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4章 抵達越南
我叫陸懷臨，計劃終於進行到越南這邊了。
上回書說到，我們跟着高志光在馬路上行駛，不得不說，高志光偷車技術真不賴……雖說失主也有八成責任，他上坡停車不拉手剎，高志光“熱心”的跳下車，幫失主阻止了車輛繼續下滑，美中不足的是，他順便直接把人家車開走了。
失主本來是犯路怒症跟前車爭吵的，現在好了，他車沒了。
但因為高志光的車加塞與其他車輛並排停在了馬路上，所以這裏算是徹底堵上了，眼看着我們就要跟丟了，但好在我脈動回來了。
雖說飛起來有些吃力，但我可以搭順風車……此情此景，為何如此熟悉，當初跟我一起在公交車頂搭順風車的女孩……她言而無信！說好的幫我申請一些陰德回扣呢！
天真冷啊，漢服還兜風，早知道我就不這麼“追求完美”了。也好在現在是傍晚，我這一身遠看就像是落在公交車頂的雪，尋常人應該也不會覺得有正經人會在大冬天趴在還有空位的公交車頂吧。
太陽徹底落山後，天衰否極的反噬終於消失了，這樣會顯得我真的是夜遊神……
我趁着高志光打開車窗的機會化作黑霧鑽入車內，高志光見到黑霧明顯眼中一喜，但當他從後視鏡看到我后，卻愣住了：“你是活人？”
啊？難道就這樣露餡兒了么？不行！
“我是惡神，能稱之為神的，自然會與鬼有所區別，而且如果我沒看錯的話，你的鬼印已經沒了吧？”
我當然知道了，他們的鬼印都是我抹除的。
“還望您能救我離開。”
“不行不行不行，我來找你可不是為了讓你離開的，我需要你製造混亂。”
“我可以去美國製造混亂，雖說利潤不高……”
“嗯……這倒也是個不錯的主意，只不過這百十年來，我一直吸收的都是中國的混亂氣息……”抽國外的我怕咳嗽。
“不是我長他人志氣，但中國真的太不適合我這行了，再說，您需要混亂，美國有的是混亂……”
我當然知道，但我暫時還不能去，雖說我很想為羅絲報仇，但總不能你坐在舒適的機艙內，我飄在窒息的高空中吧？關鍵不是因為我沒有護照么，再說我身份敏感，去美國的話，肯定會暴露實力的。
差點忘了，我此行是為了把上游的d梟一網打盡，根本就不是去吸收混亂去的。
於是我按照之前的“劇本”說道：“反正現在已經是晚上了，就讓你見識見識我這夜遊神的真正力量吧，我會帶你飛……你要去哪兒來着？”我本來想說帶他回越南的，但知道他們從越南來的是我的白毛“皮膚”，夜遊神馬甲並不清楚這些。
“越南，我可以幫你指方向。”
“你在想什麼呢？在半空中，你連方向都分辨不出來，你怎麼給我指認方向？再說了，我需要你指認？”
給我暈！我重拳將高志光砸暈，然後與之前的那位同志碰面，這段時間，他正是去辦手續去了，驅逐手續以及機票。
半夜11點起飛，凌晨3點抵達，在內排機場下飛機后，我一路背着高志光跑進了附近的山林之中，此時我才把高志光喚醒，同時通過降智系統讓他相信，我帶着他起飛之後，他便暈了過去。
高志光相不相信並不重要，反正我此刻要假意離開，只要我跟在高志光身後，就能知道他上游之人到底都是誰。
我這卧底生涯，完全不用展開，因為我根本不用想方設法打入對方內部，也不用冒着生命危險去傳遞情報……卧底同志們到底需要怎樣的毅力，怎樣的信念，才能在孤立無援的情況下深入狼窩的，簡直難以想像。
我一路跟在高志光身後，我能清楚的感知到他對我（指夜遊神）的抱怨，但他卻不敢嘟囔出來，d販果然是一群不知感恩的東西，雖然我在利用你，但你也在我的幫助下多活了很久，不是么？
相較於你們所攜帶的d品量，萬一賣出去會禍害多少家庭，你每多活一天，都是我的恩賜！
但尷尬的是，高志光打電話的時候用的越南話，我一個字都聽不懂，我總不能抓一隻會中文的越南女鬼幫忙翻譯吧……真不是我色膽包天，實在是形勢所迫，真的！
“妮兒，會中文不，幫俺翻譯一下中不中嘞？”
不是，你們這些女鬼對中國男人的印象難道只停留在鏢客的層面上么？哦，我就說嘛，還有做生意的……好好好，他們也是鏢客，就沒一個正派點的么？
她們會的中文着實有限，除了老闆大力點就是800塊包夜，而且因為我專門找女鬼當翻譯的原因，似乎更加深了中國男人都是鏢客的刻板印象……
我這就找個男鬼給你們看！想不到他還是個華僑，特別健談，他叫冉叔喬，一看就是家裏行三，冉老三。
