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豁出去了!
“可惜了。”李聖世搖頭:“有腦子,有手段,還年輕。若非老莊的人,我真有心帶你發財。”
說完他背過手去。
那一刻我從他的話里話外,再到他的眼神。
閱讀出來的是冷冰冰的殺意!
這時我看了一眼程欣。
她已經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我緊捏着刀片,正打算出手。
只是這念頭剛在腦海中出現。
猴子卻已經先我一步。
突然一個閃身來到了我的面前。
二話不說,左手繞到我脖頸處,一把攔住我的后脖頸。
右手拳峰直接砸向我的太陽穴!
我反應極快,抬手擋下。
避免被命中要害!
隨後先是一記八極拳頂心肘,直切猴子中路。
我知道我與猴子實力存在鴻溝一般的差異。
所以,我只能迅速出手!
八極拳是老莊身邊人教我的。
以前是滄州的一個老拳師,因為土地糾紛,傷人入獄。
老莊在監獄裏庇護多年。
於是老拳師也算對我傾囊相授。
只可惜我非從小苦練八極。
縱然那老師父,毫無保留的將自己畢生所學傳授。
可我也只是學到了他四五成。
眼下我一拳脫出,直奔着猴子中路心口而去。
那猴子十分機警。
畢竟也是練家子。
而且更加註重實戰技巧。
抬手攔住我的手肘,緊隨着左手再度用力。
將我腦袋朝下壓去!
我心叫不妙,果不其然猴子抬起膝蓋,直接撞向我的面門。
我一邊用手擋住面門,順勢提肘,撞向猴子咽喉。
這一次我動作更快。
因為我已無退路。
老拳師曾告誡我。
不管是心意,八極,甚至是太極。
功夫的本質,其實就是戰場殺人技演化而來。
大道至簡。
真正的格鬥技巧,就是樸實無華。
沒有拖泥帶水,出手必須是奔着要對手性命而去。
所以我提肘直奔猴子咽喉。
那猴子自然是不會大意的。
正要護住,卻被我突然一手掏向他的心窩。
手掌化刀,奮力的自上而下的砍去。
猴子這一次沒有擋,而是選擇用身體去硬抗。
拳拳到肉的聲音過後。
我手掌震的發麻。
猴子完好無事,冷笑看着我。
從未見開過口,說過話,一臉陰沉的猴子。
嘴角擠出一抹變態的笑容
“有意思,八極拳啊。”
猴子後退半步,擺開架勢。
我定睛一瞧。
也是八極拳!
“這次我使全力,再來。”他沖我招了招手。
結果一旁的李聖世,卻突然拍了拍他的肩膀。
猴子立刻收起拳勢。
李聖世語氣聲音,都不溫不火的說道:“猴子,我說了。要讓人說話,給他解釋的機會。再者說了,就算死,也要明明白白的死。”
李聖世看向我。
他甚至絲毫不意外,我會八極拳這件事。
反而重新回到沙發上,翹起二郎腿:“小陸,我給你三句話的機會,給我一個解釋,如果我能滿意,你和這個女人今天就能活。”
“不用三句話,也不用給我什麼機會,老子不要!我的確認識老莊,這沒啥好隱瞞的。”我心一橫的說道。
李聖世皺眉:“怎麼,你是一心求死了?”
“李總,你怎麼不說今天是你咄咄逼人?”
“做生意就做生意,如果不相信我,幹嘛當初選擇跟我合作?”
“再者說,促成今日見面,以及日後合作。是為了幫泰哥上位,我圖什麼?圖的不過是搏出一個在香江,安身立命的機會。”
“怎麼到了李總心裏,我就成了帶着歹意前來,打算謀害李總的二五仔了?”
李聖世不為所動:“怎麼?你不是嗎?”
我說道:“難道認識老莊,就一定是二五仔了嗎?”
我指着馬昂說道:“我跟這胖子不一樣,我在北方無根基,沒勢力。連混混都不算,認識我的人除了仇家,沒有別人。”
“我為什麼要為老莊做事?”
“就像你說的,他在牢獄之中,我能圖他什麼?圖他翻過高牆,潛入我家,把我一道抹脖子了不成?”
馬昂震驚的看向我:“陸文召,你這話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馬昂,我他媽在牢裏跟你關係還不錯吧?今天我本以為獄友相見,晚上把酒言歡。結果呢?你為了圖個富貴前程,就要斷我生路?行,行啊。什麼江湖義氣,全他媽是狗屁!操!”
我一腳踢在茶几上。
“反正今天生意肯定黃了,李總不處理我。和記的那些勝和的弟兄們,也不會放過我。這香江我是待不下去了,反正死路一條,死胖子,今天我就拉你當墊背!”
說著我一躍而起。
直接翻過茶几沖向馬昂!
“操你奶奶的老子弄死你!!”
我破口大罵!
馬昂見我衝過來,當即要反擊。
可這小子終歸沒練過功夫。
被我一腳踩在心口,接連幾套拳招呼在他臉上。
砸的馬昂七葷八素。
連連求饒。
“李總,李總救我李總!”
李聖世有些不耐煩,擺了擺手:“行了!”
這時猴子來到我面前,一把將我拉開。
李聖世摸了摸鼻子,一臉不悅的說道:“陸文召你這不是解釋,你這是耍橫。這套在我面前沒用,你若是再不給我一個解釋,我就安排人做事了。”
所謂做事。
其實就是要把我處理掉。
陳觀泰自告奮勇:“李總,是我們和記識人不明,這臟活我來干!”
“解釋?我解釋你大爺。”我破口大罵。
什麼李聖世。
我已經完全不在乎了。
權當自己是個死人了已經。
“現在讓我給解釋?我上哪找解釋。僅憑几個照片,一個橫行鄉里土混子的幾句有的沒的,你們就想弄死我?!
老子爛命一條,不介意拉幾個墊背的。老子真要起殺心,我不信這瘦猴子有完全把握能攔住我。”
隨後我指着馬昂說道:“這狗東西一張嘴,就說我是二五仔。他也在中原監獄裏面呆過,當年也是跟在老莊屁股後面的人,現在吃裏扒外,恨不得把我底褲都賣了。你們怎麼不懷疑他,是老莊派來的?”
一聽到我說這話。
馬昂當即變了臉。
被我打嘴角流血的他。
當即跳起來說道:“不可能!不可能,李總你別信陸文召的,他在監獄裏面也跟着老莊多年,學了一肚子的鬼祟!”
馬昂跪着來到李聖世面前。
這一次李聖世直接擺手,一臉嫌厭。
但他還是擠出些許笑容,表面上一副溫良,可眉宇間那梟雄氣質溢於言表。
鷹顧狼視的樣貌里是完全藏不住的狠意。
他說道:“人活一張嘴,我不喜歡看狗咬狗的局面。我也不是來跟你們斷官司的。
我只是好奇,我來香江這麼多年。
生意不過地產,股票和一些零八碎兒的小投資。
怎麼就突然來了兩個北方人,上杆子要替我賺錢?”
李聖世一臉疑惑,指着馬昂:“一個說是能替倒騰煤礦買賣。”隨後又指着我:“一個說能開通一條走水貨線路。
都是我接觸不到的生意,反倒都是老莊過去人脈能擺平的。這不得不讓我懷疑啊。”
馬昂跪在地上:“李總,您千萬別誤會啊!我...我真是來替您辦事的!”
這一刻我終於明白。
原來李聖世壓根就沒有什麼實錘的證據!
他既懷疑我,也懷疑馬昂!
今天這局面。
目的不是斷我生路。
而是修羅場裏找內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