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無趣,放了她
“既是沈大人要本王為沈小姐做個參考,那本王自是要親自告知她本王的想法的,大人可是覺得不妥?”
燕楚一臉理所當然的樣子。
雖說男女有別,但也只是不得私下見面,不得有所接觸而已。
這樣說句話,問題不大。
沈望想了想,還真沒法兒拒絕。
而其他人,此刻就只想着那詩到底合不合殿下的意思。
沈知書着實沒料到他竟如此魯莽。
原本這詩會是做給他看的沒錯,可這人怎麼總是做些讓人出乎意料之事。
她急忙起身,催促着趙曉棠先行離去。
本來就是自己故意引來的,總不能害了曉棠。
所以就她走來的那幾步,可匆忙了。
燕楚沒有絲毫停留,直接走到了屏風后。
“小女見過秦王殿下。”
她一早就把頭垂的很低,還戴着面紗。
當看到燕楚的靴子后,立刻低頭行禮,主打的就是一個絕對不看他。
燕楚略有些不滿,但還是肆無忌憚的打量着她今日裝扮。
又是屏風又是面紗的,就如此見不得人嗎?
不過到底是來選夫婿的,她着一身艷麗的桃粉色衣裙,不知疊加了多少層,艷紅的粉色和白色交疊,衣服柔順有質地,彷彿輕輕一揮就是一片艷麗的雲彩。
而且她穿的這麼多,也藏不住她那玲瓏有致的好身材,尤其是纖細的腰肢,那晚他緊緊的撈着,根本捨不得放手。
只是這樣一看,他便不想再挪開眼。
外邊的人只能看到兩個影子還有二十公分的距離,保持着相應的禮儀,自然不知,此刻燕楚看她的眼神,有多赤裸裸。
“殿下……”
半晌,沈知書沒聽到他說話,不免有些緊張。
“沈小姐是覺得本王是什麼洪水猛獸不成?頭埋的如此低,本王還如此與你交流這些詩詞?”
燕楚再開口時,聲音有些沙啞了。
只是距離外邊遠了,那些人也聽不清。
沈知書這才緩緩的抬起頭來。
然後,一張俊美的臉就這樣撞進她的眼睛。
燕楚看到了他期待已久的神情。
沈知書在認出他那一瞬間,驚慌,錯愕,然後眼眶泛紅,甚至就要轉身就逃。
“沈大人為了沈小姐的生辰禮,可真是煞費苦心,那些學子文采斐然,品行周正,除了家世貧寒,倒還真沒得挑,真是尤其的符合沈小姐現在的要求。”
他聲音很小,而且還把詩詞抬起,做出一副好似在商討的樣子。
可那些話分明就是在嘲諷她。
沈知書假裝慌了神,心裏掐着時間,覺得差不多以後,再轉為憤怒。
“殿下早認出我的身份,為何還那樣對我?”
她紅着眼眶,眼淚一顆一顆的掉落。
看上去委屈極了。
燕楚已經得知真相,自然知道她是無辜的,原本他也想着該如何補償沈知書。
可轉頭就聽到她要立刻找人成親,就忘了原先的打算。
“你現在,是在選郎君?”
“若不是殿下,我又何須如此?還是殿下就以欺負我為樂,要看到我身敗名裂,被世人嘲笑,害我沈家髒了名聲才罷休?”
沈知書凄然慘笑,只覺得他的問話很可笑。
最不該有此一問的就是他吧,難道他不知道自己為何要這樣?
燕楚看着被自己欺負的直哭的沈知書,莫名的歉疚。
若是以前,他定毫不猶豫給她一個名分,只要讓她入了王府,一切問題就迎刃而解。
可如今他卻不願因一個無關緊要的女人,讓蘇容難過。
一時間,沉默了。
清醒的他瞬間覺得自己來這裏,還針對她,戲弄她,真就是閑着沒事幹,無聊的。
他甚至後悔來參加這無聊的詩會。
“你若成親,本王定奉上厚禮。”
他自覺無趣,便將詩詞都遞到他手裏,然後轉身就走了。
也罷,她選她的郎君,為了補償,日後多給些銀錢,亦或是給她未來夫君提供幫助便是。
又何必在這裏做些奇奇怪怪的事情呢?
沈知書拿着一沓詩詞,見燕楚毫不猶豫的離開,並未心慌。
那晚他是在迷藥刺激下才會失了分寸,可如今他可是清醒的,又怎會如此好拿捏?
他鐘情於秦王妃,又非沉迷女色之人,怎會好應付?
燕楚走回亭內,便跟沈望道別,借口府中有急事便離開了。
沈知書淡定的看着一頁頁詩詞,最後選了兩首詩,由碧桃交到了父親手裏。
一個叫杜生,父親的門生,另一個自然就是李嚴。
詩詞選出后,她便找了借口告退。
燕楚離開,她也就沒有久留的必要。
演戲這麼久,也實在是疲憊。
可回了院子后,趙蕊就追着來,一陣埋怨。
“我說你故意的吧,叫人來,寫了詩,我都還沒看着,你就交出去了,而且我也沒能見到李嚴……”
趙蕊總覺得今日的書兒奇奇怪怪,也不知道是想做什麼。
“人多眼雜,你若與李公子過於親近,只怕出了這個門,消息就會傳到趙世伯耳中,他若瞧不上李公子,來個棒打鴛鴦,你當如何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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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書調侃她,真是個急性子。
但手上也沒閑着,提起筆來,便將李嚴的詩默了下來。
“我的字,雖比不得那李公子,那好歹是安全的。”
趙曉棠往桌上一看,不由得臉紅了。
然後就如珍如寶一般收了起來。
就算被人瞧見,書兒寫的詩,別人也拿不着把柄。
“可我怎麼見他阿?”
“明日辰時,咱們去杏花樓喝茶。”
沈知書胸有成竹的道。
趙曉棠一臉懵懂,還很懷疑書兒,難道她還敢大膽的把人約出來不成?
“書兒,你怪怪的。”
照着她父親說的,書兒就好像在憋什麼大招,讓人捉摸不透。
而此時的後花園內。
沈望和一眾學子暢談一番后,最後留下杜生和李嚴。
“明日杏花樓上今年第一批新茶,老夫預定了位置,二位可願意一塊過去品嘗?”
沈大人親自相邀,他們又怎會拒絕呢?
入夜後。
秦王府。
燕楚風塵僕僕的回來,身後還跟了一眾侍衛,也不知是出去做了什麼。
“傳召李嚴來書房見我。”
剛回來的他還帶着一身戾氣,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出了什麼事。
李嚴就是這麼覺得的,所以去了書房,還十分忐忑。
“你那詩寫的不錯。”
他剛入門行禮,殿下說的話就讓他有些摸不着頭腦。
是誇獎呢?還是有別的意思?”
“謝王爺誇獎。”
“不知沈小姐可看上你的詩?”
關心這個?莫不成王爺是關心他是否勝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