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拜別出征
廳內眾人聞言一起看過來，劉翊在太守府生活了八年，一眾北地郡的官員基本都認識他，也都知道他是皇親國戚常山王的嫡子。
眾人見說出兵救援之人是劉翊，都繼續低頭不語。乖乖，太守都惹不起，又蹦出過皇親國戚，還讓不讓人活了。
還是繼續低頭裝聾作啞吧，保住自己的官位和小命要緊。出不出兵跟自己有什麼關係，難道還讓我一個文化人上陣殺敵不成？你們誰愛去誰去，反正不讓自己去就行。
“老師，弟子認為應該派兵支援九原。如果我們不能有力的進行抗擊，會更加助長匈奴人的氣焰。他們會更加頻繁的掠奪我們大漢的邊地，百姓也將處於長期的戰亂之中，無力從事生產，這會導致我們邊郡的實力更進一步的削弱。等到匈奴人大舉南下之時，我們將無力抵抗。”
“我們應該一邊派兵進行支援，一邊上書朝廷。既不耽誤軍情，也讓朝廷知道九原的危局。”
皇甫嵩心中暗笑：“不愧是我的弟子啊！看出我想出兵，就給我找了個好理由。”
“校尉吳濤聽令”
“末將在”
“命你為主將，皇甫堅壽為軍司馬，即刻點一千騎兵，多備乾糧，明日一早兵發九原。”
“末將領命”言罷轉身趕往校場點兵。
皇甫嵩輕哼一聲起身進入後堂，議事廳內一眾北地郡官員見太守離開，也紛紛起身離開。
李彥拍了拍劉翊，示意跟上皇甫嵩。劉翊會意，兩人也進入後堂。
皇甫嵩見兩人進來，笑問道：“駿澤可是前來詢問為何沒有安排你出征？”
劉翊躬身行禮道：“弟子不敢質疑老師的安排。弟子前來是向老師辭行的。”
“哦”皇甫嵩眉頭一皺，看着劉翊。
“老師，弟子跟隨您身邊學習已經有八年。離家日久，今日更是思念父親。因此特來向老師辭行，回鄉看望父親。”
“唉……”皇甫嵩嘆道：“駿澤，你我師徒八年每日相處，我還能不知道你心裏所想嗎？”
“弟子感念老師的拳拳愛護之心，我身為宗室又無軍職，如果統兵恐引得朝堂猜忌。如我學藝有成，返鄉回家，路遇匈奴人，朝堂之上便不會再有質疑之聲。還望老師成全。”
“你呀！”皇甫嵩無奈的搖了搖頭又道：“堅壽能有你這樣的兄弟也是這孩子的福分。明日你且隨軍啟程吧。”
“謝老師成全”
李彥將劉翊與關羽叫到屋前，劉翊看見李彥背後的兵器架上擺放着一刀一戟。心下明白，這是老師要送給他們的兵器。
李彥對關羽道：“雲長，此刀名為青龍偃月刀，長一丈五寸，重八十二斤。今日便贈送與你，望你日後能夠斬將奪旗封侯拜將。”
關羽接過青龍偃月刀跪倒在地“謝李師賜刀，雲長定不負李師教誨。”
李彥笑着擺了擺手示意關羽起身。又對劉翊道：“為師當年所用兵器為霸王盤龍戟，長九尺九寸，重六十六斤，今日便傳給你吧。”
劉翊接過霸王盤龍戟也跪拜李彥“道：謝老師賜戟。”
李彥笑着扶起劉翊，滿眼欣慰的打量着眼前兩位年輕人。
“駿澤，你有一位師兄，名為呂布字奉先如今便在九原。你此行如果遇到他，儘可能的多幫助幫助他。奉先的命也是挺苦，從小父母雙亡生活在匈奴人的馬蹄下。吃飽穿暖都成了奢望，直到我遇見他傳他武藝。”李彥眼裏充滿了回憶之色。
