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反噬
在那間瀰漫著奢華氣息但氛圍卻異常壓抑的品築公司總裁辦公室內,黃鼎盛猶如一頭被激怒的雄獅般焦躁不安地來回走動着。他滿臉怒容,口中不斷冒出一連串粗俗不堪的咒罵聲,彷彿要將心中所有的憤懣都宣洩出來。
當其他客戶聽聞品築向榮創提供的報價之後,頓時炸開了鍋,他們像是一群嗅到血腥味兒的鯊魚,紛紛迫不及待地提出降價的要求。面對如此洶湧的壓力浪潮,品築無奈之下只得乖乖就範,按照客戶們的意願降低價格以達成合作協議。
然而,這看似無奈之舉背後隱藏着巨大的代價——給予榮創的價格竟然是不折不扣的虧本價!結果可想而知,與榮創合作的每一個項目不僅未能盈利分毫,反倒成為一個個無底洞,源源不斷地吞噬着資金,使得品築在不知不覺間陷入了嚴重的財務危機當中。
更為糟糕的是,此次原本旨在對宥維趁火打劫、痛下殺手的陰謀詭計非但未能如願得逞,反而如同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一般,令公司陷入前所未有的艱難困境:財務狀況急劇惡化,巨額虧損猶如泰山壓卵;而公司的聲譽更是一落千丈,從昔日備受矚目的行業翹楚淪為眾人鄙夷唾棄的對象。
“一群窩囊廢!這點小事都搞砸了!”黃鼎盛如同一頭髮怒的雄獅,猛地將桌上的文件狠狠地掃落在地。
就在他怒不可遏之時,監獄裏孔毅濤讓人給他的傳話猶如又一記晴天霹靂,狠狠地砸在了他的心上。
“把我偷偷保釋出去,不然就會把你做過的那些骯髒事全都抖摟出來,到時候你就陪我一起下地獄吧!”
孔毅濤的話像一把鋒利的匕首,直插黃鼎盛的心臟,讓他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額頭上豆大的汗珠如雨點般滾落下來。
他彷彿掉進了無底的深淵,陷入了深深的恐懼之中,思緒不由自主地飄回到了多年前他和孔毅濤密謀的那起事件——孔毅波一家滅門慘案!
金鑽廣場項目出現倒塌的重大事故,宥維遭遇如此嚴重的工程事故,作為對手公司的黃鼎盛起初還以為是宥維自尋死路,是上天在眷顧他。可後來他發現,這場事故竟是宥維的副總裁孔毅濤在背後搗的鬼。
於是,黃鼎盛以此事作為把柄要挾孔毅濤,緊接着兩人沆瀣一氣,密謀了那場慘無人道的車禍,妄圖將宥維總裁孔毅波一家三口趕盡殺絕,以便孔毅濤接管宥維,再轉手賣給品築。
然而,命運總是充滿了戲劇性的轉折。本以為孔毅濤夫婦會就此命喪黃泉,可令人意想不到的是,他們的兒子孔宥竟然如同受到上天眷顧一般,奇迹般地從那場慘劇中倖存下來。
時光荏苒,歲月如梭。孔宥這個曾經險些夭折的生命,卻展現出了超乎常人的堅韌毅力以及非凡才能。他宛如一顆璀璨的星辰,在黑暗中閃耀着獨特的光芒。憑藉著這股不屈不撓的精神力量,孔宥不僅成功解救了宥維,使其脫離困境,更將其推向了一個全新的高度。宥維在孔宥的引領下蓬勃發展,實力愈發雄厚,最終竟然超越了昔日輝煌無比的品築。
時至今日,當初知曉那個驚天陰謀的人們,不是遭遇不測橫死街頭,便是身陷囹圄鋃鐺入獄。整個事件彷彿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悄然抹去了所有痕迹,唯有孔毅濤和黃鼎盛二人得以倖免。而此刻,孔毅濤手中掌握着足以威脅到黃鼎盛的把柄,這使得後者感受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巨大危機。
“絕對不能讓他毀掉我的一切!”黃鼎盛的目光中閃爍着兇狠與決然之色,他深知若不採取果斷行動,自己必將陷入萬劫不復之地。於是,他開始精心策劃起一場驚心動魄的陰謀——試圖在戒備森嚴的監獄之中導演一出看似天衣無縫的“意外事故”。為此,他暗中聯絡了一群身份神秘、手段狠辣且行事隱秘的人物,共同密謀如何神不知鬼不覺地剷除孔毅濤這塊心頭大患,永絕後患……
而監獄裏的孔毅濤還幻想着黃鼎盛會派人來“救”他出去。在監獄裏,孔毅濤感覺到自己快要窒息了。
從進監獄那天,監獄的圍牆高聳而冰冷,彷彿是一道無法逾越的天塹,將他的自由與希望隔絕在外面。牆上的鐵絲網在陽光下閃爍着寒光,像是在警告着像他這樣妄圖逃脫的人。
孔毅濤走進監獄,沉重的大鐵門在身後緩緩關閉,那沉悶的聲響如同地獄的喪鐘,令人心頭一顫。
監獄裏狹窄的通道瀰漫著潮濕腐朽的氣息,兩側的牢房裏傳出陣陣壓抑的嘆息和痛苦的呻吟。
牢房的鐵柵欄緊密排列,如同猙獰的獠牙。透過縫隙,可以看到裏面簡陋的床鋪和破舊的被褥,散發著一股令人作嘔的霉味。
昏暗的燈光在監獄的走廊里搖曳不定,勉強照亮了腳下的石板路,卻讓四周的陰影顯得更加濃重,彷彿隱藏着無數的恐懼與絕望。
監獄的操場上空,一片陰霾,灰色的天空彷彿也在為這裏的悲慘而哀傷。犯人們在監視下機械地挪動着腳步,眼神中透露出無盡的迷茫和麻木。
獄室的牆壁被歲月侵蝕得斑駁不堪,上面刻滿了犯人絕望的塗鴉和對自由的渴望。每一道痕迹都訴說著一段痛苦的故事。
監獄的食堂里,擺放着一排排簡陋的桌椅,食物的氣味混雜着汗臭和消毒水的味道,讓人毫無食慾。
監獄的哨塔上,守衛們神情嚴肅,目光警惕地掃視着監獄的每一個角落,手中的武器在陽光下反射出冷冽的光芒。
夜晚的監獄格外寂靜,只有巡邏隊的腳步聲在空曠的走廊中回蕩,那聲音彷彿是死亡的倒計時,讓人心驚膽戰。
監獄的醫務室里,瀰漫著刺鼻的藥水味,幾張破舊的病床躺着傷病的犯人,他們蒼白的面容在微弱的燈光下顯得更加憔悴。
監獄裏的每一天都讓孔毅濤度日如年,他越發焦躁不安,按耐不住,越發急促的給黃鼎盛傳話發去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