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倉央納木她回來了

第52章 倉央納木她回來了

飯菜上了桌,什麼山珍海味,鹿茸鮑魚的,桌子上面擺滿了。我和伯父還有雪姨入座後堂哥和她的女友才從二樓下來。

這一下來,我頓時驚住了,堂哥的女友竟然是我在科技大學的同學許亦影。許亦影見了我,她也是愣愣的看着我,口裏痴痴的道:“怎麼是你?你怎麼也會在這裏?”

“這是我伯父家,我怎麼不能在這裏。倒是你,你怎麼會在這?”我頓覺自己問的有些多餘,和堂哥一起來的,當然有關係。

堂哥看見我們認識,問:“你們認識啊?”

“我們是大學同學。”我道:“這一晃分開五六年了,看來你還是沒變。”

許亦影靦腆的笑着:“你不也一樣嗎?”

“哼哼!”我想敘舊,想說一些大學時的趣事,可冷不丁看見伯父、雪姨、堂哥他們三人正看着我們,我立刻就打住。

伯父笑着道:“原來你們是大學同學啊,真巧,來來來,快坐,我們開飯。”

這一頓飯吃的我們各懷心事。

吃過飯,我打算回去,堂哥卻拿住我的衣服,讓我陪他打麻將。

我說,不了,天色也不早了,我該回去了。

堂哥說:“着什麼急,回去你也是一個人,不如在這裏睡,我們也好聊聊天。”

我不知道堂哥什麼用意,以前在一起時我們打撲克,玩麻將,堂哥從來都不玩,這次怎麼有興趣了。還是說是我的同學許亦影想留住我,才要玩的。

許亦影聽了我一個人,不解的目光看向我,道:“你的女朋友許白慧呢?”

“她死了。”我簡短的回答。

許亦影好像想起來的一樣道:“對對對,是死了,我忘記了。她怎麼那麼倒霉。對不起啊!”

我有些惆悵,道:“是啊,她怎麼那麼倒霉。”我這樣說著話,眼角看向在沙發上面的伯父時,我赫然發現伯父眼睛是盯着電視,耳朵卻好像在聽我們交談。他見我看他,目光就向我看來,說道:“你們怎麼不打麻將?小志。”

雪姨在不遠處嗑瓜子,聽見伯父這樣說,就叫道:“來來來,我們四人打麻將,你個老頭子一邊靠。”

伯父嘿嘿笑着,說,你們玩,你們玩,我去看電視去。

堂哥叫道:“打多大的?雪姨。”

雪姨一想,說:“一元兩元的沒有意思,打十塊的。”

“有點大吧,我可不能和你們比。你們財大氣粗的我可比不了。”

雪姨好像真對我,道:“你那麼大超市開着呢,還能差這點小錢。”

我原本以為雪姨對我一點也不了解,可她這麼一說,我才知道她對我還是了解一些的。

堂哥擺上了麻將桌,我們四人坐定后許亦影看了我一眼,問道:“你開超市了,在哪裏?”

“小超市。”我回答,在八家子區委。

許亦影噢了一聲,不再吱聲,碼起了麻將。

堂哥吩咐着傭人端來水果,茶水的我們一面玩,一面吃,打到下午五點了,我一看輸了兩千了,雪姨輸了一千,堂哥倒是贏了,我們輸的錢都在他手裏。許亦影玩個不輸不贏,倒也蠻高興的。這時,許亦影忽然站起來,說:“時候不早了,我要回去了。”

她的這話一說,我愣住了,我原本以為她和堂哥同居呢,才從樓上下來的,這會卻要回家,看來我猜錯了。

許亦影要回家,這正合了我的心意,我早就想要回家了,可礙於他們盛情挽留的打麻將,我沒有出聲。許亦影這樣一說,正合我意思,我立刻也就叫着時間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了。

馬明贏了錢,高興的直叫,“再玩一會,玩一會。這才幾點。”

他這樣一說,我有些遲疑,因為我輸錢了,我想要贏回來。可能這也就是大多數輸錢人的本質想法吧。他們越想贏回來,結果一玩輸的越多。但就在這時候,我的手機響了,我一看是上海佬打來的,他問我東家,你怎麼還沒有回來?

“這就回。這樣吧,上海佬你開車過來接我,我在千山那面伯父的別墅裏面。”

“好,你等一下,我這就過去。”

掛了電話,堂哥問我,誰啊!

