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沒什麼可狡辯了吧？
聽到這話，許大茂眼睛一亮，原來傻柱是自己先裝滿飯盒再給工人發飯，並不是帶走中午剩下的飯菜。
“大胖，你別信口開河！”傻柱聽到大胖的話，感到不對勁，連忙大聲喊道。大胖瞥了傻柱一眼，眼中閃過一絲**報復**的情緒。每天在廚房，他乾的都是又臟又累的活兒，傻柱也從不教他炒菜，只讓他擇菜、洗菜和切菜，這讓大胖早就心生怨恨。
許大茂瞪了一眼傻柱，怒喝道：“傻柱，你閉嘴！竟然敢在這裏威脅證人！”
大胖怯生生地看了傻柱一眼，然後接著說：“我說的都是實話，最近他每天都把幾個雞蛋塞進衣兜或飯盒裏帶回去，還讓我幫他偷些醬油和醋等調料，其餘的事情我就不清楚了。”
之前傻柱被抓住現行已經是確鑿無疑，如今又有目擊證人，還多了其他的罪狀。許大茂笑得得意，同時向大胖投去讚賞的目光。背後的工作人員迅速記下證詞，大胖看了一眼草稿，毫不遲疑地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看着大胖離去的背影，傻柱幾乎氣炸了，他沒想到自己收的兩個徒弟竟是截然相反的人。他暗暗下決心，絕不能放過這個大胖。剩下的幾名廚子相互交換了眼神，點點頭。
其中一個主動站了出來，開口說道：“許主任，我有些情況想彙報。”
“周師傅，請說。”許大茂說道。
周師傅模樣憨厚老實，身材壯實，典型的伙夫長相。
他慢慢說道：“何師傅以前給楊廠長還有李副廠長做宴席時，讓我幫忙，我就發現他有一次將一隻雞一分為二，一半上桌供領導食用，另一半則悄悄帶回去了。”
“周師傅，你胡說什麼！看我怎麼對付你！”傻柱憤怒地吼道。
“傻柱，閉嘴！你竟然還敢威脅證人？周師傅，你繼續說，這種情況只發生過一次嗎？”許大茂接着問。
周師傅繼續說：“雞隻看過這一次，但是有過兩次五花肉的情況。每次都只切三分之一帶回家，蔥姜蒜更是常見的事情。”
“周師傅，你說的這些都是真的嗎？”許大茂激動地問。
“我保證句句屬實，若我說謊，出門遭車撞。”
他說完，工作人員遞過來一份文件，周師傅不假思索就簽上了名。
這時，另一個廚師站了起來：“許主任，我有事要彙報。”
許大茂沒想到情況進展得如此順利，這些人一個接一個指證傻柱，真是意外之喜。“趙師傅，你想說什麼？”
趙師傅說道：“何師傅這個人實在太蠻橫，每天上班都遲到好久，到了食堂什麼都不幹，就坐在椅子上喝茶。中午做飯時，他就到每個爐子前巡視一番，指點兩句，偶爾才會自己動手炒幾個菜。只有在為領導準備接待餐時才會親自動手，而且還不讓我們參與。”
最後一個廚師也附和表示贊同，抱怨着傻柱的囂張行徑。
許大茂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扭頭對着牆角說道：“傻柱，你現在還有什麼可說的嗎？”
“我……”傻柱想要辯解，卻說不出話來。包括胖子在內的其他人所說的情況確實是真的，但這些都是后廚的潛規則，在枱面上沒法爭執。
后廚的人中，誰的技術水平高，就可以不必做事，並且順手取些食材也很平常，不過前提不能太過火。
實際上按照這樣的潛規則，傻柱並無大錯，只不過為領導做接待時的確太過份了。私扣領導專用的食材可是他的一大黑點。
“你看不出來沒什麼可狡辯了吧？”許大茂滿臉笑意。作為多年的鄰居，他總是被傻柱欺壓，還曾經因此受了不少苦，終於在這日得報一箭之仇。
這次舉報傻柱的所有材料全部呈送至運營委員會辦公室，楊廠長本來希望把問題輕描淡寫地處理，但在看過雙方簽字確認的文件后怒不可遏。
“太過分了！居然連領導的飯菜都要私吞？”楊廠長大怒，“你認為該怎麼處理這件事情呢？”
廠長點點頭回應道："小許,這事辦得不錯,花這麼短的時間就把事情調查明白了。”
許大茂面露微笑地說:"楊廠長，這全虧你的領導，要不是你指揮我們，這案子怎麼可能如此快速搞明白。”
廠長欣慰地點點頭，陷入思考中，片刻后他開口說:“小許,這是我們的家事,也就內部解決。你們出個解決方案,不管是批評還是公開批評，之後把何雨柱從食堂調離,換給他其他工作！”
