似乎在她的記憶中,這位側福晉雖然明面上大度端莊,可背地裏誰能忍受將夫君送上她人床榻。
這後院裏的女子誰不是想往高處爬,誰不想得到男人所謂的那顆真心。
許是齊月賓的表情太過明顯,宜修轉頭看在眼裏,捂着紅唇輕笑起來。
“妹妹這是不相信我的話?”
“畢竟王爺的子嗣重要,我也不是容不下人。”
這話齊月賓只信三分,可她到底也是這後院中的一人,母憑子貴,既是穩固地位也是未來日子裏的依靠和盼頭。
心裏反覆掙扎了幾次后,齊月賓停下腳步,像是終於對內心和命運的妥協。
“一切聽側福晉吩咐!”
有了這句話,宜修心裏的石頭算是落了一半,齊月賓是一把躲在暗處的利刃,不出鞘時她靜靜的觀看着,等到時機成熟就會冷鋒出鞘一擊致命。
兩人談笑間走到了清蘿院,院門關着,周圍的人也很少。
屋裏還時不時響起嬰兒的啼哭聲。
“剪秋,這清蘿院伺候的人呢?要是主子有事,豈不是連個幫手都沒有?”
“是,奴婢這就去找!”
剪秋趕緊上前扣響了清蘿院的大門。
裏面的人還沒出來,隔壁院的湯靜言倒是聞聲走了出來,看見齊月賓和宜修站在一起后,她臉上露出一絲疑惑倒沒想太多,笑嘻嘻的湊了上去。
“側福晉,齊姐姐你們怎麼在這裏?”
齊月賓站在那裏沒說話,只得宜修開口道。
“昨日你不是說大格格整日啼哭不已,我特意過來看看,正巧碰上了齊妹妹,湯妹妹不如一起吧!”
聽到宜修這番解釋,湯靜言也不多想,立馬點點頭道。
“側福晉您聽聽,妾身沒說慌吧,也不知道宋氏是怎麼照顧孩子的,大格格整日哭鬧,也沒見她請府醫來瞧瞧。”
宜修聞言,心中更是斷定三分。
一眾人站在清蘿院,半天竟沒有人來開門。
宜修正要喊剪秋再次扣門,就見翠竹一臉慌亂的打開了院門。
“你們在做什麼?為何這麼久才開門?”
見丫環一副驚慌失措的模樣,宜修心中略感不安,當即擺出一副上位者的姿態厲聲呵斥道。
前世作為皇后,她的威嚴可不算小,立馬就把翠竹給震住了。
只見她支支吾吾一副不敢言說的表情,宜修幾人當即推開她大步走了進去。
宋芸從丫環變成主子后,心中的貪戀被無限放大。
兩個格格院子裏伺候的人還沒她多,每次要削減她院中的用度,她都會拿大格格出來擋。
而這次清蘿院裏居然連個伺候的下人都沒有,宜修幾人的眉頭都是一皺。
湯靜言更是趁機火上澆油道。
“你們清蘿院青天白日關起院門,就剩你一個奴才,該不會在裏面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吧!”
這話說的不可謂不重,翠竹當即嚇白了臉,忙跪在地上求饒。
就在這時,宋芸從屋裏走了出來。
“格格這話妾身可擔待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