“上海佬。”

堂哥:“就你那店裏的防損員?”

“嗯!”我回答。

“他打電話幹什麼?”堂哥問。

“關心一下我。他說有幾個朋友過來了,讓過去喝酒。”

“這樣啊!看來今天的麻將是玩不成了。”雪姨可能還想玩,見我要走,說出了這樣的話。她說只好再找別人了。

堂哥把錢一收,吵吵道:“要不你別去喝酒了,我請你們去迪吧。”

雪姨本來就和我們屬於同齡,只比我大三四歲,玩心也是很大的,這刻一聽馬明這樣說,立刻舉手贊同着。

我不屬於這裏的人,對這裏我是充滿陌生感的,我現在就只想離開這裏,走的越早越好。現在馬明不纏着我打麻將了,卻提出去迪吧。我本能的反應就是不想去。

馬明指着許亦影道:“你沒意見?”

“我。”許亦影剛剛說出口,馬明就打斷了,道:“我就知道你想去。”然後他把目光看向我:“小弟,走吧。”

“我就不去了,改天吧,改天我請你。今天真的去不了,我還有事。”

“得了,這也泡湯了。既然你們不去,那我就找別人吧。”馬明說著,拿起他的蘋果給他的朋友們打電話去了。

我起了身,和伯父打着招呼,伯父說:“有空來玩啊!”

“唉!好來。”我回答。

臨出門時,伯父忽然壓低着聲音問我:“志兒,你這次去西藏,可有什麼特別的事情發生?”

他的這話問的我一愣,可我知道,這次去西藏不只是有特別的事情發生,還發生了讓我難以忘懷的死裏逃生的情結。

我笑着回答:“沒有啊伯父,只是去旅遊,哪裏有特別的事情呢?”

伯父笑着點點頭,道:“那就好,那就好。”

出了門,堂哥換了一輛車,我一看是奧迪A4,這車不錯,還是新車。我就問:“你怎麼不開紅旗了?”

馬明笑道:“我出來玩,還能開那破車。”

“那車可是老古董了,具有紀念意義,你真是不識貨。”

堂哥馬明車開的飛快,說道:“你懂個屁,過時的車而已。今天接你,我也是想換換口味。”

我哦了一聲。道:“這樣吧,我在太平下,在太平你停一下車。”

“你不跟我們去嗎?”同學許亦影問我。

“你們去吧!我這人不愛熱鬧。”

“是嗎!”許亦影坐在前座的回頭看了我一眼,說:“幾年沒有見你,你現在變了。”

“變了嗎!”我反問着。

“變的太多了,現在的你,我都不敢認了。”

“可能是發生了那麼多事,我對這世界已經麻木了。”

“發生了那麼多事!”許亦影顯得很好奇:“這幾年你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我沒有回答她。只是點燃了一根煙,陰鬱的抽着。但是,我知道,我所發生的事情,豈能和你講,講了你們這些人還大驚小怪的動不動就議論紛紛,忒是煩人。既然如此,就沒有講的必要性。

可惜的是我的煙剛剛抽了一口,馬明忽然打開了車窗,叫道:“弟弟啊,哥我這是新車。”

我說著不好意思啊,這才想起來馬明的這輛車是新奧迪,急忙便把煙扔了。

車很快到了太平,我下車后許亦影問我:“老同學,聚會你去不去?”

“去啊!怎麼了,你有事?”

許亦影噢了一聲,既然你去,那就行了。

馬明的奧迪車瞬間絕塵而去,在我點上第二根煙時,上海佬駕駛着我的那輛破桑塔納慢慢悠悠才來。

上車后,上海佬問我:“東家,飯吃的怎麼樣?”

“吃個飯,還能怎麼樣。”我的語氣有些差勁,可能跟我的心情有關。

上海佬可能聽出來了其中的韻味,笑道:“東家,你好像吃的不愉快啊!”

“是不愉快。”我道:“你知道嗎,堂哥他又換女友了。”

“這跟你有關係嗎?”上海佬很不在意的道:“他那年不是換一兩個的,我都習慣了。”

我沉默了一會,道:“你可知道,他這回換的女朋友是誰嗎?”

“誰?”上海佬問。

“許亦影啊!”

“許亦影。”上海佬停頓一下,“許亦影是誰啊?”

