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龍骨
“奇怪,我們的任務明明已經徹底完成了,學院還需要我們在這兒幹什麼呢?”
一名看上去有些年紀的專員守在岩洞口,無聊踢着石子兒。
“誰知道呢,可能是還有什麼事情還未解決。”高冪推了推眼鏡,平靜的說道。
這時,凱撒走了過來,他輕皺着眉頭,似乎完全沒有注意到二人的存在,徑直就往岩洞裏走了進去。
專員和高冪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疑惑。
他們感覺到今天的凱撒似乎有些奇怪,但也沒有去阻攔他,只是眼睜睜看着那抹燦爛的金色漸漸消失在了岩洞中。
凱撒走進岩洞,裏面依舊乾燥,瀰漫著一股淡淡的硝煙味。
他的腳步聲在寂靜的岩洞中迴響,沒有任何猶豫地走向了之前的岩壁處。
那兒的尼伯龍根已經隨着主人的死亡崩潰,大量碎石與龍血生物的屍體也出現在這兒。
其中,那條次代種的龍骨也在這兒的角落裏,而那些死侍與龍血生物的屍體則被堆在了一起,碎石圍繞屍體做成了一圈隔離帶。
簌——
一隻帶着白手套的手將汽油倒在了這些屍體上,這是準備將這些無用的屍體盡數焚燒掉。
身姿挺拔的年輕人朝凱撒緩緩走來,而凱撒靜靜地站在原地,目光緊盯着眼前穿着深色西裝的年輕人。
凱撒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無奈,但更多的是一種疑惑。
年輕人走到凱撒面前,停下了腳步。
他微微抬起頭,露出了半張英俊而柔和的臉龐,他的嘴角掛着一抹禮儀式的笑容,這笑容讓人感到如沐春風一般。
“少爺。”年輕人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
“帕西?你為什麼會在這裏?屠龍行動已經結束了。”凱撒的聲音中帶着一絲異樣。
“少爺,我來這裏是為了完成一項家族的任務。”帕西的語氣平靜。
凱撒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任務?什麼任務?”他問道。
帕西沒有回答,他只是默默地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個打火機。
“你要燒掉這些屍體?”凱撒的聲音變得更加急促了些。
年輕人看了一眼凱撒,然後毫不猶豫地點燃了打火機,將它扔向了那些被汽油浸濕的屍體。
瞬間,熊熊大火燃燒起來,照亮了整個岩洞。
“這是為了結束這一切。”年輕人的聲音在火焰的咆哮聲中顯得格外清晰。
緊接着。
在凱撒更加疑惑的眼神里,帕西從一旁的手提箱裏取出一堆解剖工具,走到一旁的三代種屍體旁。
他戴上一雙新的手套,眼神專註地開始對三代種屍體進行解剖,時不時取下一些身體組織裝入另外一個箱子裏。
每一個動作都顯得那麼熟練和精準,彷彿他已經做過無數次這樣的事情。
凱撒靜靜地看着帕西的操作,心中的疑惑愈發加深。
他不明白帕西為什麼要對這些屍體進行解剖,這似乎與家族的任務並無直接關聯。
帕西的動作迅速而果斷,他熟練地切開屍體的龍鱗,露出裏面的肌肉和骨骼。
他仔細地檢查着每一個細節,不時地拿起工具進行測量和記錄。
凱撒忍不住開口問道:“帕西,你到底在尋找什麼?這具龍骨有什麼特殊之處?”
帕西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他只是搖了搖頭,然後回答道:“少爺,這是家族交給我的任務,我必須完成,至於是不是有什麼特殊的地方,我也不知道。”
凱撒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他感覺到事情似乎並不像他想像的那麼簡單。
不過,帕西是家族的一員,他的忠誠度是毋庸置疑的。
隨着時間的推移,帕西終於完成了解剖工作,他站起身來,將解剖工具放回手提箱中。
“少爺,任務完成了。”帕西說道。
凱撒看着帕西,心中的疑惑依然沒有得到解答,但他知道,有些事情只要他問了,那就一定會有答案。
“好吧,我們準備離開這裏。”
凱撒開口說著,然後停下了腳步。
“但首先,你得告訴我家族的任務到底是什麼?”他的眼神變得鋒利起來。
“收集龍骨樣本,然後帶走整具龍骨。”
帕西毫不猶豫的回答道,然後,他頓了一頓,開口道:“這是為了準備給您的禮物。”
凱撒聽聞此言,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但隨即恢復了平靜,“你說你要帶走整份龍骨?代表家族帶走它?”
“是的。”帕西點了點頭。
“這件事學院知道么?我沒有理由將龍骨先交給家族。”凱撒搖着頭說。
“家族是學院的校董,昂熱校長會知情的,畢竟這一次屠龍行動家族出了大力。”
帕西從身上抽出一張黑卡,那是一份高級權限的證明,僅憑這個便可以在特殊情況下臨時調用執行部在世界各地的專員。
“還有就是。”他凱撒凝視着帕西,緩緩說道:“這份禮物究竟意味着什麼?為何要如此大費周章?”
帕西微微躬身,語氣恭敬地答道:“少爺,具體緣由恕我無法透露,但您叔叔囑咐過,這禮物對您非常重要。”
聽聞這說法,凱撒再度皺起眉頭,他的叔叔弗羅斯特的作風一向是家族利益至上。
沒有足夠的利益不會讓他有動作,這時候的行動豈不是來摘桃子?
簡短的沉默過後,凱撒帶着帕西從岩洞口出來,這讓一直守在門口的那位專員眼神一跳,他幾乎一直守在這兒,離開的時間很短,這個情況是?
他剛想說些什麼,可看見凱撒與帕西並肩而行,並且帕西手中的手提箱上也是一片學院的世界樹徽記,還是將話咽回了喉嚨。
在他對面站着的高冪則是掃了洞口一眼后就輕輕低頭,一副什麼事情都沒發生的樣子。
一天過後,一輛某礦業集團的大型運輸車從某地直奔這片戈壁灘,目標自然是將龍骨運走。
而在黑卡的權限下,一切被輕易掩蓋,等報告與通知到達施耐德與昂熱桌上的時候,在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