“請老師放心，駿澤此行定尋得奉先師兄，如果他願意我便帶他回常山保他衣食無憂。如果師兄不願，我也會時常派人送些物資給他。”
劉翊心道：“這可是拐走天下第一武將的好機會啊！可萬萬懈怠不得。”
“好孩子，好孩子。”李彥聞言抓着劉翊的雙手老淚縱橫，可見李彥對呂布的感情之深。
翌日，劉翊帶着關羽和兩百名護衛跟隨北地郡一千騎兵啟程救援九原。
這幾年來，關羽時不時就會操練二百護衛的武藝和騎射，經過幾年的訓練護衛們的戰鬥力早已今非昔比。
一千二百名騎兵向九原方向疾馳兩天。這一日傍晚時分前方十五里左右出現匈奴一萬人左右的匈奴騎兵。
眾人正在商議軍情，聽聞前方有將近十倍於自己兵力的匈奴人都是一驚。
“堅壽你看這……”校尉吳濤聲音有些顫抖。
皇甫堅壽也是深深地皺眉：“來求救的軍士只是說有五萬匈奴人圍城，九原危在旦夕。這一萬匈奴騎兵為何會出現在我們前方？”
“既然暫時無法得知匈奴人真正的目的，那就後面再說。當下我們決不能和前面的匈奴人碰面，以我們的兵力和擅長騎術又十倍兵力於我們的匈奴人正面交鋒，會是什麼樣的結果，想必大家都很清楚。”
“趁前方的匈奴人還沒有發現我們，我們馬上啟程，繼續深入草原，繞開咱們原定的行進路線，遠遠甩開前方的匈奴人直擊九原。”劉翊言罷看向皇甫堅壽。
“恩，不錯，我也贊同駿澤的提議。請吳校尉定奪。”
吳濤倒也利索，立即下令整軍向草原深處進發。
經過一夜的休整，第二日清晨。一萬匈奴騎兵繼續向前進發。一名千將湊到萬騎長馬前一臉諂媚的道：“左呼知王，右校王他們昨日便伏擊全殲了上郡前來的援兵，如今我們已經出發三日，還不曾遇見北地郡的援兵，您看，會不會是北地郡的漢人嚇破了膽子，不敢派兵進行救援？”
左呼知王掃了一眼身旁的千將，嘆氣道：“那就只能怪咱們的運氣不好了。在走一天，要還是碰不到漢人援軍，我就帶你們衝進漢地搶幾個漢人女子回來。”周圍千將聞言全都哈哈大笑起來。
劉翊等人率領一千二百名騎兵向草原深處急行了一天一夜，待到第二日傍晚才停下休息。派出幾十名哨騎探查三十里內的情況。
校尉吳濤有些憂慮的問道：“堅壽，我們下一步是繼續深入草原還是轉向去九原？”
“如今我們後方沒有匈奴人的追兵，說明前日的一萬匈奴人並沒有發現我們。我們深入草原的目的就是為了擺脫這股匈奴人。如今目的達成，我們自然要趕往九原。”
皇甫堅壽說完，便下令全體將士進行休息。
劉翊與眾護衛雖然同行，但無隸屬關係，便在大營一側安營休息。和關羽探討了一會兵法，入夜便沉沉睡去。
次日行軍，離九原越來越近，為保持士卒的戰鬥力，並沒有選擇像前幾日那樣急行軍。緩緩向九原方向行進兩天一夜，在距離九原不足百里處。
前方哨騎忽然來報，前方二十餘里發現匈奴人大營。按營中軍帳計算大營應有八萬人，但是從營中旗幟來看，只有萬人左右。
幾人匆忙議事，實在搞不懂匈奴人的這波操作，又是圍城，又是派出騎兵，大營還離九原如此的遠。
正當幾人愁眉緊鎖之時，劉翊一拍大腿高呼一聲：“通了，我想通了。”
皇甫堅壽忙問：“駿澤，想通了什麼？”
劉翊一臉喜色道：“我明白匈奴人的安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