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鍊氣一層
他睜開眼睛,驚喜地發現,丹田內部,那裏有粒豌豆大小的靈氣氣團,猶如一顆璀璨的星辰,在黑暗中獨自閃爍,散發出柔和而溫暖的光芒。
這粒靈團,不僅顏色棉白如雲,而且散發著淡淡的清香,彷彿能夠凈化一切污濁。
它在丹田內緩緩地旋轉着,像是一個小型的風暴,卻又帶着一種奇妙的韻律。
每一次的旋轉,都會帶起一絲絲的能量波動,這些波動像是漣漪一般,向丹田的每一個角落擴散開去,使丹田壯大一絲。
在靈氣的滋養下,丹田的每一寸空間都彷彿被注入了新的生命力。
原本死寂的丹田,此刻卻變得明亮起來,就像是被點亮了希望的燈塔。
那些原本沉寂的經脈,此刻也像是被喚醒了一般,開始緩緩地流動起來,將靈氣所蘊含的能量,輸送到身體的每一個角落。
他能夠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身體正在經歷着一種奇妙的變化。
這種變化不僅僅是身體上的,更是心靈上的。
感到自己的心靈變得十分純凈、更加寧靜,彷彿能夠洞察到世間的一切。
鍾東東呼了一口長氣,他知道,按照信息上的說法,他已經邁入了修仙的門檻——鍊氣一層。
現在的他雖然依然瘦弱,但身上的力量,距離他在草棚蘇醒的那一刻,彷彿脫胎換骨。
輕輕握拳,便能感受到一股澎湃的力量,在體內洶湧,彷彿一條潛藏的巨龍正在蘇醒。
視線所及,一切都變得清晰起來,連空氣中流動的微粒都清晰可見。
鍾東東心中狂喜,他知道,自己真的已經不再是那個普通的少年。
此刻的他,已經成為了一名修仙者。
鍾東東只覺得腦海中一股劇痛襲來,無數的記憶碎片如潮水般湧入他的腦海。
他彷彿看到了一個瘦弱的少年,在鍾家莊的角落裏默默承受着世人的嘲笑和冷漠。
那少年名叫鍾東東,雖然生在這個修真世界,卻天生沒有靈根,註定無法踏入修仙之路。
鍾東東的眼前開始浮現出鍾家莊的景象。
那是一個古樸而落魄的村莊,房屋破敗,街道狹窄。
村民們雖然面黃肌瘦,但眼中卻充滿了對修真的渴望。
他們夢想着有一天能夠踏入修仙的門檻,擺脫這貧窮與落後的命運。
破舊的房屋錯落有致地排列在山坡上,屋頂上的茅草在風中搖曳,發出沙沙的聲響。
狹窄的街道上,村民們穿着打滿補丁的粗布衣裳,忙碌地勞作着,他們的臉上刻着歲月的痕迹,眼中卻滿是對未知世界的渴望。
鍾家莊的中心,是一座稍顯氣派的院落,那是鍾家家主鐘鼎晟的住所。
雖然比起其他房屋稍顯寬敞,但歲月的侵蝕,同樣在它的牆壁上,留下了斑駁的痕迹。
鐘鼎晟,這位庄中唯一名修真者,常常獨自一人盤坐在他的閉關之地,閉目修鍊。
他的氣息沉穩而深邃,是庄中眾人仰望的存在。
鍾東東的記憶漸漸清晰,那個被忽視與冷漠的童年歲月,如同畫卷般緩緩展開。
他想起那個昏暗的草棚,簡陋的床鋪,還有角落裏那隻陪伴他度過無數寂寞時光的破碗。
每當夜深人靜,鍾東東總會獨自一人,坐在草棚的門檻上,仰望那片繁星點點的夜空,心中充滿了對未知的嚮往,和對命運的無奈。
他的父親,鐘山,那個肥胖而勢力的男人,總是帶着一種不屑的眼神看着他。
他的弟弟,那個被全家寵愛的存在,總是以一種高高在上的姿態嘲笑他。
而母親,那個十分遙遠的女人,她的面容在鍾東東的記憶中從沒出現過,只有那一抹淡淡的憂傷。
鍾東東懂事起,記憶里,全鍾家莊的人就都不喜歡他,說他是天上的災星下世。
他出生那日,天地暗淡無光,田野赤壁百里。
鍾東東的記憶深處,那個他八歲的夏天,如同烈火般灼燒着他的心靈。
那一天,村莊裏來了幾位傳說中的仙人,他們的到來讓整個鐘家莊都沸騰了起來。
村民們紛紛湧向村口,希望能得到仙人們的青睞,踏入那神秘的修仙之路。
鍾東東也擠在人群中,他小小的身軀在人群中顯得格外瘦弱。
他的眼中滿是期待知渴望,儘管他知道,自己只是一個庶出的兒子,如果自己擁有靈根,他註定就從此不同。
然而,當那塊測靈石毫無反應之時,鍾東東的心沉到了谷底,周圍的喧囂彷彿一下子遠離了他。
他站在人群中,目光獃滯地看着那塊測靈石,那塊曾寄託了他所有希望與夢想的石頭。
他的弟弟,那個被眾人簇擁的寵兒,此刻正得意洋洋地站在一旁,看他的眼中滿是嘲諷與不屑。
村民們竊竊私語,議論紛紛,他們的聲音在鍾東東的耳邊回蕩,卻彷彿來自遙遠的另一個世界。
鍾東東只覺得身體一陣冰冷,彷彿被寒風穿透。
他的雙手緊握成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卻感覺不到一絲疼痛。
他的眼前一片模糊,淚水在眼眶裏打轉,倔強地不肯落下。
鍾東東站在人群的邊緣,身體微微顫抖。
他的視線始終盯着那塊測靈石,那塊曾經帶給他無盡希望,如今卻如同冰冷鐵石般無情的石頭。
周圍的喧囂聲漸漸遠去,他的世界彷彿只剩下自己和那塊石頭。
弟弟在人群中得意地笑着,那張曾經熟悉又陌生的臉龐此刻顯得如此刺眼。
父親鐘山,站在仙人的身邊,油膩臉上堆滿討好的笑容。
鍾東東的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憤怒與不甘。
他不明白,為什麼命運要如此捉弄他?
為什麼他要生在這個修真世界,卻註定無法踏入修仙之路?
抬頭望向天空,那片曾經帶給他無盡遐想的星空,此刻卻顯得如此遙遠和冷漠。
他那個大娘生的弟弟就這樣被仙人帶走了,留下的是鐘山對他的白眼與壓搾。
八歲的他從此就住在遠離村子的草棚中,沒有了書讀,干最重的活,吃着糠般的吃食,被鍾朗詡呼來喝去如牲畜一樣。
那天在鎮子的集市上,他被擁人靈氣二層的人毒打后,被鍾朗詡帶去的另兩個小跟班,鍾離春和鍾即東抬回到草棚中,原主鍾東東一命嗚呼。
他不知道鍾朗詡為什麼會去調戲那個女子,或許這只是個陰謀。
但其中隱藏着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