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文徹被抓
就在今天晚上,南蠻有一多半的士兵,都倒在了北燕出其不意發起的突襲之中。南蠻整個軍營幾乎都陷入了一片火海之中。
唐鈺看着一地的屍骸,滿臉被黑煙幾乎熏的無法睜眼,他反而異常冷靜地問向一旁的軍師:“統計出來沒有,我們的軍隊還剩下多少了?”
南蠻軍師也被催淚彈熏的幾乎是無法睜眼,他身旁的將軍替軍師開口:“殿下,初步統計我們的人還剩下了不到十二萬。”
唐鈺眯着眼,用手扇着面前的煙霧:“那個到底是個什麼東西?你們有誰見過嗎?”
剛剛開口說話的將軍連連搖頭:“王子殿下,這個好像是火藥。可是這種火藥爆炸的威力,實在是太大了!我打了這麼多年的仗,這還是頭一次見到有如此威力的火藥,而且還有一種雖然沒有爆炸,但是會飄出好多煙霧,讓我們的士兵半天睜不開眼睛。”
唐鈺看着被炸毀的軍營,以及倒在地上被炸身亡的南蠻士兵和馬匹,他越發懷疑這眼前的一切是否是幻覺,心中暗自思索着:“這不可能呀,製造這種火藥爆炸的動靜那麼大,我在北燕的那些時日裏怎麼就沒有發現?而且我還安插在北燕那麼多的眼線,不可能一個人都不知道吧?”
唐鈺蹲在地上看着眼前的一切,心中還是不停地質疑着:“他們若是有這麼多的火藥,為何又裝了那麼久的縮頭烏龜?”
軍師也是支支吾吾地看着眼前發生的一切,有些失落地問道:“唐鈺呀,現在最主要的是咱們的糧草也都被燒毀了,現在該如何是好呢?”
唐鈺氣呼呼地反問軍師:“三皇叔,您老謀深算,您看看現如今,我們應該怎麼辦?”
這個軍師正是唐鈺的三皇叔,精於算計,一直都與他來往甚密。這裏,就見他想都沒想,眼睛都不眨一下的,扯着烏鴉嗓子,語氣還略微抬高一些,許是擔心唐鈺聽不到他這個老頭子說話似的:“我們還是撤軍吧,反正大楚國已是我們的囊中之物。我們在大楚境內稍作休整,得派人好好查一下這些個火藥,找出我們這一次失利的原因,再進攻北燕也不是不可。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啊!”
唐鈺像是根本沒在聽軍師三皇叔說的話,他眼眸流露出冰冷狠厲的神情:“不行,我們的糧草不是被燒光了嗎?那就去水庸城搶!那些個北燕的士兵不是都中毒了嗎?我還就不信,我打不過軒昭。”
唐鈺被北燕這次的突然襲擊,打的是已經快要失去了自己正常的理智:“告訴將士們,休整一日,後天一早全力攻打水庸城,一定要踏破北燕這道屏障!”
唐鈺冰冷的眼眸掃過一眾將領:“你們看到文徹了嗎?怎麼從昨夜開始,我就沒有見過此人了呢?”
一旁軍師的頭搖的如同撥浪鼓一般:“沒有看到此人,我就說他不靠譜,怎麼著,你看看吧,關鍵時刻他不知躲到哪裏去了,關鍵時刻就掉了鏈子!還有那個趙國的小公主,那個叫趙煙雲的怎麼也不見了人影,你不是說她攆都攆不走嗎?楊峰將軍,你看到了嗎?”
身後的楊峰也是一臉氣憤,語氣淡漠,他抬起失神地眼眸:“估計他們二人是不是昨夜趁亂給逃走了。”
唐鈺又看了看眼前的這些個將領:“都打起精神來,算了,先不管此人了,大楚也已亡國,難不成他還想回大楚做他的青天白日夢不成?通知下去,明日休整一天,後日一早起兵攻城!”
此時的水庸城裏,當王陽真人一把將文徹扔在寧瑤姚的面前時,就見文徹躺在地上一動不動,渾身上下如同叫花子一般:“師祖,他這是?”
王陽真人給眾人解釋:“他死不了,只不過是被炸藥給炸暈厥了。”就這麼被王陽真人一摔,竟然將文徹給摔的清醒了過來。他慢慢從地上坐了起來,低着頭沒有看眼前的幾人,而是用手揉了揉摔疼的腦袋。
“文徹,沒想到你竟然成了叛徒,領着南蠻侵略了自己的國家,你還有什麼要說?”
