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偷世家

15點15分。

這是前天去幫大舅娘打理茶果林知道的。

還是鄰居家。

不是孩子，是大人。

他們大伯。

我本來以為他們大伯沒有這種行為呢。

原來……

一樣。

二外婆家媳婦說，“他們包別人八角，摘了我們一顆。”

母親說，“在一起，他們分不出來？”

二外婆媳婦說，“怎麼可能嘛！我們家在上面，他們包的八角林家在下面，很明顯嘛！”

大舅娘說，“他們就是故意的，人家一家子都這樣。我們有一處八角林也在他們摘的旁邊，有一顆沒摘完，我前幾天想去摘，過去一看，沒了。不是他們摘誰摘？”

母親說，“這肯定是他們覺得你們摘過去了，不摘了，還有他們就摘了。故意的。”

二外婆媳婦說，“就是故意的。”

二外婆媳婦說，“真想不通啊，怎麼有這種人哦！現在一斤八角也才兩塊多，幾十塊能發財嗎？都是鄉里鄉親的，這樣做怎麼對得起人？”

母親說，“他們家習慣了。一人傳一人的。爺爺如此，兒子如此，孫子也如此。”

她們這個話題聊了很多。

我不一一寫了。

……

本來前幾天母親剛跟我說，“我去幫忙鄰居打理茶果林（就是他們家），蓋房子她們幫我們兩天活，我去幫幫她們。你關好門。”

我說，“關着就行了，沒必要反鎖吧？”

母親小聲說，“聽說金弟（小孫子）偷人家東西被抓了，現在回來，你在三樓怎麼知道他不會上來呢？反鎖了吧。”

……

前年吧，或者是去年。

母親說，“你在家看家。”

我說，“有什麼好看呢？”

母親小聲說，“你庸弟（金弟他二哥）會偷東西，之前他們家鄰居媳婦洗衣服，不小心洗了幾十塊錢，放在窗口曬着，被他拿走了。可是他大嫂說是你大表妹剛才路過，是她偷了。”（表妹小時候經常偷外婆錢）

母親接著說，“你表妹都不在家，去幹活沒回來，她怎麼偷？就是他偷的。都心知肚明，可是誰敢說什麼？幾十塊也沒必要鬧，都是鄉里鄉親的。有沒有監控。”

……

哎！

還能怎麼說呢？

言傳身教很重要啊。

我自覺還算有點人性，還算善良。

源自於誰？

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