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說出心事
此時此刻大殿之內沒有一人反駁，只是皇上和皇太后的臉色略顯不悅，他們卻是沒想到的是，永寧公主竟然也會武功並且內力還是如此強大，和傳聞中所說的完全不同。原本明宗帝就是想以這種方式，讓大楚國的和親公主能夠知難而退，沒想道結果出乎了他的意料。
軒昭此刻也邁步走向了自己的席位，臉上分明就是掛着一絲淡淡的笑意。
當大殿中央比試的女子們全部落座后，百里秋也坐回到了寧瑤姚的身側，今日他的表現也是非常給力，他冒着茹雅公主的魔音對自己內力的損耗，也是始終站在寧瑤姚的身邊保護着她的安危，沒有將她一人丟在大殿。
寧瑤姚看向身旁的這位“白姐姐”，不經意地衝著他微微一笑，這一抹笑可是讓百里秋半晌都沒能緩過神來。
“這份情義我心領了，這一世他百里秋就是自己的知己，就是自己的好友了！”寧瑤姚心裏默默下定決心。
就時，就聽太后緩緩開口，“不是說好了，今日選出倆人參加後面的武鬥比試嗎？軒燁，這是不是才選了一人？”
“回皇祖母的話，孫兒只懂得要為皇室選出最優秀的太子妃，這樣才好配太子皇兄不是嗎？”
“燁兒認為，燁兒已為皇兄挑出了最優秀的太子妃人選，至於這第二人兒臣想請父皇為皇兄親自挑選，不知父皇可有此意。”
此時已緩過神來的茹雅公主，眼眸忽然一冷，看向大殿正中央最高席位上的明宗皇帝，隨後她表情嚴肅，眉宇緊蹙，“哼，最優秀的女子，軒燁說的不會就是永寧公主吧？軒燁，虧自己暗暗喜歡你那麼久，沒想到你竟然說永寧公主是最優秀的那一個。他不會是也對永寧公主產生了一絲好感了吧？”
於是她轉過頭去，不去看向軒燁的眼神像是完全忽視了他的存在，而是看向對面一身紅衣的趙煙雲，似乎對燁王說的話裝作並不理會。
看着趙煙雲正拿着一個蘋果，美滋滋吃的津津有味的樣子，唐茹雅的無名之火就不自覺地冒了出來，“難不成這個趙煙雲真的對軒昭不是男女之情？那為何還要一口一個昭哥哥、昭哥哥地叫着，莫非她在演戲？”
此刻燁王將第二個人選的難題丟給了自己的父皇，明宗帝的臉色也是變得陰沉了下來。他也着實感到了為難，此事是皇太后的意思，他雖是皇帝，也不好違逆自己親后的意思。
就見下方席位上的唐鈺和趙炎兩人的目光，一直鎖定在明宗帝的身上。而明宗帝卻是對這兩位誰都不想得罪，一位是趙王，一位是南蠻未來的儲君。
只要選了一人，另外一方勢必不會善罷甘休，何況趙王還帶來了五萬匹戰馬，而南蠻也已有所動作，南蠻對大楚國虎視眈眈，大軍已駐紮在了南蠻與大楚國的邊境。
燁王也是狡猾，他也沒開口選出第二和第三來，明明是比試才藝到後來竟然成了比試內力。這怎麼選才好？明宗帝扶着下巴，半晌不語。
“明明是文試，可首先違反規定動用內力的人卻是茹雅公主。若是永寧公主，他也好找個說辭，將她逐出比賽，可是開始使用內力的人不是她，否則……”
“皇上，既然永寧公主拔得頭籌，臣妾以為這第二、第三的人選也就不用太過糾結了，下一次比試不如就讓她們三位公主一同參加，陛下您看意下如何？”賢妃上前一步，心平氣和地打着圓場。
“明日讓她們都休息一下，後日的武鬥比試上再選拔出太子正妃，陛下您看如何？”
明宗帝雙眼放光，“賢妃說的在理，賢妃的提議深得朕心吶！今日的文斗比試，大楚國的永寧公主表現優秀，暫居第一，可趙國的煙雲公主和南蠻的茹雅公主也是旗鼓相當。此次在二十位姑娘中，勝出者分別是大楚國的永寧公主第一，趙國的煙雲公主和南蠻國的茹雅公主並列第二，不知大家意下如何？”明宗帝看向眾人問道。
見沒人回答，他又一次開口，“諸位愛卿可有異議？”
大典之上安安靜靜沒有人插嘴說話，對此明宗帝甚為滿意，“各國諸位使臣，朕敬諸位一杯，恭喜三位公主勝出！”