“冉三哥，剛剛我遇到的那些女鬼，說中國人都是鏢客，這是實情么？”
“你問的都是妓女，他們接觸到的人自然只可能是鏢客了，不過不少來海外旅遊的國人，確實是衝著顏色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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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該不會也是其中一員吧？”
“我當然不是了，我是來做生意的，可惜時運不濟，紅河裏翻了船，結果我就留在這邊了。”
“國界又不防鬼，你不能飄回去么？”
“找不到方向，國家這些年發展太快了，我老家在河東，你讓我千山萬水飄回去？還不如在這裏調戲女鬼呢。”
“我就知道，她們是把我當成與你一樣的人了。”
“你滿大街找女鬼，能比我好哪兒去？不過話說回來，你真是單槍匹馬過來的？他們是d販，有槍的。”
“我這不是還有女鬼相助么，楚留香知道不，陸小鳳知道不？”
“我知道花滿樓，風流盲俠，你是下流瞎氓，流氓的氓。”
“就沖你這句話，我也得帶你回國，到時讓你去給別人當鬼印……不行不行，你給誰當鬼印，誰就會被你這碎嘴傳染，還是當鬼仆吧。”
“那你可要給我找個小姑娘，我絕對心甘情願。”
“沒問題，到時候我在北京給你找個80歲的小姑娘，別嫌人成熟，但有錢吶！”
我和冉叔喬就這麼天南海北的侃大山，總算是等到高志光再次出現，不過這次他是給自己家小報平安的。
之前我從冉叔喬口中得知，高志光雖說弄丟了這一批貨，但“出賣”他們的畢竟是阮沫，而且高志光承諾休息一天之後，便馬不停蹄前往美國……我真想放高志光去美國啊，但又怕就此錯過抓住高志光的最佳機會，權衡再三，我還是決定到時帶着高志光他們一同回國接受審判。
至於方法，自然是將他們一個個找出來，然後用降智系統將他們帶到國境邊界，收尾工作交給邊防。
只不過讓我萬萬沒想到的是，我之前找那些女鬼做翻譯，竟然驚動了d梟的鬼暗線，當然，這是我後來才知道的。
當天晚上，我便察覺到有人對高志光不利，起初我還以為是因為越南民間比較亂的緣故，或者是高志光被仇家尋仇，但再怎麼說，這也是我在高志光面前“刷好感”的機會，我自然不會錯過，我當著高志光的面，把那個暗殺他的殺手解決掉了……
其實我沒打算下殺手的，但這殺手心眼兒實，暗殺不成他便自盡，我當時哪想到那麼多，結果只能含淚讓統子哥直接拷問殺手的魂魄了，這可是你給我的機會，我也不想的。
不過在高志光面前，我肯定要抑制住心中的喜悅。
“我有點懷疑了，我是不是選錯了人，你這警惕性真的能成大事么？”
“能！能能能，一定能！神仙你千萬要幫我，只要幫我度過了這段危險期，我絕對會……”
我又不是三歲小孩子，怎麼可能會相信d販的話，而且在我接下來的計劃中，高志光需要成為一位大d梟。
因為就在剛剛，我從統子哥拷問到的信息中得知，之前被我調戲的越南女鬼中，有d梟供養的眼線，本來她們生前是做皮肉生意的，死後對這份監視工作的態度也算不得積極，反正她們只是為了混點兒香火，但架不住我硬送，她們察覺到我的異常舉動之後，從一位經常被她們欺負的華裔女鬼身上問出了我當時說的話的大致含義。
靠！出師未捷身先死，這裏的水深千尺，我兩世為人，潔身自好，從未接觸過妓，果然是之前我把她們想的太好了，依稀記得，似乎東莞被查之後，彩禮價格就直線上漲了，特么的，我與黃賭毒不共戴天！
算了，還是先把那個華裔女鬼救下再說吧，左右是被欺負，還不如跟我回國呢。
此時高志光還在求我保佑他，我只能搪塞道：“好了，你不必對我表忠心，我是惡神，忠心對我毫無價值，我需要的是大亂，順便給你透露一個消息，剛剛殺你的人，是你上游供貨商派來的殺手，你是想東躲西藏像過街老鼠一樣做一輩子懦夫，還是在我的幫助下，殺出重圍，取而代之？”
“取而代之！神吶，救救我吧，我願唯您馬首是瞻！”
這是不是就是所謂的皈依者狂熱，我感覺我連降智系統都省了，染上這種“精神病”的人，智商都不怎麼高，畢竟這不就是相當於被洗腦了么……但凡意志堅定，或者是智慧出眾的，都不可能上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