“我的大學同學。我們大學裏曾經的校花中的校花。”

“哦!你的同學啊。這不是很好,你們又能見面了。”

“好什麼好。”我很不耐煩的道:“要是別人,我也就認了,可是,我堂哥他是什麼人物,你難道不知道嗎?”

上海佬:“我知道啊!號稱鋼城四少嗎!這有什麼的。”

“這有什麼的,你可知道,他可是花花公子,風流成性。我就怕……”

“你怕他把你這個同學也玩夠了就甩了。”

我默認了。

“看不出來,你還是挺關心她的嗎!”

“不關心能行嗎,你可能不知道,在大學時,我給她寫了不下三百封情書追她,她都沒有理我。”

上海佬聽了這話笑出來,道:“看不出來,你還有這段被虐的執着啊!”

“那有什麼辦法,誰讓她那時候長得那麼漂亮。”

“現在怎麼樣?”

我說,還是那樣,沒有多大變化。

上海佬打趣我說:“東家,那你就不打算再追一把。”

“狗嘴裏吐不出象牙。”我道:“現在人家是我未來的嫂子。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

上海佬說,那你打算怎麼辦?

我摸摸腦袋,道:“我也不知道怎麼辦,這不才問你的嗎。”

“我可沒有主意。”上海佬直接回答。

車開到了鐵西,我沉浸在大學時代美好的回憶之中時上海佬忽然把車停下來。我一看這不是家裏的地方,是鐵西燒烤一條街。儘管是在冬天,可也有不少室內燒烤在營業着。

“東家走,我們吃燒烤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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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嘛?你請客啊!”我問。

“走吧,這都是小意思。”上海佬帶頭朝鮮族燒烤走去,我跟在他後面,向裏面走。

我和上海佬要了一個靠窗戶的包間,點上菜后,吃起來。

“東家,這回你可發大財了。”上海佬語音極低,喜形於色的和我講着。

“發財。”我不明白上海佬到底要說什麼。眼睛看着他。

上海佬道:“那對玉馬,你知道嗎,值多少錢?”

“玉馬,什麼玉馬?”

“東家難道你不記得了,我們在骷髏大殿裏面撿了一對玉馬。”

他這麼一說,我才想起來,上海佬的確是說過在骷髏大殿裏順手拿走了一對玉馬。這對玉馬當時我看了一眼,通體雪白,馬形惟妙惟肖到極致,可以說是極品中的極品。

“值多少錢?”

“我今天把圖片給別人看了,他們說要是真的,那可是無價之寶。”

“什麼?”我一聽頓時一愣。“有那麼值錢嗎?”

上海佬肯定的點點頭。說,差不了。

我喝了一口酒,沉思良久才道:“既然是無價之寶,那就先不要賣。”

“東家,不賣。”上海佬很驚訝的看着我。

“我總覺得這對玉馬哪裏好像有些不對勁,先不要出手。”

“好的。”上海佬看着我,點點頭問:“您說哪裏不對勁了?東家。”

“回去看看再說,我總覺得這對玉馬好像一把鑰匙,當時我只在匆忙下看了一眼,就沒有細看。”

“是嗎?”上海佬瞪着大眼睛。

我肯定的點點頭。“回去你仔細看了就知道了。”

上海佬嗯了一聲,便不再吱聲。

此時的天色已經黑了,窗外不時的響起炮仗聲,我已經吃飽了,目光遊離的看着窗外的風景。

上海佬莫名其妙的忽然冒出來一句話,他說:“我總覺得倉央納木好像沒有死。”

我嘴裏說著怎麼可能,那麼大的雪崩再加上坍塌的岩石,人還能活着嗎?

上海佬:“我也只是一種感覺,又沒有說一定,看把你激動的。”

良久,我沒有出聲,目光還是停留在窗外。

窗外的行人越來越少了,他們可能都急着回家吃飯了。

我也知道該回家了,可是,我有家嗎?答案是有的。可家裏有人嗎?答案又是否定的。

所以,你們說我有家嗎?

我正這樣胡思亂想着,眼帘里忽然出現一個衣着藏族服飾的女子,這女子身材高挑,脖子上面耷拉着哈達,走起路來的姿勢和倉央納木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就在她回頭一看的瞬間,我尖叫着喊了出來,“倉央納木。”

“什麼?”上海佬好像沒有聽清的一樣問。

“倉央納木,是倉央納木。我沒有看錯,倉央納木回來了,她回來了。”我激動的說著,起身就向外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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