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捐個屁
何雨柱的怒火，也把院裏人震懾到了，紛紛縮着腦袋不想蹙這個眉頭。
今天早上打賈張氏的一幕，還都歷歷在目，牙都打掉兩顆，不可謂不慘。
院裏人心裏有了盤算。
就算是三大爺和二大爺，也盤算着，要不要跟傻柱硬岡。
不過這個傻柱，今天開始就跟變了個人似的。
這讓他們有點拿不準是怎麼回事。
所以兩人相互交流了眼神，決定暫時不趟這蹚渾水。
先看看怎麼回事再說吧。
但是易中海卻不敢認慫。
作為四合院的一大爺，哪怕刀山火海，他也要硬着頭皮上。
“傻柱……！”
易中海頭腦一熱，衝著何雨柱喊了一聲。
何雨柱本想給他一個耳光，來個下馬威。
但是易中海現在還是一大爺，在四合院也是德高望重。
自己現在就收拾他，不太明智。
慢慢搞臭他，再收拾這個道貌岸然的老絕戶。
但是何雨柱也不打算輕饒了他，畢竟剛才狠話已經說出口了。
哪有吐出去的口水，又舔回來的道理。
何雨柱轉身一把抓住易中海的衣領，一把將他拎了起來。
易中海本就身形魁梧。
跟一米八的何雨柱比，個頭也不遑多讓。
少說一百五六十斤的體重。
就這樣被何雨柱揪着衣領，給拎了起來。
也讓院裏那些心存僥倖的眾人，頓時不敢再輕視何雨柱了。
何雨柱是個廚子，整天都顛勺，臂力驚人。
你可以懷疑一個廚子的廚藝，但是你不能懷疑廚子的臂力。
加上飲用靈泉水，現在的何雨柱的體質得到很大提升。
易中海被突然拎起來。
也是心中大駭。
又看到何雨柱那要吃人的表情，正盯着自己。
易中海怕了。
他第一次感到了害怕。
只不過何雨柱沒有對他動手，只是將他使勁一推，將他扔了出去。
不過易中海沒有摔倒，只是後退了幾步，這才站穩腳步。
覺得丟了面子的易中海，本還想嘴硬一下，小小的找回點面子。
張嘴就又喊道。
“傻……。”
何雨柱再次暴起，掄起胳膊就要揍易中海。
一旁的二大爺和三大爺，慌忙上去勸道。
“柱子，柱子，一大爺不是有意的，叫順口了，你總要給點時間，讓大家適應吧。”
何雨柱也沒想過，現在就徹底和易中海撕破臉皮，於是假裝被勸住。
不過還是假裝着，不依不饒的要和易中海拚命。
易中海也嚇得連忙後退，后腰一下撞在八仙桌的桌角上。
把腰給扭了。
看到不依不饒的何雨柱，閆埠貴馬上沖易中海說道。
“老易，快道歉，不然我們可拉不住柱子了。”
易中海捂住腰，滿臉漲得通紅。
不情願的對何雨柱說道。
“那個，柱子，對不起，是一大爺的錯，以後不再喊你傻柱了。”
何雨柱假裝嘴裏罵罵咧咧的。
然後提着東西，就往自己家裏走。
易中海看到何雨柱還要走，忙叫住他。
“柱子，等一下，正開會呢，等下再回家，今天這大會，和你有關。”
何雨柱停下腳步。
他想看看這幾個老東西，還想幹什麼。
“行，作為四合院的一員，開會我是肯定要參加的，我就先聽聽。”
何雨柱也站在一旁，看易中海他們表演。
無奈。
何雨柱手裏的烤鴨味道實在太香了。
挨着何雨柱的街坊。
被這香味饞的口水直流。
易中海他們也聞到了烤鴨味兒。
尤其閆埠貴。
他們家可不富裕。
吃個鹹菜都要數根數，更別說吃肉了。
這一年也吃不了兩頓肉。
現在何雨柱就站在旁邊，陣陣香味傳來，這可把閆埠貴給饞壞了。
嘴裏的唾液就跟泉涌一般，止都止不住。
劉海忠和易中海當然也饞。
但是他們兩家人收入高，家裏日子相對也好一些。
肉食什麼的，時不時也能吃上一頓。
劉海忠也是咽了咽口水，又清了清嗓子，然後才說道。
“今天下午，大院出了一件事，是好事，同時，也是壞事！”
劉海忠打着官腔。
他的終極目標就是當官。
無奈自己文化不高，雖然是七級鍛工。
別說車間主任了。
就連小組長都沒當過。
所以他只能在四合院裏過過官癮。
同時，他也是四合院中，最喜歡開全院大會的人。
“二大爺，你廢什麼話，大家還要做晚飯呢，有屁就快點放。”
何雨柱站在他們旁邊，不耐煩的說道。
劉海忠本來還想拍桌子的。
自己過官癮時，最討厭別人打擾他了。
正要發火，卻反應過來，是何雨柱在說他。
劉海忠想到，今天這個何雨柱吃了火藥了。
連平時他最尊敬的一大爺，都差點挨揍。
