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3章 糖三甲
晚上的時候,付建業他們就都過來了。
這幫子人打着手電看寧傑新買的虎頭奔,眼睛都直了。
晚上吃飯,這幫子人默契的沒有喝酒,等吃完飯,付建業就跟寧傑伸手:“車給我唄!”
寧傑翻了個白眼兒,把車鑰匙扔給了付建業。
付建業嘿嘿一笑,說道:“走走走,試車去!”
一幫子人出了屋子,付建業上了駕駛室,周胖子上了副駕駛,和尚大龍秀才坐在後面。
發動了車,穩了會兒火,付建業就開着車出了廠子。
都說車和女人不能碰,說良心話,女人肯定不讓別人碰,對於寧傑來說,車就是個玩具。
有沒有可能,不讓碰你的車,是因為你車少。。。
寧傑一臉的無語:“這傢伙,給這幾個人得瑟完了。”
孫玲玲捂着嘴輕笑:“哎呀,別說,啥時候俺家胖子也整這麼一台開開呢。”
寧傑自信的說道:“放心吧,以後你想開飛機你家胖子都能給你買,這傢伙就是老婆奴。”
“啥是老婆奴?”孫玲玲一臉好奇。
林月知解釋道:“就是妻管嚴,怕老婆。”
孫玲玲一臉羞澀:“那啥,我先聲明,我可溫柔了。”
林月知笑着點頭:“可不,可溫柔了,對了,你和胖子啥時候結婚啊?”
孫玲玲倒也大方,這丫頭長的也行,性格也爽朗,和周胖子倒是絕配。
“等訂了婚的吧,四月份訂婚,五月份直接結婚。”
寧傑點頭說道:“到時候我給你們出婚車。”
孫玲玲笑着說道:“那感情好,我家胖子都說了好幾次了,說你給當司機,那在B市都是獨一份兒。”
晚上八點多,這五個傢伙才回來,想都不用想,他們五個指定去舞廳那邊浪了。
裝犢子這一塊兒啊,他們是手拿把掐。
付建業把車鑰匙拋給寧傑,說道:“你這車比你大爺新配的紅旗好多了,開着真舒服。”
寧傑目光閃爍,這年頭,縣級的基本都是吉普子,市裏的一二把手才是轎子,紅旗,只有省級的才給配上。
這一世,付大爺爬的也比上一世快了不少啊!
寧傑笑着說道:“好開你多開兩天唄?”
付建業搖了搖頭,摸起桌子上的煙點上:“不要,明天白天我要是開着這個辦公,外面指不定想着我在你們三個老城改的老闆身上吃了多少回扣呢。”
“我那個吉普子就不錯。”
寧傑點了點頭,付建業說的是實話,古往今來都是這樣,人都相信自己看到的,不會聽你的解釋,這屬於一種自己的一廂情願,一點兒招沒有。
寧傑從懷裏把吉普子車鑰匙掏出來,直接扔給了和尚。
和尚拿着鑰匙,吞了口唾沫:“不是,你真給啊。”
寧傑翻了個白眼兒,和尚這小子除了虎點兒,那是真仗義。這小子的老爹九幾年也調到了省里,後來退下之前雖然沒去京城,但是也是一省的大員。
和尚也算是跟着接力了,寧傑和和尚交好倒不完全因為和尚他爹,現在說句良心話,他用不上和尚這一條線。
和和尚交好,更多的是因為和尚這種人可交,眼裏有朋友。
“不要啊,不要給我。”
寧傑伸手去拿,和尚咧開嘴一把把鑰匙揣進兜里,得了吧嗖的說道:“那不成,我的。”
“對了,你那個車牌照,我給你整個啊?”
寧傑看着和尚,笑着問道:“整個啥樣的?”
和尚點上煙,說道:“整個全是8的,行不?”
寧傑有些意動,說道:“那感情好。”
和尚說道:“你等着吧,別的不用你管了,最多三天,我給你整過來。”
。。。。。。
時間一晃,就到了四月份。
市中心的大河早就開河了,今年開江晚,但是江面也已經分開了,江對面不少對面的婦女頭頂着大盆,在江邊洗衣服。
雖然已經到了初春,但是江水還是冷的徹骨,這些人也不嫌冷,一排排的坐在江邊,搓着衣服,有說有笑。
這幾年對面已經沒有更多的精力整面子工程了,蘇聯現在已經展現出頹勢,作為他們忠實的小弟,對面也受到了經濟制裁。
有的時候國家和國家就像是小孩兒打仗一樣,今天我不帶你玩兒了,明天我往你臉上揚沙子。
這些對寧傑來說不重要,而且蘇聯解體,對於寧傑來說不是壞事兒。
江邊也有不少咱們的人洗衣服,這年頭洗衣服都用木頭棒槌,放在冰面上庫茨庫茨的一頓捶。
膠皮手套這年頭還沒有,有也沒人捨得買,太貴了那玩意兒。
在江邊待了一會兒,寧傑和六子倆人就回了家。
現在路上用一個詞形容,就是水尿湯幾的,膠粘。
老張坐在門口曬太陽,這一陣兒沒啥收的了,老爺子現在眼睛也刁了,寧傑簡單的一教,老爺子就知道啥是好的,啥是不好的。
現在居民區那一塊兒的好玩意兒基本都讓他收羅走了,該說不說,好東西不少。
有些人覺得東北沒啥古董,這玩意兒是誤區。
東北雖然沒啥大墓,但是,當年闖關東的人不少,可真有不少帶着傳家寶過來的。
木耳和榛蘑在那瘋跑,老張頭盯着木耳的腚,嘟囔道:“木耳咋吊秧子了呢。(發春)”
寧傑從兜里掏出火柴,給老張頭點上煙。
“一年半的狗,吊秧子確實早了點兒。”
老張頭點了點頭,說道:“可不是么,品種狗可能不一樣。”
老周他們這時候也來混飯了,寧傑這啊,現在就成了這幫子人的食堂,到了點兒就來了。
一進院子,下了車老周就問道:“今天中午吃啥啊?”
老張頭說道:“今天中午吃糖三甲(角,我們這讀甲),炸的豆腐乾,還有酸菜燉大梁骨。”
周胖子笑着說道:“大爺今天不出去啊?”
老張頭搖了搖頭,說道:“沒啥好玩意兒了。”
大龍幾個人也下了車,正巧,榛蘑和木耳倆玩意兒停下了。
榛蘑跟在木耳屁股後面,一個勁兒的聞着,倆人到了牆角,也不避人,榛蘑就那麼爬了上去。
老周張了張嘴:“下面的是木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