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方舒瑤
驚訝的，不只有百花傳媒。
等到三天後，《易燃易爆炸》飛快‘躥進’榜單前十，又在三小時內空降到第5位，被擠下去的歌手都震驚了。
尤其這首歌排到前列后，播放量還是成千上萬的增長，更是讓不少人大跌眼鏡。
其中就有時代傳媒的趙鳴。
從助理那兒得知棠星的‘豐功偉績’后，他迫不及待查看榜單數據。
新歌榜04：《易燃易爆炸》，總下載量500萬。
目前排在第5的，恰好是他們時代傳媒捧的新人之一！
趙鳴瞪圓了眼睛，一巴掌拍到桌子上：
“這是怎麼回事？不是說棠星庫存只有一首E級歌曲？TMD誰能告訴我，E級怎麼進的前十？還能把我們公司的人都擠下去？！”
助理被嚇得後退一步，“那個……趙總，我跟那個作曲人打聽過了，那人說他留的那首庫存，不是這首。”
“這首歌，應該是棠星最近弄出來的。”
趙鳴咬牙：“不是說他們的作曲人都跑光了？棠星都那副鬼樣子了，難不成還有人幫忙？”
說完直接下令：“去！給我打聽打聽這個作曲是誰，給我高價挖過來！”
“是。”
助理只得照做。
趙鳴盯着新歌榜，視線在‘子規’這兩個字上打轉。
陌生的名字，還認不清形勢，十之八九是新人。
他冷哼一聲，棠星這次是起死回生了，就是不知道……沒了那個新的作曲人，又能堅持多久？
趙鳴正這麼想着，就眼睜睜看着《易燃》的排名又前進了一位。
被擠下來的，正是自家公司寄予厚望的新歌！
‘啪’
手裏的杯子倏然落地。
他顧不得這個，當即打電話給助理，讓他去查棠星是不是刷數據了
——儘管東洲官方出的榜單，被刷數據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可他寧願相信這首歌的數據有問題！
和趙鳴同樣想法的，還有興銳娛樂。
只可惜，無論怎麼查，《易燃易爆炸》的數據就是沒有任何問題！
期間，陸晚棠剪輯的視頻也越來越火，引得不少人爭相模仿，間接給歌曲帶來一波又一波的熱度。
於是，眾人就看着這首歌的播放量，節節攀升。
500萬。
700萬。
1000萬。
直到十月十九，《易燃易爆炸》成功登頂！
相關媒體爭相報道：
‘新人新歌，賽季最強黑馬！’
‘歌如其名，又燃又爆的新歌登頂之路！’
‘子規到底是何方神聖？’
‘只一首歌，倒閉邊緣的公司起死回生！’
‘力壓A級作曲，作曲人子規竟然是新人？！’
……
正被業內熱烈討論的子規本人，這會兒正在學校念初級作曲的課程，壓根沒功夫去管這些。
不過系統還是在歌曲登上榜一的時候，冒了個泡。
【檢測到宿主發佈歌曲首次登上榜單第一】
【獎勵：抽獎券x2】
陸晚棠本來還想和六六議論一下，憑什麼進前20的獎勵，和成為第一的獎勵一樣，誰知旁邊的方舒瑤忽然出聲：
“棠棠，你覺得我去唱歌比賽上，唱這首《易燃易爆炸》怎麼樣？”
方舒瑤和陸晚棠一樣，是輔修的作曲專業。
不過後者主修編導，前者因為音色又好又有特色，主修的聲樂。
“什麼唱歌比賽？”陸晚棠側頭看過去。
“是公司給我安排的。”方舒瑤抿抿唇，有些不自信，“我還沒選好唱什麼。”
“經紀人沒給你建議？”
“沒……應該顧不上我。”
方舒瑤在開學時的校園歌唱大賽上被看中，因為家庭方面的原因，着急忙慌就跟興銳娛樂簽了約。
由於出道第一首歌的數據不怎麼好，經紀人自然不怎麼關注她。
這次參加的‘歌謠季’比賽，是幾大娛樂公司聯合舉辦的比賽，參賽選手都來自各家公司。
據方舒瑤自嘲，她就是個湊數的。
但陸晚棠還是看出了她眼中的期待。
下課後把人拉到沒人的教室，陸晚棠對她說：
“你先唱幾句歌給我聽。”
倆人關係好，也沒必要太客氣。
方舒瑤有點不知所措：“唱什麼？”
“隨便哪首歌……最好是你特別熟悉的。”
“哦哦，好。”
方舒瑤輕咳兩聲，清亮的歌聲在教室回蕩。
這個又瘦又小的姑娘，聲音又亮又有穿透力，高音技巧不足，基本是真聲往上頂，顯得有些尖銳。
這樣的歌聲，喜歡的人會很喜歡，不喜歡的人可能會覺得很吵。
但她有個最大的優點：辨識度極高。
在陸晚棠看來，方舒瑤有走紅的基礎和潛質。
“怎麼樣？”
唱完一小段，方舒瑤一改唱歌時的自信大方，又小心翼翼起來。
陸晚棠拍拍她的背，“唱的很好聽，舒瑤你別這麼不自信！”
“真的嗎？”
“真的！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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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晚棠吊了下胃口才道，“你說要拿去參賽的那首歌，不適合你唱。”
她一邊給方舒瑤分析自己的想法，一邊琢磨着，是不是該把人拐來棠星。
於是在推薦完幾首參賽曲目給方舒瑤后，陸晚棠便問：
“你跟興銳的合同簽的是幾年？違約金多少？”
“三年。”方舒瑤回答，“違約金……我不太清楚，應該是一百萬？反正我都不知道這輩子能不能賺到這麼多錢。”
一百萬對於目前的棠星而言，肯定是拿不出來的。
但相比於那些當紅歌手的違約金，可謂不值一提。
陸晚棠頓時眼前一亮。
“舒瑤。”她決定直接問，“你有跳槽的想法嗎？”
“誒？”
“我的意思是，如果你在興銳不受重視，那有興趣來我們公司嗎？”
陸晚棠不等對方回答，就拿出手機點開新歌榜，“你最近喜歡的這首歌，就是我們公司的。”
說罷又簡單介紹了下公司情況。
方舒瑤驚訝過後，有些猶豫：
“抱歉……棠棠，我不是嫌棄你家公司，只是我真的能行嗎？違約金要一百萬，我能值這麼多錢？要不還是等三年後……吧？”
她自己說完都感覺不好意思了。
畢竟說不定三年後，她早就‘泯然眾人’了。
陸晚棠不贊同道：“我說你值，你就值。”
“這樣，你先參加歌謠季，等比完賽，你再決定，是要繼續留在興銳，還是來棠星。”
方舒瑤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