從言辭間察覺到廠長還留了情面的許大茂雖無奈也只能同意。“好的廠長，我都聽您的。我馬上安排。”
雖然不能直接送傻柱入獄許大茂感到些許可惜，但是他可以親手懲罰他也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
隨後的日子裏，傻柱遭受到了極為惡劣的待遇。不但接受了廠里的譴責，更是在廠內外示眾**。
背上掛着一塊木板，在廠里各處示眾，甚至連廠區周邊職工生活區域也沒落下。雖說沒人朝他扔臭雞蛋，但他挨了好多大白菜的“洗禮”。
讓傻柱感到意外的是，成本問題居然沒人提及，他原本還擔心會影響到妹妹，以為對方並沒有查出來。
他萬萬沒有想到，這一切是葉川出手的結果；否則，他妹妹的工作能否保住還真說不定。傻柱也不會意識到，他被如此折騰也是因為葉川的原因。
他被整整折磨了十幾天，本來已經顯老的傻柱變得更加蒼老了，體重減少了足足十五斤。期間，許大茂還親自上陣，讓手下按住對方，自己則狠狠踢向關鍵部位，讓他體會到了當初的那種痛苦。
直到十幾天後，廠里發佈公告：因傻柱從食堂**東西，將他調到後勤部清潔廁所，並降工資至學徒級別，以便好好反思改正。
這時候，傻柱才算鬆了口氣，這十多天的生活已經讓他產生了厭世的感覺。雖然之前他對許大茂滿腔仇恨，但現在卻心存幾分畏懼，報復的念頭也逐漸消失。當他回到闊別了十多天的家時，四合院門口已不見那位期待他的美麗寡婦的身影。
家裏倒沒什麼變化，每天都會被何雨水打理得整整齊齊，但秦淮茹卻不再主動前來。
傻柱決定去找找她問個明白，他敲開了賈家的門，而對方冷淡的態度令他預感到不詳。
"秦姐，我已經沒事了，關於結婚的事情我們來商量下吧。只不過這次就不準備大張旗鼓了，僅請些親密的朋友聚餐就行了。”他滿懷期待地說道。
然而秦淮Ruiz僅看着他，彷彿看着一個外星生物一般，並在唇邊漾起一縷諷刺的笑容。
"柱子，婚姻的問題我們暫擱一擱吧。你需要好好修養，重新好好上班。”
傻柱很清楚對方在推辭。“秦姐，你的意思是什麼呢？我們兩個人的事還算不算啊？”他直問着她。
實際上，在秦淮茹心裏，連剩菜剩飯都無法帶來的關係還能有何意義呢？但這些想法並未直接言明。“柱子，我還是再多想想吧。你現在別考慮這事了，畢竟你這些日子也經歷了很多不是嗎，還是先專心休養吧。”她說。
傻柱靜靜地站在那裏，審視着這個昔日對他熱情似火的人，此刻心底完全明白了對方的真實打算。
"秦淮茹，我竟不知道你原來是這樣的人！何雨柱真是瞎了眼才會愛上你！”說完這些，他就憤然而去了。
秦淮茹完全沒有挽留，只冷笑着目送他的離去，並輕聲念叨：“真是夠蠢！現在的你也妄想我會嫁給你？做夢呢！”傻柱氣憤地回到家，何雨水看到哥哥的情緒便開始逗樂道：“怎麼，是和秦阿姨發生了什麼分歧了嗎？”
傻柱一聲不吭，只默默坐下為自己倒了杯冷水，一飲而盡。“這個不要臉的東西，翻臉速度比看書還快！”他憤怒地低聲道。
何雨水臉上浮現出一絲譏諷，口中不忘嘲諷道：“這就是你天天用食堂飯菜供養的人，以後接着供吧！”
傻柱完全無言以對，無法反駁。這麼多年來，秦淮茹母女吃得白白胖胖，而自己的親妹妹卻日漸消瘦。
他輕嘆一聲，心中湧起深深的哀傷。
婚姻破裂，食堂工作丟失，高薪也沒了，轉眼間變成了一名廁所清潔工。
第二天，傻柱到後勤科報到，後勤科長給他分派了廠里最臟、最臭的三處公廁，而且這三個都是遠離彼此的旱廁，令他欲哭無淚。
與此同時，院裏的劉海中也出狀況了。運委會收到一封匿名信，舉報劉海中上班時間偷懶，每天只工作半天，下午要麼找個地方打瞌睡，要麼和其他工友閑聊偷懶。
不知為何，運委會對此極為重視，專門派人進行調查，證實了信中所述屬實。
自從廠內風氣變動以來，很多工人都不好好工作了，劉海中也不例外，他一心想要加入運委會，然而始終未能如意。
一旦心思想偏了，在工作上難免打馬虎眼。通常上午十一時過後就開始磨洋工，午休之後更是找角落小憩，或打聽進入運委會的方式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