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告一段落

翌日清晨，陽光透過雲層灑向大地，然而，對於文聘來說，這一天卻充滿了沉重和憂慮。

他早已得知劉磐率領大軍已抵達新野城下，於是迅速收攏那些在戰場上潰散的士卒，馬不停蹄地趕回新野城下。

回想起昨日那場失利之戰，文聘的心情異常沉重，內心充滿了深深的自責。由於自己一時的疏忽大意，竟釀成如此慘痛的敗局，實在愧對主公的信任和麾下將士們的期望。

更令他意想不到的是，關羽居然會出現在新野城中。想到此處，文聘不禁對關羽能敏銳地捕捉到那稍縱即逝的戰機，並果斷出擊的智謀和勇氣深感欽佩。經過這番較量，他深知關羽絕非等閑之輩，日後定不可再輕視於他。

文聘帶領着殘軍在新野城外尋覓了一處地勢險要、易守難攻且便於紮營的地方，然後有條不紊地下令安營立寨。

一切安排妥當之後，他立即派人去請劉磐前來自己的帥帳商議軍情。本以為只是劉磐一人前來，沒想到當營帳門帘掀開時，黃忠竟然也跟隨着一同走了進來。

見到黃忠，文聘隨即微微一愣。待眾人落座，一番詢問過後，文聘終於弄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心中不由得湧起一陣感慨。

沉默片刻，文聘輕輕咳嗽一聲，打破了帳中的寧靜，緩緩開口說道：“如今新野城中不僅守軍兵力充足，而且還有像關羽這樣智勇雙全的猛將坐鎮，形勢對我們極為不利。

諸位，面對如此局面，不知大家可有什麼良策能夠攻破這座城池呢？”說罷，他目光掃視着在座的眾人，期待着他們能提出一些獨到的見解和可行的策略。

只見眾人皆沉默不語，氣氛凝重得彷彿能滴出水來。就在這一片沉寂之中，黃忠霍然站起身來，他那飽經風霜的面容此刻顯得格外嚴肅。

黃忠拱手向將軍說道：“將軍，現今湖陽未被攻克，而蔡陽也不幸落入了劉翊軍之手。倘若他們趁着我軍與新野守軍激烈交戰之時，分別從湖陽和蔡陽兩地發兵直取襄陽。

到那時，我大軍必將陷入進退維谷的艱難境地。此等局勢，還望都督您深思熟慮啊！”

黃忠話音剛落，帳中眾人聞之紛紛頷首，表示對黃忠所言甚是贊同。文聘亦是面色陰沉地坐在那裏，眉頭緊鎖，仔細思索着黃忠的這番話語。

若是真像黃忠所擔憂的那樣，襄陽城恐怕就危險了。即便自己率領軍隊匆忙折返，想必駐守在新野城中的關羽定不會放過這樣一個絕佳的戰機。

萬一此次大軍再度失利，那麼屆時襄陽城便會處於無兵可守的絕境。更何況，荊南四郡向來各自心懷叵測。

如此一來，豈不是連退路都沒有了嗎？想到此處，文聘只覺得心頭一陣沉重，一股深深的憂慮湧上心頭。

“文將軍，依在下之見，您不妨給咱們的州牧大人去信一封。詳細地將這戰場上的形勢向州牧大人一一言明。看州牧大人究竟是什麼個態度，咱們再做決定也不算晚呀！”

一直安安靜靜坐在一側的劉備，此刻忽然開口說道。他那沉穩而溫和的聲音，在營帳內緩緩響起，彷彿帶着一種讓人安心的力量。

文聘聞聽此言，原本緊皺的眉頭這才漸漸舒展開來。他微微頷首，表示贊同劉備的提議。當下便不再猶豫，即刻按照劉備所說的那樣，提起筆來，洋洋洒洒地給遠在襄陽的劉表寫了一封長長的書信。

待墨跡干透之後，他小心翼翼地將信件裝入信封，並親自挑選了一名可靠的心腹士卒，鄭重其事地吩咐其務必儘快將此信送到襄陽城交給劉表大人。

安排好送信之事後，文聘又馬不停蹄地下達了一系列命令。他先是命劉磐與霍峻兩位將領率領所部兵馬迅速返回鄧縣，加強那裏的防守力量，以防備劉翊軍可能會突然從湖陽或者蔡陽方向南下攻打襄陽。

士卒不敢怠慢，一路快馬加鞭不到一日便回到襄陽。劉表收到了文聘送來的緊急書信。他不敢有絲毫怠慢，連忙召集蒯良、蒯越兩兄弟以及蔡瑁等一眾心腹大臣前來商議對策。

眾人圍坐在一起，對着地圖仔細研究了許久，經過一番激烈的討論和權衡利弊，最終達成一致意見：決定讓文聘率領軍隊退守朝陽與鄧縣一帶，以此來牽制住位於新野的劉翊軍，與此同時還能有效地拱衛襄陽城，等待合適的時機再採取進一步的行動。

隨着劉表的這一決策下達，文聘立即帶領麾下將士們有條不紊地執行起了退兵之策。

一時間，整個戰場局勢發生了微妙的變化。而新野這邊的戰事，也因為雙方的戰略調整，暫時落下了帷幕。

劉翊這些時日可謂是逍遙自在至極，他彷彿完全放下了肩上那沉甸甸的擔子，毫不猶豫地將大軍的指揮權全權交予了張遼。

而他自己呢，則每日悠哉游哉地領着典韋以及一大群親衛，美其名曰“打探消息”，實際上卻是盡情地沉醉於草原那壯闊無垠的迷人風光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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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布對此可是大為不滿，心中的怒火一次又一次被點燃。他曾數次向劉翊強烈抗議，要求一同前往，但每次都遭到了無情的拒絕。

氣得呂布每天像個憤怒的獅子一般，在劉翊的營帳外來回踱步，嘴裏不停地嘟囔着抱怨之詞。然而，當他看到如同黑鐵塔般威風凜凜的典韋穩穩地守在營帳之外時，剛剛燃起的勇氣瞬間就如被冷水澆滅。

呂布心裏很清楚，若是與典韋展開一場近身搏鬥，以他擅長馬戰而非步戰的特點來看，着實會非常吃力。

更何況，他也擔心自己這老腰在激烈的戰鬥中是否還能夠承受得住那般巨大的壓力，於是乎，儘管滿心不情願，卻始終不敢貿然闖入劉翊的大帳。

在過去的一個多月里，雙方經歷了多次激烈的交鋒。剛開始的時候，戰況可以說是互有輸贏，難分高下。

但隨着時間的推移，劉翊所提出的那種類似於蒙古人的獨特戰法，在血與火的戰場上經過反覆的錘鍊后變得愈發嫻熟。漸漸地，鮮卑人的勝率開始呈現出直線下降的趨勢。

幾場大戰過後，張遼出色地執行了劉翊精心策劃的戰略。他緊緊揪住軻比能和彌加手下的士卒不放，毫不留情地發起一輪又一輪猛烈的攻擊。

可一旦遇到素利的軍隊，張遼則果斷下令部隊迅速撤退，只是將其擊潰而不再與之糾纏。

如此一來，軻比能與彌加對素利的怨恨日益加深，他們開始覺得素利與漢人有所勾結，才導致己方連連失利。

一時間，三人之間的關係變得緊張異常，內部矛盾不斷激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