自己和他的關係本就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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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把他惹急了，揍自己還不跟玩兒一樣啊。
“那，讓一大爺說說今晚開會的內容。”
劉海忠將話語權交給易中海。
真要有事，惹急了何雨柱，讓一大爺和他互掐去。
“事情可能大家都知道了。”
“賈東旭的媳婦秦淮茹，今天下午突然要生孩子了，現在已經送去醫院了。”
“大家都知道，賈東旭就是個一級工，一個月三十來塊。”
“家裏還有一大家子要養，所以這生孩子的錢，他肯定拿不出來。”
易中海說到這裏，頓了頓后，又看了看院裏的鄰居們。
眾鄰居這時也聽出，這易中海的意思了。
不就是要大家給賈家捐錢嘛。
一個個的臉色都不好看。
這年頭，收入都不高。
好多家庭，就一個人上班，卻要養一大家子人。
自己都過得捉襟見肘的，哪能給別人捐錢。
看到眾人臉色不悅。
易中海又說道。
“我知道大家都過得艱難，但是正所謂眾人拾柴火焰高。”
“一人捐一點，不就夠了嗎，賈家不容易，大家都獻出一點愛心，幫幫賈家。”
看到眾人還是不願意。
易中海一咬牙，掏出十塊錢出來，放在桌子上。
“我作為一大爺，我帶頭捐十塊。”
易中海看向三大爺閆埠貴，而不是劉海忠。
因為劉海忠已經借了三十塊出去了，不能再他薅羊毛了。
三大爺閆埠貴現在騎虎難下。
不捐吧，自己又是院裏大爺。
捐吧，自己又心疼。
但是大家都看着自己。
三大爺不情不願的，掏出兩塊錢放桌子上。
看到大爺們都捐錢了。
其餘院裏眾人，也紛紛你五毛，他兩毛的，把錢放桌子上。
就在這時，一大媽一臉不高興的回來了。
後面跟着還在罵罵咧咧的賈張氏和棒梗。
以及幾個，幫忙送秦淮茹去醫院的鄰居。
一大媽他們，今天下午把秦淮茹送到醫院去。
醫生一檢查，說孕婦馬上就要生了。
讓家屬去交錢，馬上做手術。
說到交錢。
賈張氏就裝聾子了，抱着棒梗去找醫生去了。
沒辦法，一大媽只得掏出十塊錢，幫忙找辦理入院。
醫生為棒梗一番檢查，發現沒什麼問題，就讓賈張氏帶棒梗離開了。
出來就看到一大媽他們，守在產房外面。
賈張氏知道，秦淮茹已經進了產房。
這醫療費一大媽她們怕是已經繳了。
賈張氏樂呵呵的走到一大媽身邊，正要感謝幾句。
一大媽卻先開口了。
“賈家嫂子，這醫療費還欠着呢，我給墊了十塊錢，記得還我。”
一大媽不喜歡賈家人。
無奈自己老頭子願意幫，自己也沒辦法。
賈張氏聽說費用還沒繳清，還要自己家還她十塊錢。
馬上變了臉色，指着一大媽就破口大罵。
“好你個李素瓊，你這個黑了良心的，你就不會把錢全給了嗎。”
“我家都困難成這樣了，哪裏有錢繳醫藥費。”
“你跟易中海一個德行，就是見不得我家的好，難怪你是個不下蛋的母雞。”
“原來心都是黑的，老賈啊，快睜眼看看吧，這黑了良心的易家人，就要逼死我們賈家啊！！”
一大媽聽到賈張氏，罵自己是不下蛋的母雞。
也是氣得眼淚都出來了。
坐一邊嗚嗚哭起來。
幾個院裏鄰居，也覺得賈張氏胡攪蠻纏，拉着一大媽就往醫院外走。
留下賈張氏一人在醫院產房外嚎叫。
這個時候，一個醫生走過來，沖賈張氏吼道。
“嚎什麼嚎，這裏是醫院，不是在你家，再嚎把你扔出去。”
賈張氏撒潑，也要看環境。
可以說就是耗子扛槍窩裏橫，只敢在四合院裏撒潑。
出了四合院，她就不敢了。
因為四合院裏，一大爺會維護他們家。
但是這裏是醫院。
出來圍觀的，都是病人家屬，正惡狠狠的瞪着自己。
嚇得她也不敢嚎了。
現在她又累又餓。
一大媽她們又走了。
產房這裏，又不能離開人，弄得她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這個時候，賈東旭趕了過來。
“媽，淮茹怎麼樣了，沒事吧！”
賈東旭擔心秦淮茹的安危，忙詢問賈張氏。
“在產房裏，已經推進去了，現在怕是已經在生孩子了。”
一個護士走過來，對賈東旭說道。
“你們是患者秦淮茹的家屬吧，你們可只繳了十塊錢，去把剩下的錢補齊，不然我們可不給孕婦用藥的？”
說完，小護士離開了。
