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是鬼要祭祀了嗎!

第76章 是鬼要祭祀了嗎!

“起屍。”我們這些人聞言,都從驚愕中迅速退到德仁上師身後。

德仁上師面不改色,看着眼前的這具起屍深深地倒吸一口氣。道:“這地方怎麼會出現起屍?難道誰家死人了不成?”

“這可能是一個起屍窩啊,上師。你快看。”小甘肅失聲叫着,並用手一指西北方道:“那面都是起屍啊!上師。”

我們順着小甘肅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見那面,能有二十多個起屍行動僵硬,手臂前伸的向我們正面跳來。

見了這麼多的起屍,我們嚇得連大聲呼吸都不敢了。緊緊的圍在一起。就等德仁上師發話。

德仁上師不說話,等着這些起屍快要到了跟前,默然間他把手裏的經輪朝空中一扔。隨即嘴裏也不知道念着什麼經文。在他念經文的一瞬間,就見經輪上面發出好像月亮一樣的光暈來。這些光暈被起屍吸收后,只是在一瞬間的情況下,這些起屍紛紛倒在地上。

德仁上師見起屍被收拾了,一招手收回經輪。然後道:“你們都不要愣着了,在這莊子裏找些木柴,把這些起屍燒了,記住不要一個人行動。”

我們應諾着,可我還是忍不住好奇的問:“上師,這些起屍不是死了嗎?為什麼還要燒了?”

德仁上師心平氣和的解釋:“我現在只是用密咒把他們震懾住了,他們是殺不死的。”

“還沒有死。”我聽了嚇得一哆嗦。不再耽擱的催促他們趕緊找乾柴去。

西藏和新疆環境大體上都是這樣:就見高高的山尖上面都是白雪皚皚的厚雪層,可到了山腳下的,四處可見青青的綠草,成片的叢林,咕咕流淌的清澈小溪。

所以說,我認為住在這個莊子裏面的人還是蠻幸福的。幸福是幸福,可是我們在這個莊子裏面尋找木柴的這段時間裏,愣是連一個活人都沒有看見。

這不由得我只犯嘀咕,難不成這個莊子裏面的活人都死絕了?

可想一想不可能啊,要是死絕,那麼這些起屍是怎麼來的?

我正這樣想着,小甘肅抱着一捆乾柴,走到我的對面,道:“東家,好奇怪啊,看這個莊子挺大的,這麼久都沒有看見活人啊?”

“這也是我奇怪的地方。”我看着小甘肅道:“我進了好幾戶人家,都沒有人”。

“怎麼會這樣呢?”

“是啊!真是奇怪。”我眉頭一皺,看着這個偌大的莊子,心裏說不出的疑問在我的腦海中盤旋。

小甘肅道:“居然沒有活人存在,我感覺邪門啊?。”

“何嘗不是。”我道:“這麼大的莊子,除了我們看見的幾十個起屍外,竟然沒有人。”

“難不成人都死絕了?”

我白了小甘肅一眼道:“你就不要亂說好不好。小心遭報應的。”

小甘肅不依不饒道:“怎麼可能,我說的也是實情啊東家。你想想,我們都進庄這麼長時間了,除了遇見的那幾個起屍外,可有活人出現?”

小甘肅說的這是事實。的確沒有。

可我搖搖頭,就發現這個莊子和別的地方也有不一樣的地方。於是我便對小甘肅道:“你有沒有發現,這個莊子裏面都拜佛。”

小甘肅:“東家,這不是很正常嗎!西藏本來人人都信佛的。”

我道:“這個我知道。可是,他們供奉的都是一模一樣的佛像。”

“是嗎,這個我倒沒有注意。”小甘肅說著,我和他一人背着一捆木柴,朝起屍堆走去。

人可能都像我這樣,進入到一個陌生的環境裏,對陌生環境裏面的任何事物,處處都倍加小心。也許這就是人最原始的基本自我保護意識吧!

眾所周知,只有死人才能變成起屍,那麼這些人會是怎麼死的?

怎麼還一死死這麼多?真想不明白。

大火在冉冉燃燒着,就聞着這空氣中燒焦的糊味,讓人一陣陣的噁心發臭。

上海佬還在火堆旁不停的捂着鼻子加柴,而這些喇嘛們,打坐坐在地上,念着超度經文。

過了大概十多分鐘,我就把這個莊子的可疑處和德仁上師說了。

上師一聽,很吃驚的道:“你說他們供奉同一尊佛像?”

“是啊!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嗎?”

