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便以七夕為題

第116章 便以七夕為題

身旁的顧少游看到陳海愁容滿面的模樣,還以為陳海在為待會兒作詩的事情發愁。當即伸出手掌拍了拍陳海的肩膀,“陳兄無需擔心,這詩會我有經驗。”

陳海聞言以為顧少游有什麼辦法,“哦?顧兄快說說看,可是有什麼竅門能左右名次?”

“呃~”顧少游聞言像看白痴一樣看着陳海,心道你看你在胡言亂語些什麼?“呵呵,陳兄,這揚州七夕詩會首在公平,歷來都是邀請很多學識淵博之人共同點評的,哪裏會有左右名次的事情發生。”

陳海自覺失言,訕笑着說道“不好意思,我說錯話了,我的意思是怎麼才能取得好的名次呢?”

“只需發揮自己的真才實學,大人們自然會從詩中看出你的才學。”顧少游搖頭晃腦的表述道。

“不知顧兄之前的詩會名次如何?”陳海一臉誠懇的發問。

“嘿嘿嘿,重在參與啊,重在參與,我一般不怎麼在意名次的事情。”顧少游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說道。

陳海:“......”

顧少游自知瞞不過陳海,急忙端起酒杯,“來來來,陳兄,今日恰逢七夕,定不可辜負日次良辰美景,這美酒佳釀當浮人生一大白啊,來來來,你我共浮一大白。”

“呦!這不是顧少游嘛?怎麼幾日不見,成了顧詩仙了?”此時,一聲不合時宜的聲音響起。

陳海朝扭頭看去,只見自己旁邊的席位同樣坐着兩人,一人身穿青衣,一人着藍色綢緞衣裳,此時正是那藍衣書生模樣的人朝着這邊嗤笑道。

“你......”顧少游大叫道,引得近前的人紛紛側目,顧少游見眾人的目光聚集在自己身上,不由得氣勢一衰,怒哼一聲,不再理會那人。

“怎麼?遇到熟人了?”陳海詢問道。

“嗯,那傢伙叫做周通,家裏是江陽縣的署官,我與他在一次雅會上認識,此人心眼小的和針眼一樣,不允許別人的風頭蓋過他,偏偏又是個沒啥本事的,我曾譏諷過他,今日沒想到在這裏碰見他了。”

陳海笑了笑,“既然水平不高,你何須顧忌他。”

“自然不會把他放在眼裏,不過他旁邊那位,實打實的是個才子。”顧少游低聲說道。

“哦?”陳海順着顧少游的眼神向旁邊看去,只見旁邊那席位上端坐的青衣男子,原本目不斜視的看着台上,此時可能是感應到了陳海的目光,也是側頭看來,兩人四目相視,皆是微微一笑,點頭算作打了招呼了。

陳海轉回目光,端起酒盅,與顧少游一飲而盡,暗自覺得這個叫顧少游的傢伙,倒也是個有趣的人。

就在這時,用紅布裝飾的高台上的歌舞已到了尾聲,舞姬們紛紛退去,這時,從台下走上來一名清瘦老者,老者站到台上后,微微咳嗽了一聲,然後在台下紛紛的注視之下,緩緩開口說道,“諸位,老朽宣佈這詩會三輪比試正式開始,老朽記得去年的今日,是以七夕為題作了一次比試,以老朽只見,年年有今日,歲歲不相同,不如這第一輪比試,仍以七夕為題,諸位以為可好啊?”

台下眾人聞言反應不一,有興高采烈的,有愁眉苦臉的,也有皺眉思索的,只是礙於老者的身份,不敢表露出來。

陳海正好奇此人身份,一旁的顧少游湊過頭來介紹道,一臉崇敬的說道,“陳兄,這位就是揚州司士朱大人了。此人才高八斗,學富五車,乃是揚州有名的大儒,主管的也是揚州的儒學教育。”

陳海恍然大悟,堂堂地方司士的官兒,居然是第一個出題的人,顯那麼就說明除了剛才出場的那個崔大人職務比他高之外,就是側室的人的身份也是要比之高出許多的。倒不知道身處側室之人,是揚州的哪些官員了,竟然搞得如此神神秘秘的。

朱大人說完話后,微笑着站在台上等待台下的反應。台下的眾人此時終於反應了過來,紛紛開口說道:“朱大人出的題自然是極好的。”

“沒錯,以七夕為題最是應景不過。”

“朱大人這是主打一個情理之中,意料之外。”

台上的朱司士聽到眾人的回應后,滿意地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絲笑意。他輕輕揮了揮手,示意大家安靜下來。

接着,他繼續說道:“既然諸位都認可這個題目,那我們就準備開始吧。還是老規矩,以一炷香的時間為限,燃香后諸位便可以作詩了。”

隨着他的話音落下,一名侍從走上前來,將一個插着香的香爐捧了上來,放在了桌子的中央。

一炷香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了,主要考慮到作詩需要眾人現場根據題目發揮,需要一定的時間立意、潤筆;但是如果沒有時間限制或者時間過長,對於整體的比試效果會大打折扣,因此一炷香的時間倒也十分合理。詩會的題目都是現場有德高望重的人現場公佈,三輪比試,又是分別由不同的人出題,眾人事先無法得知題目,自然也就可以避免作弊的事情發生。陳海暗中點了點頭,看來這七夕詩會確實是此地非常重視的一項盛事。

“作詩開始!”剛才的那名侍從在得到朱大人的點頭后,點燃了台上早就擺放好的一炷香,眾人皆是正襟危坐,紛紛凝神思考各自的作品,宴會廳里一時之間倒也安靜了下來。

陳海同很多人一樣皺着眉思考,在他聽到題目時的第一時間,就開始思索了,倒不是想不出有關七夕的詩詞,恰恰相反,就是因為記憶里知道的七夕詩詞太多了,所以一時之間拿不定主意到底該選哪一首。

隨着台上香的燃燒,廳內的文人才子們已經開始陸陸續續的有人在宣紙上落筆,還在為立意苦思冥想的人便開始有些着急了,又抓耳撓腮的,有大汗淋漓的。

陳海默默思索了半天,終於下定決心,就它了。

陳海手持毛筆,沾了墨汁,揮筆在宣紙上寫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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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起了無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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