寧瑤姚身旁的百里秋眼眸如明月般皎潔，他看向寧瑤姚的眼神，再也沒有以往的輕蔑和不屑，而是由衷地欣賞着她。
“今日我不想喝酒，不如以茶代酒敬‘白姐姐’一杯，感謝‘白姐姐’對我鼎力相助！”百里秋不說話，忽然吞咽下去的酒水怎麼會有一種別樣的味道。
“感謝自己，這個丫頭有一天不要恨自己就行。”百里秋似是有什麼心事一般，他的內心一直搖擺不定，毅王是他的主子，只要他人在北燕，就逃不了毅王對他的管控。他的一舉一動，毅王幾乎是了如指掌。
當寧瑤姚覺察到自己身體不適，想要起身告辭時，燁王大步走到她的席前，“恭喜拔得頭籌，我敬永寧公主一杯！”
“燁王殿下，酒雖好但也不要過多飲酒，畢竟對你身體不好，今日還要謝謝燁王殿下，公平公正裁決，對待這一場比試我已全力以赴。後日的武鬥比試想必會更加激烈，我就提前回府休息了，也請您代為轉告皇上和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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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她說喝酒對身體不好，那自己就少喝一點，沒想到這丫頭還挺會關心人的，北燕將來若有這樣一位皇后，那也是北燕之福啊！”燁王神色正常，但內心卻充滿無限期待，“哎，父皇像是被什麼給蒙住了雙眼，怎麼就看不到永寧公主的好呢？”
“你身體如何，那個茹雅公主彈奏的魔音着實厲害，真是殺人於無形，我今日要不是有罡氣護體，恐怕也要栽倒在她的手裏了，你沒事吧，百里秋？”寧瑤姚與百里秋二人並肩走在皇宮外的大街上，忽然有種不再孤單的感覺。
看着打扮成女子的百里秋像是有什麼心事似的，她也有些琢磨不透，看不出百里秋到底在想什麼。
“寧姑娘，太子妃這個位置，對你來說真的就那麼重要嗎？”百里秋認真地問道。
“是啊，我代表的可是大楚國，既然大楚皇上冊封我為永寧公主，我也得配得上這個稱號。而且我也還有自己的使命，文睿太子已回國，南蠻對大楚已有所動作，刻不容緩。我這次若是能贏得比試，想向北燕借兵，這樣大楚國才能有勝算，南蠻兵力遠超於大楚國。”
“況且我本就已是軒昭的妃子，這次選太子妃也是對自己最好的證明。”寧瑤姚眼神堅定，毫無掩飾地說道。
“好吧，你既然有自己的打算，但也不至於拼上自己的性命。”百里秋從她的眼神中已經看出了堅定，他心裏被揪了一下卻也是無奈，“既然她對軒昭已是死心塌地，而且她既然還有自己的使命，何不助她完成。”
“如若輸了呢？”百里秋問道。
“若是輸了，太子妃就不會被選出。”
“你憑什麼如此篤定？”
“百里秋，你還不明白嗎？這一次……，呵呵，好了，你也該放開我的手了。”
當寧瑤姚換上夜行衣，又是男兒裝扮，隻身潛入太子府邸時，她的一舉一動都收入在了遠遠跟在身後的百里秋眼裏。
“門主，今夜你幫了永寧公主，宮裏的那位主子一定會知道的，如是若門主還要一意孤行，恐怕那位主子一定會有所行動的吧。”
“好吧，你既然有自己的打算，但也不至於拼上自己的性命。”百里秋從她的眼神中已經看出了堅定，他心裏被揪了一下卻也是無奈，“既然她對軒昭已是死心塌地，而且她既然還有自己的使命，何不助她完成。”
百里秋心中充滿了矛盾和糾結。他知道自己不能讓寧瑤姚陷入危險之中，但同時又無法違背她的意願。他默默地嘆了口氣，決定還是先跟着她，確保她的安全。
一直跟隨在百里秋身旁的手下，也是關切地對他說道。可他卻是反問一句，“那位主子你又不是不知，一旦他上位，我們可是知道他太多的秘密，還能有什麼好下場。”
“門主，你怎麼？”那名屬下一臉驚愕地看着百里秋。