我問,我看了三四家,他們供奉的佛像都是一模一樣的。

“他們供奉的誰?”德仁上師問。

我搖搖頭,說:“反正不是觀音如來佛這樣的佛主。他們供奉的我怎麼看好像是西藏人。”

“西藏人,怎麼可能?”德仁上師神色疑惑的看了我一眼,說,走,我們去看看。

我和德仁上師等眾人來到最近的一家住戶,進了低矮門后,來到佛堂里,點燃油燈后一照,德仁上師看了二話不說著眉頭緊鎖就出來了。

我們坐在這家炕上休息着,就聽德仁上師道:“你確定所有的住戶都是供奉同樣的一尊佛像。”

“這個差不了。”我道。

德仁上師深深嘆口氣,道:“怎麼會這樣?他們沒有必要供奉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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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誰?”我看着德仁上師問道。

“羅桑仁欽仁波切,倉央嘉措。”

“不可能吧。這佛像就是六世達賴喇嘛倉央嘉措。”我聽了,極為震驚的看着他。

“就是六世達賴喇嘛倉央嘉措,這個錯不了。”德仁上師極為肯定的道:只是我不明白,這個莊子裏面為什麼只供奉他一個人的佛像。

“是那個寫情詩的倉央嘉措嗎?”小甘肅問。

德仁上師嗯的回答着,他是我們藏族最具代表的民歌詩人,也是我們的宗教領袖。

小甘肅說,這我知道。不過他的詩歌真的好美。比如《那一世》《問佛》和《十誡詩》真的好感人,還能給人好多啟示。

“你還知道這個?”我看着小甘肅,道:“看不出來,你還是文藝小詩人。”

小甘肅感慨的笑着,道:“東家,你不要取笑我了。他的詩好過徐志摩。”

“是嗎?”

小甘肅:“當然。不信你看問佛裏面的句子:

我問佛:如何才能如你般睿智?

佛曰:佛是過來人,人是未來佛佛把世間萬物分為十界。你看看,我都能背下來。你說,這多麼經典。”

“是挺經典。這也是倉央嘉措大師作為達賴喇嘛的頓悟啊!”我道。

上海佬看了我一眼,低聲道:“東家啊!我們現在幹什麼來了,等你和小甘肅回到鞍山了再討論詩歌。你們也不看看這裏現在是什麼情況。”

“是啊!”我這才反應過來現在身處的環境。可一想現在遇到的怪事,我總覺得那裏好像不對勁,可是到底是哪裏,我卻說不出來。我想了一下,干噘嘴道:

“看來這個莊子埋藏着不少秘密啊!可這究竟是什麼秘密?”

“可能吧!現在先不要想那些。”德仁上師看了我一眼,道:“先顧好眼前吧!”

我噢了一聲。自己的處境都沒有搞明白,還考慮這個莊子的秘密幹什麼。我只好打住。

德仁上師眼睛四處看着周圍的傢具道:“這個莊子看起來應該是與世隔絕的,你看看這屋裏的擺設。”

德仁上師這樣一說,我們這才細細打量一番,的確是與世隔絕的樣子。這戶家庭的擺設幾乎比我們農村解放前還要落後。

我道:“上師,您說的對。這裏應該是與世隔絕的,您看看這些傢具都是什麼年代的,好土。”

“是啊。”上師默默的回答。他停頓一下,說:“你看這屋子不久前可能還住過人,不然這屋裏不可能這麼乾淨。”

德仁上師這樣一說,我特意觀察了一下我們面前炕桌上面的灰塵,果然,上面可以用窗明几淨來形容。

上海佬說:“東家,要是這樣一來,那就更沒有理由啊!”

“什麼理由?”

“小甘肅說的這裏人死絕了的理由。”

“是啊!”我這樣想着。可我再一看他們,他們也和我一樣,個個都無精打採的,我就對德仁上師道:“上師,大家都累了一天了,我看要不我們吃些東西,休息一下我們明天再說怎麼樣?”

“好。”

德仁上師點點頭。

吃了飯,我們燒了火炕,在這戶人家,美滋滋的休息起來。可能是我們走了一天的路,連困帶乏的原因,現在吃飽后,剛剛倒在炕上,眼睛還沒有閉實的呼嚕就想起來。看來我們是真的累了。

這一覺睡到大天亮。天亮后,我去了趟廁所回來就聽扎珠且和德仁上師在說話。德仁上師說:“什麼時候不見的?”

扎珠且:“師傅,弟子也不知道啊?”

“找了沒有?”德仁上師問。

“沒有。他不可能走遠吧!師傅您不是不讓我們單獨行動嗎!”扎珠且憋屈的回答。

聽了他們的談話,我開口問道:“上師,怎麼了?”

扎珠且回答道:“是我們的師弟桑傑不見了。”

“桑傑不見了。”我略顯驚訝的道:會不會走丟了?”

“誰知道。應該不會吧!”德仁上師回答。

“再說了,我們出門時就都囑咐過,進到山裏,不管幹什麼都不能一個人行動的嗎!”

小甘肅道:“先不要說那個了,找人要緊。什麼時候發現桑傑不見的?”

“我們已經等了一兩個小時了,誰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不見的。”

“那就麻煩了,既然沒人知道,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我道:“要不大家都收拾一下吧,我們集體找找吧!”

德仁上師沒有說話,那就代表不反對了。

我們都在一種極其壓抑冷漠的氣氛中簡單的吃了些飯,背好行李,便出發了。

一路上,我們儘可能的尋找桑傑行動的蹤跡。但問題的關鍵是桑傑為什麼要單獨行動,他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裏忘記了臨出門時德仁上師的囑咐啊。

還是說,他不是自願脫離我們的。而是有別的原因。

我想着,想着,腦海里竟然冒出鬼來,難道是鬼帶走的不成?

還是說,是鬼要祭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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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金聖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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