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召到彈劾
赤焰焱立於一側,臉色鐵青,拳頭緊握,眼神中既有憤怒也有不甘,彷彿隨時可能爆發。
而赤焰燿則依舊跪在地上,背脊挺直,臉色平靜,彷彿已準備好承受即將到來的任何風暴。
空氣中瀰漫著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緊張氛圍。
所有人的心,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緊緊揪住。
赤玄皇的目光深邃如潭,緩緩落在赤焰燿身上,那眼神中既有審視,也有一絲不易察覺的讚許。
大殿內,搖曳的光影,在他威嚴的面容上,勾勒出更加立體的輪廓,每一絲皺紋都似乎承載着歷史的重量。
赤焰燿感受到父皇目光的重量,深吸一口氣,胸膛起伏間透出一股不容小覷的堅定。
他緩緩開口,聲音低沉而清晰,如同古鐘回蕩在大殿每一個角落:“父皇,兒臣所言,皆出於公心。
赤武皇朝正值盛世,需一位心懷蒼生的君主引領前行。
二皇兄,雖才情卓絕,但若真有瑕疵,亦需正視。
兒臣願以自身為鑒,參與試煉,與眾兄妹們共爭此位,非為個人榮辱,實為赤武萬年基業,為天下蒼生之福祉。
然二皇子,大逆無道,竟然在其府內藏有龍冠,龍袍,並於一些大臣結黨營私。”赤焰燿聲音不高不低,但卻能清晰的傳入每個人的耳中。
赤焰燿的言辭如同驚雷,再次在朝堂上炸響。
群臣一片嘩然,紛紛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赤焰焱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他怒視着赤焰燿。
眼中彷彿有火焰在燃燒,卻又不敢輕易發作,只能強忍住心頭的怒火,等待父皇的裁決。
赤玄皇的眉頭緊鎖,目光在赤焰焱和赤焰燿之間來回遊走,似乎在權衡着什麼。
他沉默片刻,然後緩緩開口,聲音低沉而有力:“焱兒,你可有什麼要解釋的?”
赤焰焱咬緊牙關,強忍住心頭的怒火和不甘,躬身行禮道:“父皇明鑒,兒臣絕無此等行徑。
那龍冠、龍袍乃是兒臣為祈福所制,絕無篡奪皇位之心。
至於結黨營私,更是無稽之談。
兒臣一直秉持公心,為赤武皇朝效力,絕無私心雜念。
請父皇明察。”
赤玄皇點了點頭,目光深邃,似乎在看透赤焰焱的內心。
然後他轉向赤焰燿,問道:“耀兒,你所言可有證據?”
赤焰燿從袖中取出一卷密信,雙手呈上,聲音堅定而清晰:“父皇,這是兒臣從二皇兄府邸中獲得的密信,上面詳細記錄了二皇兄與一些大臣結黨營私、密謀篡位的計劃。
同時,兒臣還發現了二皇兄私設祭先祖的祭壇,以及他妄圖以邪術篡改皇位的證據。
請父皇明察。”
赤玄皇接過密信,仔細審閱了一番,然後抬頭看向赤焰焱,目光嚴厲而深沉:“焱兒,你對此有何解釋?”
赤焰焱的臉色更加蒼白,他緊咬着牙關,彷彿要抑制住呼之欲出的喘息聲。
他知道自己已經陷入了困境,無論怎麼解釋都難以洗脫嫌疑。
他只能強忍住心頭的怒火和不甘,躬身行禮道:“父皇,兒臣冤枉啊!那密信定是有人偽造,兒臣絕無此等行徑。請父皇明察秋毫,還兒臣清白。”
赤玄皇沉默片刻,然後緩緩開口:“此事關係重大,需詳加調查。
在調查結果出來之前,你們二人都需待在府中,不得外出。
待事情水落石出之後,朕再做定奪。”
東南王赤玄霄聞言,身形微動,自群臣之中緩步而出,一身紫袍金帶,威嚴中不失儒雅。
他目光溫和,望向老皇赤玄皇,躬身行禮道:“皇兄,臣弟以為,此事尚存諸多疑點,不宜倉促定論。
焱兒素日勤勉,對皇兄、對赤武皇朝忠心耿耿,天下皆知。
臣弟願親自徹查此事,還焱兒一個清白,也免得朝中因誤會而生嫌隙,傷了和氣。”
言罷,他目光掃過赤焰焱,滿是鼓勵與信任,彷彿已將其視為無辜。
赤玄霄此時心中波瀾起伏。
本來,他扶赤焰焱上位,自己以後得到的好處,自然不在話下,然今日看這架勢,對方有備而來。
赤焰焱這小畜生,千萬別把自己牽扯上去。
赤焰焱見狀,眼中閃過一絲感激之色,雖未言語,但那份激動與釋然卻難以掩飾。
而赤焰燿則微微皺眉,目光銳利地望向赤玄霄,心中暗自思量,這場宮廷風波,似乎遠比他想像的更為複雜。
就在此時,眾皇後輩人群中,赤焰熠,身形挺拔,一襲銀白戰袍熠熠生輝。
他步伐穩健,緩緩而出,跪拜赤玄皇后,直視着高坐在龍椅上的赤玄皇,聲音鏗鏘有力,穿透了整個朝堂的喧囂。
“父皇,兒臣有話要說。
關於二皇兄赤焰焱,他不僅私藏龍冠、龍袍,結黨營私,更有一樁滔天大罪,兒臣不得不稟報。
赤武學院,乃我赤武皇朝培養英才之地,然而二皇兄卻暗中勾結私黨,貪圖學院學子的機緣,殘害學院中的優秀學子,企圖以此削弱其他皇子的勢力,為自己篡奪皇位鋪路。
此等行徑,簡直令人髮指!”
赤焰熠的話音剛落,朝堂上再次掀起一片嘩然。
群臣們面面相覷,議論聲再次四起。
有的震驚於赤焰焱的殘忍手段,有的則擔憂着赤武學院的未來。
赤玄皇的面色更加陰沉,掃視着下方的群臣,彷彿要將每一個人的心思都洞察清楚。
然後,他的目光落在了赤焰焱身上,那眼神中既有失望也有憤怒。
赤焰焱的臉色已經變得慘白,他緊咬着牙關,彷彿要抑制住呼之欲出的喘息聲。
沒想到,赤焰熠和赤焰燿他倆會聯合在一起,共同對他發難。
平日裏,這哥倆很是親近,這也很正常,他倆是一個皇妃所生,自然要比他這個異母同父的兄弟親近。
而自己做為太子,這兩兄弟也一直心存想法。
上次在自己府上,為了鍾東東,赤焰熠就做出了讓他很尷尬的事情。
他知道自己已經陷入了絕境,無論怎麼解釋都難以洗脫嫌疑。
但是,他並不是一擊便潰的吳下阿蒙。
而且,他手中還有許多朝中重臣擁護於他。
更難能可貴的是,炫祖與燃祖對自己喜愛有加,這將是自己最大的仰仗和底牌。
但此時面對這哥倆的彈劾,他一點心是準備也沒有,這讓他措手不及的情況下,很是被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