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大媽干架
離開黎永昌的家,黎清歌直接去了一家招待所,因為有村主任開的證明,十分順利地入住了,洗漱完回到屋裏,她才湊夠行李袋子裏掏出自己在家提前烙好的餅子,配上自己腌制的小鹹菜還有招待所打的開水就吃了起來。
第二天起了個大早,又一次去到黎永昌家,媽媽留下的東西她自然是要拿回來的。
這一次再見他們一家子跟昨晚完全是兩個模樣,恨不得把她拆皮削骨吃了一般瞪着她。
黎清歌倒是一臉的無所謂,反正她又不指望跟他們做親戚,倒是被請來的公證人員
黎永昌早就找好了來做公證的人,是政府部門專門做公證的,公證之後還會留下文件,以後要查起來也容易。
做好公證,證明了這兩份文件都是真的,黎清歌這才放心下來,在公證人員離開后正打算把文件收走,就被黎永昌一把搶了過去。
並且只遞給她一份房產證,“剩下的地契要等你到了海市,拿了結婚證才寄給你。”黎永昌一副拿捏她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果然是只老狐狸,黎清歌心裏邊罵道,不過面還是絲毫不顯,“好,希望你說話算數。”這個時候要把房產證去過戶是需要原證件跟地契的,少一樣都不行。
等黎清歌把房產證收好,黎永昌又拿出了一張火車票和一個信封,“這是去海市的火車票,信封上面是地址,今天晚上你就出發吧。”
“好!”黎清歡接過火車票跟信封,接着又看向黎永昌,伸出手掌,“五百塊嫁妝呢?”
黎永昌瞪了她一眼,這死丫頭怎麼還記着這事啊?隨即朝後邊揮了揮手,羅素娟從布袋裏拿出用手帕包着的五百塊錢,一臉不樂意地交給她,“喏,數數清楚,沒見過世面的賤丫頭。”
黎清歌沒搭理她罵什麼,把錢揣在兜里才是最重要的。
清點無誤后,黎清歌把錢揣懷裏樂呵呵地離開了,她招待所的房間還沒退呢,得趕緊退了拿着行李去火車站,免得人家又要收她一天的錢。
看着黎清歌樂呵呵離開的背影,黎清歡那叫一個咬牙切齒,“爸,她就是一個鄉下丫頭,那你怎麼還真叫公證人員來啊。”
“是啊。”羅素娟也跟着附和道。
“你們知道什麼,這死丫頭從小跟着老頭子念書,鬼主意多着呢,行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趕緊把她送去給顧家那個癱子,這樣咱們歡歡就能光明正大再找戶好人家了。”
聞言,黎清歡和羅素娟也不再多說什麼了,滿臉感激地看着黎永昌。
黎清歌再次回到招待所,把自己的東西都收拾好,然後下樓結賬就去了火車站,車子是傍晚六點多,她還得在車站裏等上六七個小時呢。
奶奶離世前把她跟爺爺攢了一輩子的錢都交給了她,總共三百六十五元八毛七分,鄉下人沒什麼掙錢的路數,就是靠着在生產隊出工幹活。
一年到頭多出來的工時就能抵換成錢,加上爺爺還在世的時候在大隊當會計也能拿一份工錢,兩人這一輩子省吃儉用才攢下了這麼點錢。
黎清歌拿了些零錢裝到內兜里,鄉下人把錢看得緊,都會在衣服和褲子裏面縫一個小口袋用來裝錢,免得被人給偷了,剩下的錢,黎清歌就裝到了上衣的內兜里,貼身藏着不擔心火車上人多的時候被拐子偷走。
坐在自己的行李袋上,又等了好久,中間又就着車站裏的熱水吃了一塊餅子,總算是到了上車的時間了。
上車前的檢查非常嚴格,為了防止有些人買了站台票然後偷偷溜上車。
上了火車,找到了自己的位置,黎永昌還真是小氣,兩夜一天的車程,總共三十六個小時居然只給她買了硬座。
幸好她的位置是靠窗的,黎清歌把自己的行李塞到頭頂的置物架上,自己到座位上坐好,很快她旁邊就來了一個短髮的中年大媽,車票是看都不看,直接就坐了下來,屁股還一個勁兒地往黎清歌那邊擠。
火車準備開動的“嗚嗚”聲響起,很快另一個梳着馬尾辮子的中年大媽背着大包小包,一邊對照着火車上的座位也朝着這邊走來了,最終停在了黎清歌她們的座位面前,對着坐在短髮大媽說道,“同志,這是我的位置,你看。”說著還把自己的火車票往短髮大媽面前遞過去,證明這個位置就是她的。
誰知那個短髮大媽看都不看,揮手就把她的火車票打來,“什麼你的位置,這位置我坐了就是我的,再說又沒寫你的名。”
這下辮子大媽不幹了,把自己的行李塞好之後,就撩起了衣袖,大有對方不起來就大幹一場的氣勢。
“這就是我的位置,趕緊滾!!”好好說話不聽,非得逼着她爆粗口。
“咋滴,你的位置,寫你名字了?”短髮大媽還是嘴硬得很。
“你管寫沒寫我的名字呢,我票上就是這個位置,你趕緊滾回自己位置去。”說著就要把短髮大媽給拉扯起來。
那短髮大媽也是不甘示弱,跟辮子大媽幹了起來。
兩人干架明顯就會波及他人,最慘的就是黎清歌了,短髮大媽被辮子大媽死死摁住擠向她這邊,她被擠得動都動不了。
辮子大媽一看就是有大力氣的,不然哪能一個人扛着那麼多的行李呢,把短髮大媽壓一頓壓到她脫力之後,直接一隻手就把她從座位上給提留起來扔到了過道上。
那短髮大媽被扔出去后,還是不服輸,又撩起手臂要上前干,就被辮子大媽一腳踹得摔了個屁股墩。
這下她也知道辮子大媽是不好惹的了,開始把目光轉向黎清歌,指着黎清歌吼道,“那小丫頭趕緊起來,我要坐你的位置。”
黎清歌簡直覺得莫名其妙,咋滴?她看起來好欺負?
還沒等開口反駁,辮子大媽又出腳,“放你娘的大屁,干不過老娘還想欺負人家小姑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