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外婆

19點53分。

今晚只有外公外婆來，大舅娘，表弟表妹沒來。

母親說，“我沒有早叫他們一起來。我擔心你弟弟沒錢，沒買什麼東西，東西太少，不好意思叫他們都來。我回來才知道，買了這麼多的東西。”

然後母親打電話，他們已經吃過了。

其實沒來也好，我沒煮夠飯。

勉強夠吃而已。

我煮了一盅半，另外還有剩飯一大鍋。

我和母親吃剩飯，剛煮的飯也是夠外公外婆，弟弟，還有鄰居阿婆每人兩碗了。

所以啊，萬一他們來了，也沒飯。

那樣會很尷尬。

我煮飯的時候，想打電話問母親，是否多注意點飯。

下午三點左右，她打電話過來，說，“晚上煮兩盅飯，喊你外公外婆下來吃飯。”

我心想，難道只喊外公外婆嗎？

不然兩盅飯不夠啊。

所以啊，到五點半煮飯的時候，我看還有一大鍋早上的剩飯，只煮了一盅。

本來是想煮兩盅的。

可是，母親在摘八角，手機是放在樹下的，不方便下來接。

所以沒打了。

還有就是，下午她都已經吩咐了。

我按她吩咐的煮就行了。

嗯，大舅娘，表弟表妹沒來，所以飯剛好夠了。

……

姑姑喊去吃飯，打電話說，“你們今晚過來吃飯啊？”

我說，“今晚沒法去了。喊外公外婆他們下來吃飯。改天吧。”

姑姑說，“你媽回來了嗎？”

我說，“還沒有。”

姑姑說，“我們飯菜都好了，不然你們過來吃點，然後再回去啊，還早呢。”

我說，“不了，估計再也半小時母親回來了，我和弟弟現在準備菜，沒辦法去。”

姑姑說，“哦，那沒辦法了。那你跟你奶奶說一聲，讓她過來唄。”

我說，“好的，她在祭祀祖宗，等會我跟她說一聲。”

……

母親回來了。

她在門外，看到外公站在門外，說，“爸，媽沒來嗎？”

我路過她旁邊，我說，“來了，在屋裏呢。”

母親沒聽到，又問外公（外公耳朵已經聽不到多少了，外婆也差不多了，外公沒聽到，沒回她），“爸，媽沒來啊？”

過了一會，母親好像反應過來，或者是她看到外婆了，對外公說了一字，“哦。”

母親進門，“我得洗一下我的腳，太臭了。”

我在洗碗，母親去水龍頭處，做開水樣子，我笑着說，“我開着呢。”

母親說，“哎呀，我個白痴。”

我說，“你得放點沐浴露什麼的，認真洗洗，這樣好一些。”

母親說，“我隨便洗洗就行。”

母親說，“菜都好了嗎？”

我說，“全好了，就剩魚還在煮了。”

母親說，“好的。”

母親說，“我去叫你鄰居家阿婆，她很喜歡吃魚，別的時候她不來，但有魚她會來的。”

我說，“好的，你去吧。”

過一會。

母親回來了。

說，“盛飯吧。”

我說，“好的，姑婆來嗎？”

奶奶說，“來啊。她說有魚啊，那我肯定得去。”

（其實可以說是姑奶奶，或者姑婆，她父親養大了我的爺爺，她是我爺爺的姐姐，雖然不是親姐，但也是姐）

……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