軒昭看着文徹一點點地站起身子,滿臉被炸的如同鍋底灰一般。他渾身是血,顯然是沒有後悔,他依舊從容不惱地看着軒昭:“哼,我有什麼可說的,成王敗寇,我也無話可說。”
文徹說完后,他用手給自己整理了一下凌亂的頭髮,又將自己的衣服整理了一番。爾後,他微微抬頭,眼神中流露出淡淡的不屑:“我是大楚國的五皇子,身體裏流淌的也是大楚國皇室的血脈。你們北燕人無權處置本皇子。”
軒昭不語,寧瑤姚抬眸,晶亮如水的眼眸中帶着一絲冰寒之氣,她毫不留情面地說道:“文徹,你就不要成天總做你的春秋大夢了。還大楚國的五皇子呢,你的所作所為,根本就不配大楚國五皇子的身份。是你出賣了大楚國,引着南蠻攻打自己的國家。你賣主求榮,逼宮叛逃,屠城下毒。這一樁樁、一件件,哪一件都足以讓你下十八層地獄。”
文徹抬眸看着寧瑤姚,冰寒無情的眼神注視着她,盯了片刻,又蹙起眉透出了凄厲而又不甘地說道,“我文徹對不起大楚國的子民,但是唯獨沒有對不起你。你是大楚國人,我的父皇將你嫁去北燕和親,你就投靠了軒昭。你聯合北燕皇子軒昭,一起參與大楚國皇室的帝王之爭。我那次在懸崖邊上時,完全可以將你一起拉下去,讓你再一次掉入那萬丈深淵之中去,可是我沒有……我沒有動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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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滿是血跡的手指向寧瑤姚,冷笑着說道:“我為何會劍走偏鋒,也是有你的一份功勞。”
“我和文睿都喜歡你,從小我們就在皇家學院裏讀書學習。可是你那時總是和文睿在一起,每次都給他帶好吃的桃酥。而我也是想吃你帶的桃酥,我也喜歡你。”
“我記得有一次我被一群皇子欺負時,你挺身而出替我抱打不平,護着我,沒讓那些個皇子欺負我。你對那些個皇子說,誰要欺負我,你就去告訴我父皇。沒錯,我的確是宮女所生,可我也是皇子,父皇知道我喜歡你,卻準備將你賜給文睿為妃。你滿眼全是文睿,為何掉入懸崖后你就變了呢?你為何要選擇嫁入北燕,嫁給軒昭?”
文徹憤憤地說道:“若不是你和軒昭,我本可以慢慢籌謀得到那個位置的。你也不必用那種憐憫的眼神看着我。一步走錯,步步都錯。”
寧瑤姚看着文徹:“你真是死性不改,你要是真登上那個地位,才是全大楚人的不幸。你弒父不成,卻是逃到了南蠻做起了南蠻人的軍師。你讓自己的國家血流成河,你讓南蠻人隨意踐踏自己國家的領土!”
文徹一臉怒意:“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若是登上那個位置,一定會比所有人做的都好!”
寧瑤姚見文徹依舊是態度頑固,本來不想說出的話語,此刻也還是說了出來:“文徹,你想不想知道,若是你登上那個位置會是什麼樣子的嗎?我告訴你,你會剷除你認為會威脅到你的人和勢力,比如說寧國公府……之後會一點點的割讓領土,大楚國終將葬於你手。”
文徹大言不慚地說道:“不,不會的,我決不會的……”
軒昭不再想聽文徹肆無忌憚的狡辯:“夠了,文徹,你勾結南蠻,將你自己的國家葬送在了敵人之手,這一點是不爭的事實。你勾結南蠻屠殺大楚京城百姓。天怒人怨,你的父皇在酒泉之下,也會誅殺你這個叛賊!”
軒昭毫不客氣地說道:“來人,將文徹押到城門口斬首示眾,為大楚國的亡靈祭奠!”