百里秋眼神冷漠，語氣冰冷：“你以為他的所作所為，我有多少是不清楚的，他聯合慕容軒羽的事情我可以不理會，但寧瑤姚的事情，你們最好不要插手，我的警告不會有下一次。”
那名屬下低頭道：“是，門主。”
百里秋繼續說道：“明日黃昏時，軒晴長公主要在宮裏舉辦賞菊宴。據屬下了解，軒晴長公主可是邀請了永寧公主和其餘幾位公主，茹雅公主也會去，正好將她二人……”
百里秋突然打斷他的話：“你可以滾了。”
那名屬下一愣，隨後轉身離開。
百里秋獨自坐在亭台之上，眺望遠方黑夜中的星空。
他的那位屬下也是頭一次見到自己的門主是如此的孤獨，過去的門主常常以各種身份，遊歷天下，足跡遍佈四國。可如今跟着寧瑤姚到了北燕，為了保護她，竟然在毅王身邊做起了他名義上的暗衛和刺客。
他其實並不想毀掉門主願意親近的人，但是如果他再不出手，毅王的其他暗衛就會代替他行動。一旦他們動手，永寧公主的結局可能會非常悲慘。所以，他心中暗自下了決心：“門主，明天就是賞菊宴了，你會怎麼做呢？這是毅王給我的最後一次機會去除掉寧瑤姚和那個叫做唐茹雅的公主，如果門主不出手，那我只好親自出馬了。”
而此時此刻，百里秋卻在心裏默默思考着：“唉，我已經勸過她，讓她不要參加這次選妃，可她偏不聽。她本就是一個質子公主，大楚國的皇帝把她送來和親，她並非正兒八經的嫡公主。明宗帝顯然並不重視她，而是想要通過她來拉攏趙國。”
與此同時，太子府邸內呈現出完全不同的景象。
軒昭見寧瑤姚一直在府里等着他，連忙將人攬入在懷，“今日你的表現本宮甚是滿意！”
寧瑤姚給軒昭準備了浴桶，裏面早已放入了解熱毒的草藥，這是她給軒昭做的最後一次祛毒，從他清澈的眼睛裏就可以看出，他身上的火毒應該已經全部排除體外。
軒昭坐在浴桶里，溫柔地對寧瑤姚說道：“明日，皇長姐舉辦了賞菊宴，邀請各國的公主參加，本宮不便進宮，你自己可一定要當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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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吧，賞菊宴我能應付，從大楚國來到北燕后，大大小小的宴會我也參加了不少，後日我還要參加武鬥比試呢。”
“好，本宮期待你的表現！你可一定要如同今日這般贏的漂亮。”
“這是有多久沒有聽到他如此誇讚自己的話語啦！”寧瑤姚欣慰地露出一抹甜甜的微笑，她想知道一旦火毒清除后他會不會恢復成從前那個樣子。但她又擔心一旦要是那樣，豈不是他樹敵會更多，還是保持他這份冷然之色吧！畢竟這樣的他更讓人難以捉摸，也讓那些心懷不軌之人不敢輕易靠近。
“等比試結束后，本宮就立即向父皇請旨，恢復你太子妃的身份！”軒昭閉眸，心裏暗暗思忖道。他深知這場比試對他來說意義重大，但只要能贏得勝利，就能名正言順地向皇帝請求恢復寧瑤姚的太子妃身份。
“冊封太子妃之前，他還有一場硬仗要打，但是為了她，他又有何懼！”軒昭如以前一樣泡完葯浴后，寧瑤姚又再次替他行針。她小心翼翼地將銀針插入軒昭的穴位，手法嫻熟而準確。隨着時間的推移，軒昭的身體逐漸放鬆，臉色也漸漸好轉。
當她將最後一針取下來時，軒昭突然睜開眼睛，緊緊地握住寧瑤姚的手。他的目光充滿了深情和渴望，彷彿要將她看穿。寧瑤姚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臉上泛起一絲紅暈。
“今晚可否留下陪陪本宮，就不要回公主府了，好嗎？我可是有很多話想對你說。”軒昭輕聲說道，聲音中帶着一絲期待。寧瑤姚猶豫了一下，最終點了點頭，表示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