留下賈家母子在一旁面面相覷。
“媽，你沒有繳醫藥費嗎？”
賈東旭以為自己媽已經繳了錢，所以醫生才給秦淮茹動手術。
誰曾想，就給了十塊錢。
這讓賈東旭，想要把那幾十塊錢，據為己有計劃流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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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哪裏有錢，我又沒工作，你自己去想辦法，不然醫生不給接生，那可是你的媳婦。”
賈東旭無奈。
誰讓自己攤上這麼個媽。
自己爹老賈死的時候，聽說有賠償費的。
那時候自己還小，錢自然在自己老娘那裏。
現在居然跟自己說，沒錢。
賈東旭只能將，從一大爺二大爺那裏弄來的錢，自己添了點，把費用繳清了。
賈張氏這時，拉着已經醒來的棒梗，就要回四合院了。
“東旭，你就在這裏，我帶着棒梗回四合院，給你們弄點吃的送過來。”
賈東旭這時對賈張氏說道。
“媽，一大爺正在組織全院給咱家捐款，你可得把錢拿好了。”
賈張氏聽說有錢，眼睛都在放光，忙點頭，拉着棒梗就往醫院外跑。
賈張氏就攆着一大媽他們，前後腳的回了四合院。
在路上，賈張氏還厚着臉皮，找一大媽借五塊錢。
說是去買只雞，給秦淮茹補一下身子。
得到的，依然是一大媽的白眼。
這讓賈張氏在路上，嘀嘀咕咕的罵了一大媽一路。
回了四合院。
賈張氏就看到桌上的一堆錢，也是心裏高興。
這下，家裏可有雞肉可以吃了。
於是笑呵呵的站在人群中，等着會議結束，好拿着錢去買好吃的。
院裏街坊幾乎都捐了錢。
只有何雨柱和二大爺不掏錢。
易中海不敢讓二大爺給錢，但是卻看向何雨柱。
“柱子，大家都捐錢了，你怎麼不表示一下！”
何雨柱聽完哈哈大笑。
“我捐，我憑什麼捐，他賈東旭老婆生孩子，憑什麼要我們捐錢。”
易中海板著臉說道。
“賈家不是困難嗎！！”
何雨柱繼續大笑。
“賈家困難還生三個，要我捐錢也沒問題，那讓賈東旭把他媳婦借我，也給我生個孩子，畢竟我給了錢的。”
易中海聽完，一拍桌子。
“柱子，你說的什麼話，人家賈東旭，憑什麼把媳婦借給你。”
何雨柱走到易中海面前，瞪了他一眼后說道。
“那我憑什麼給賈家捐錢，要我捐錢，我捐個屁。”
說完后，何雨柱還對院裏的街坊說道。
“各位街坊，這個一大爺，每次要幫助賈家時，都會慷各位的慨，利自己的益。”
“錢，大家捐了，好處他自己得了，想想吧，賈家人最後感激的是誰。”
“真為你們捐的錢感到不值啊。”
一大媽這時走到一大爺面前。
“老易，你捐了多少？”
易中海這時已經氣得滿臉通紅。
這個死傻柱，居然當著這麼多人數落自己，而且自己還無法反駁他。
見易中海不說話，一旁的三大爺則開口了。
“一大媽，老易捐了十塊錢。”
一大媽抓起桌上的一張十塊的，就回了家。
三大爺看到一大媽拿走捐的錢。
也抓起桌上兩塊錢，樂呵呵的放進包里。
其餘鄰居也紛紛走上來，拿走自己的錢。
賈張氏這時可慌了，衝出來就趴在桌上。
不讓街坊拿走剩餘的錢。
但是眾人哪給她這個機會，一把將她推了出去，將桌上的錢拿走。
賈張氏看到錢沒了。
一屁股坐在地上就開始哭嚎。
“沒天理啊，你們這群遭天殺的，就欺負我們孤兒寡母，尤其傻柱，你這個野……。”
賈張氏還沒罵完，就看到何雨柱走了過來。
對着她還沒消腫的的臉，就是一個響亮的耳光。
“老虔婆，再叫一個傻柱試試。”
這個時候，一旁的一個大媽，才在賈張氏耳邊嘀咕了幾句。
看到都拿回自己的錢，劉海忠急了。
在廠門口，自己還借出去三十塊，現在找誰收這錢，還沒扯清楚呢。
“老易，廠門口我可借了三十塊出去了，這錢是你還還是賈家還。”
易中海已經被何雨柱破了防了，那還管什麼三十塊錢。
易中海一把推開糾纏的劉海忠，指着何雨柱說道。
“柱子，賈家今天出這事，你脫不了干係。”
“剛才還說你捐點錢，這事就饒過你，想不到，你冥頑不靈，今天這錢，你必須補償給賈家。”
易中海義正言辭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