文徹後退半步,見軒昭走上前來,他又後退幾步:“軒昭,你是北燕國的太子,你無權處置本皇子。你敢,我看你敢!”可此時已無人理會他的任何話語。
翌日清晨,當文徹被兩名士兵拉到城樓之上時,他已面無血色,眼神中充滿不舍與恐懼:“父皇,你不是曾經對兒臣說過,兒臣身上有金龍庇佑嗎?你不是說我身懷龍氣嗎?可為何,到底為何?”文徹不停的在心裏糾結着,他始終是將自己陷入在了黑暗與邪惡之中。
文徹看着身旁站着的劊子手,心裏始終不甘心:“為什麼?到底是為什麼?有了我文徹為何還要有文睿,我到底哪一點不如他,為何大家都會助他登上皇位?”
就在這時,遠處黑壓壓的一片如雨滴一般的箭雨從半空飛落而來。就聽士兵們高呼,“不好了,敵襲,敵襲。”
軒昭趕緊對身旁的寧瑤姚說道:“姚兒,這裏危險,你趕緊回去!”
寧瑤姚看向遠處,知道自己在這裏也幫不上太多了:“好,你也小心一些!”
軒昭看向聽雨:“聽雨,護送太子妃回去。”
聽雨連忙上前:“是主子,太子妃快走!”
當寧瑤姚還沒反應過來時,又是一排密密麻麻的箭雨襲來。而無人能夠意料的是,就見文徹突然起身,擋在了她的身後,密密麻麻的羽箭瞬間插滿了文徹的後背,他用僅剩的力氣將寧瑤姚一把推了出去。
寧瑤姚轉過頭,不敢相信剛剛發生的一切,眼淚也是瞬間在眼眶中打着轉:“你,你為什麼要救我?”
“我……,我說過我對你是認真的,我從小就喜歡你,只是你我終將無緣,我對不起大楚國的百姓,替我……替我趕走那些,在大楚國領土上肆意妄為的南蠻人……”話未說完,文徹便是沒有氣息。
寧瑤姚一時哽咽,“文徹”,剛喊一聲,便是感覺自己像是瞬間也無了氣息。四面八方的喊殺聲此起彼伏,可寧瑤姚什麼都聽不到了,她已經深深地陷入到了昏迷之中。
不知過了多久,也不知道後面又發生了什麼。當寧瑤姚再次睜開眼眸時,就見軒昭那一雙幽藍如水的眼眸,一眨不眨地緊緊地注視着她。
寧瑤姚剛恢復了一些意識,輕聲地問道:“文徹,他死了,是嗎?”
軒昭此時滿是擔心,連忙安慰道:“沒事,瑤兒沒事的,他本來就是要死之人。他能夠臨死前為你擋箭,也是死得其所,你不要為他難過,本來他也欠你一條命,是他和寧瑤雪派人將你推下懸崖的。姚兒,你醒來就好!我也就放心了,你在軍帳中再休息一會兒,不要想太多。南蠻人今天早上一早就突然開始攻城,我先出去看看。”
寧瑤姚還是不太放心地對軒昭說道:“你一定要小心一些,可千萬不能丟下我一個人。”
軒昭緊緊攥着她的手,四目相對:“瑤兒乖,我們各方面都遠遠勝於南蠻。放心,你睡醒后我就會回來了。”話畢,軒昭在寧瑤姚的額頭處落下深深的一吻。
寧瑤姚看着軒昭,囑咐他:“好的,等打完仗,你派人將他的屍體送回大楚國吧,這樣他也好魂歸故里了。”
軒昭輕輕頷首,鬆開寧瑤姚的手轉身出了軍帳。
中午時分,當寧瑤姚再次睜開眼睛時,見到一個活潑可愛的小男孩正站在她的床側:“姐姐,你終於醒了?”
寧瑤姚露出了甜甜的微笑:“蘭陵,你怎麼會在這裏呀?”
“姐姐,我剛才聽說你差一點就被箭射到了。蘭陵不放心,就過來看看姐姐。”
寧瑤姚從床榻上緩緩坐起,她欣慰地笑着:“蘭陵真懂事,知道關心姐姐。放心吧!姐姐沒事的。”
可蘭陵還是不放心地看向寧瑤姚:“姐姐,我還是不放心。要不你再睡會吧,我就在這裏保護你!”
寧瑤姚衝著蘭陵笑道:“好孩子,你去玩吧,聽雨姐姐應該就在外面。”
“對了,姐姐想問你,你看起來器宇不凡,為何會在奴隸販子的手裏呢?”
“姐姐,其實我……,姐姐,我要不是現在的這樣子,你還會對蘭陵好嗎?”
“不是現在的樣子?那是……”
“姐姐,我只是說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