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比賽
胡清雪拉開了卧室門,抬眼便看到了客廳里站在窗前的人。
在她看向他時,他也聽到動靜把身子轉了過來。
他也在打電話,對於她出來,眼神里閃過一抹很明顯的欣喜。
“之後再說。”
扔下這四個字,他就掛斷了電話,抬腳往她這邊走。
對於他的靠近,胡清雪往後退了半步。
喬淮景將女人下意識躲避自己的動作盡收眼底,他沒再往前走,而是柔聲問:“怎麼出來了?”
胡清雪冷漠地看着他:“為什麼還不走?”
“弟弟在姐姐家裏住一晚上不奇怪吧。”
他說的冠冕堂皇,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胡清雪輕嗤了聲,語調諷刺:“你也知道我們的關係?”
“知道啊,就是知道才喜歡的。”
“呵,”胡清雪氣笑了。
“說這話不覺得噁心嗎?”
“怎麼能這樣說,”他還是如願牽到了那隻想牽的手,哪怕人掙扎他還是緊緊握着,俯身靠近,“你如果是我親姐,我也一樣喜歡。”
聽到這句,胡清雪覺得已經沒有再說下去的必要了,在她掙扎着想要離開時,她忽然感覺到了那隻落到自己腰間的手,冰冷的指腹一點點加重的去碾磨那裏的肌膚。
她加大掙扎的幅度,他卻將她箍得更緊,嘴唇貼近她的臉頰,“姐姐,我們試試好不好?”
“我比你那些男朋友有錢,也比他們年輕,做起來也更爽。”
她讓他“滾”,他卻將她摟的更緊,隔着層薄薄的衣料,與她緊貼。
他放低聲音:“姐姐你就不能誠實一次。”
“我知道的,”他俯身吻上她的側頸,“你也喜歡我對吧。”
胡清雪掙扎。
他卻依舊在低語,不知道是說給她聽,還是說給自己聽。
“姐姐喜歡我。”
“喬淮景,你有病就去治,別在我這裏發瘋。”
胡清雪高聲罵他。
他卻眼瞳濕漉漉地看向她。
她掙扎的動作停了一瞬。
“姐。”
他眼眸深情又炙熱。
“治不好的。”
“你就當可憐我一下。”
“我們試試。”
“我知道你不想要孩子,我已經去結紮了。”
“姐姐,我不會給你添任何麻煩的,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跳一輩子舞都可以。我可以給你開公司,給你投資,只要你想,做什麼都可以。”
“還有你不是喜歡那個女孩嗎?我能保證不會傷害她,只要你——”
“不可能。”
胡清雪冷聲打斷。
男人看向她,眼神里有一閃而過的刺痛和不解。
她被他這個無意識流露出的眼神刺到,嘴邊的話停了一瞬,再說出口時,語氣更加決然。
“無論你做什麼,我們都不可能。”
“為什麼?”
“因為只要是你,就不可能。”
他們之間就像是一道無解的命題。
從一開始就錯了。
喬淮景看着那張仰頭看着他的臉,那雙眼睛分明那麼漂亮勾人,在看向他時,只有不耐和冷漠。
他忽然笑了聲,很輕的一聲,像是對什麼的嘲諷和無奈。
像是下了某種決心,他鬆開了禁錮着她的手。
看着她,眼神一如既往地溫柔:“這些年我不停的去彌補年齡上的差距。思想、金錢、地位,我都做到了極致,可最終你還是抓着年齡那一點不放是嗎?”
胡清雪沒說話,只是垂在身側的那隻手蜷縮了一下。
喬淮景看着沉默不語的人,再一次笑了。
“行。”
胡清雪看着往門口走的那道身影,莫名看出幾分落寞和無奈。
她垂在身側的那隻手終是攥緊了。
門被打開,“滴”的一聲后,又合上了。
諾大的一個房間裏,就剩她一個人。
這一夜,終將又是無眠。
喬淮景出門的下一秒,就撥通了剛才掛掉的那個電話。
昏黃的燈光下,那雙漆黑的眼睛亮如耀石,深不見底。
他沉聲扔下兩字。
“發吧。”
*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灑落在地,夏時推開卧室門出來看到的就是窩在沙發上的某人。
他身子微微躬着,長腿無所適從地搭在沙發扶手上,睡的渾身上下一個遮蓋的東西都沒,就手裏還抱着她給的那個娃娃。
她放輕步子走過去,先是彎腰撿起了掉在地毯上的毯子蓋回他身上,又慢慢移動,蹲到了他身旁。
她環抱着自己的膝蓋,安靜地看着他。
陽光透過窗帘的縫隙照了進來,落在他的眼下,拓下一小片光影。
他輕輕皺了下眉。
見狀,夏時急忙抬起了一隻手,替他擋下了那一束刺眼的光。
她估計人應該是累壞了。
要不然那麼挑剔的性子,也不會在沙發上都睡的那麼沉。
她本來是蹲着的,後面乾脆直接坐到了地毯上,什麼也不做,就認真地看着他。
看着看着,身子離人越來越近。
像是受到了什麼蠱惑一般,她雙膝跪在地毯上,單手按着沙發,俯身吻上了他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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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完,不自覺舔了一下嘴唇,眼睛也眨了幾下。
看着他,臉頰慢慢就紅了。
夏時偷親完把自己搞得不好意思了,急忙從地上站起來,轉身往洗手間跑了。
而就在她跑走的那一秒,躺在沙發上的人彎起了唇角。
*
夏時洗漱完臉上的燙意才得以消散,在她想出門去看一下客廳里的人起來沒,剛一打開門就看到了在牆邊站着的少年。
愣了半秒,臉就又紅了,沒有敢再看他,只是小聲問:“你醒了呀。”
“嗯,”祁佑說著往她身旁走了一步,“你臉怎麼那麼紅?”
“有、有嗎?”
“有呢,”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彎下腰看着她問,“做什麼虧心事了?”
夏時當然不好意思承認,就是搖着頭說:“沒有啊。”
祁佑看着耳朵都已經紅透了的人,笑着重複:“沒有啊,”
“嗯。”
小小一聲,莫名乖。
他唇角笑意更深,也沒有揭穿,就是垂眸看着她。
夏時被看的更不好意思,就抬起手推他腰要走。
祁佑笑着任由人推開,只不過在她準備跑的時候,開口:
“又不是不讓親。”
*
比賽當天下起了雨,那種霧蒙蒙的小雨。
雨水被風吹在身上涼絲絲的,夏時攏了攏身上的披肩,往身後看去。
從出門到走到車前,祁佑的目光從始至終都沒有從人身上移開半分。
看着站在車前的女孩,不知道該怎麼形容此刻的她。
細雨朦朧下,恢弘精緻的歐式古老建築顯得更加文藝神秘。
而在這其中,一抹東方色悄然降臨。
路上的行人行色匆匆,卻又在走到酒店大門口時忍不住駐足回頭看。
黑色轎車前站着一極美女孩。
東方相,西方骨,五官精緻絕艷,漂亮的宛若明珠。
一襲烏黑濃密的秀髮披散在腰間。
風吹時,秀髮翻飛,那露在外面的皮膚白如凝脂。
身着一襲輕紗般的白裙,風起時,裙擺也跟着蕩漾,猶如置身在飄渺的煙霧之中,像是仙子下凡。
不少人舉起了手裏的手機。
夏時看着不遠處的那個黑色身影,在看到他點頭時,提起裙擺,抬腳上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