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是在指引我去寺廟嗎?
啪!
還沒轉身,芳菲就給了一耳光,她羞辱道:“真是不要臉,你進將軍的房間想幹什麼?是不是想爬床?”
程嫣兒道:“芳菲妹妹,你誤會了,我是去跟將軍辭行的。”
“辭行?”芳菲上下打量着她,“你要走?”
程嫣兒點頭,她忍痛將手上的小細鐲放在芳菲的手裏,捨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她拉她到一旁,委婉打聽。
“那個賣月餅的人是誰,芳菲妹妹知道嗎?我想買點月餅帶回家。”
芳菲掂了掂小細鐲,滿臉嫌棄。
在漠北都沒見過這麼小的東西,她給了久酥的地址,翻了白眼,沒好氣道:“什麼眼光,竟然喜歡久酥的月餅,也不怕毒死。”
程嫣兒得到消息,決定馬上就走!
方興樓。
華庭書院的院長和夫子齊聚一堂,方家夫婦盛裝出席,他們等完最後一個人才入席,久酥獨身一人前來。
大圓桌上擺放着美味佳肴。
方遇倒酒又伺候。
蘭院長道:“好了好了,方遇啊,你坐下吃飯吧,我們又不是老得不能動了,坐坐坐,不用拘束,我們跟你父親相識已久,今日就是好友局。”
幾杯烈酒下肚,往事都漸漸勾了起來。
臨走時,用葡萄酒衝散酒勁。
柔和的月光打着路上華庭書院裏的夫子,他們打算先把久酥送回去,再回書院,久酥輕笑:“院長,您是不是有話對晚輩說?”
“沒。”蘭院長撇過頭去,“你還記得我跟你說過的女夫子嗎?”
久酥點點頭。
蘭院長道:“你長得很像她,特別是穿着紫衣,頭髮盤起來后,發獃的時候最像了。”
“您是不是喜歡她啊。”久酥眼底閃過揶揄的笑意。
蘭院長臉色肉眼可見地紅了起來。
他心裏忽然跳了一下,“華庭書院當時唯一的女夫子,誰、誰不喜歡?拐個彎就到家了,我們就不送你了,記得出題,過幾日賭約就開始了。”
久酥會意一笑,抬手作揖。
“蘭院長,各位夫子,那晚輩就先回去了。”
由於小姐出門,常伯就沒有關府門,生怕小姐敲門,他聽不見,卻等來了一個陌生的女人。
常伯道:“實在抱歉,沒有小姐的吩咐,我們不能讓任何人進入。”
程嫣兒着急地說。
“大伯,麻煩把你們家那位年輕俊俏的公子叫出來,我是他的人,我可以當面與他對峙。”
常伯怕耽誤事,轉身對奴僕說了一句話。
很快,江璟便出來了,“常伯,怎麼了?”
“江公子,這位姑娘說認識您,還是您的人,一直鬧着要進府,小姐也不在,您看看。”常伯指向外面。
程嫣兒激動地指向自己。
“恩人,是奴家!奴家一路走來,又渴又累,還望恩人看在緣分上,就讓奴家借宿一宿吧?”
神色帶着悲戚和哀求,步步虛弱地上前。
江璟皺眉,“常伯,我不認識她,如果她再來騷擾,就直接報官吧。”
程嫣兒揪着胸前的衣裳。
那股難受從腳底一直蔓延到心裏,她道:“恩人,您偷偷將奴家帶進府里,不會有人知道的,奴家一定把您伺候得舒舒服服。”
常伯捂眼,真辣眼睛。
江璟淡淡道:“這不是我的府邸,沒法擅自把你帶進去。”
“恩人不是這家府邸的主人嗎?”程嫣兒心一慌,她緊緊盯着恩公,見到他點頭的那一刻,腿一軟往後倒退幾步。
他指向頭頂的牌匾。
“我姓江,而這是久府。”
常伯補充道:“這是我家小姐的府邸。”
程嫣兒呼吸加重,死死地盯着‘久府’兩個字,可那又怎麼樣呢?不比那空架子將軍要好?
最起碼有個府邸。
“求恩人向久小姐求求情,讓奴家進府伺候吧!”
江璟抬眼,看到來人,眼睛一亮,步履輕快地迎上去,“阿酥,怎提前回來了,路這麼黑,不等我去接你。”
“他們喝不了了,就散場了。”久酥輕笑,餘光瞥見在鄉野遇見的女人,笑、笑不出來了,“她怎麼來了?”
江璟搖頭,“就好像有預謀似的。”
久酥決定不理她,兩人走進府里,厚重的門關上,將女人哀求的聲音隔絕,思索之下,她囑咐道。
“明天去打聽一下,她是怎麼找來的。”
“好的,小姐。”常伯記下。
夜晚黑漆漆,吹過的風呼嘯,好似有猛獸在身後,程嫣兒害怕地靠在牆上,流下害怕的淚水。
她圍着牆,走到低矮的位置。
“這得有五尺高。”
擦乾眼淚,四周尋找着石頭,終於堆積了起來,踩在搖搖晃晃的石頭上,用力抓住牆,咬牙爬上去。
坐在上面,露出笑容。
可看到高高的牆又不敢跳了,程嫣兒心一橫,一不做二不休,將包裹扔下去,這裏面是她全部的家當。
夜晚的月亮又圓又亮,兩人從書房分開。
程嫣兒也已經摸透了院子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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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微微亮。
今日任務繁重,久酥並未睡好,昨晚做了一個噩夢,她夢到身邊的小人,一個個都變成了惡魔,朝她撲來。
拜財神,去去晦氣。
【恭喜宿主通過‘拜財神’,獲得佛珠(未開光),已放入倉庫。】
“沒開光?是在指引我去寺廟嗎?”
算了,先不想了。
當務之急是要先做月餅,有不少人提前訂購了禮盒款,昨日收益三十兩,比做酒生意要差很多。
但親自動手賺的銀子,就是香。
江母和江念吟已經提前在院子裏開工了。
久酥道:“伯母,今晚在火鍋店,我請你們團圓飯。”
“酥酥,你太客氣了。”江念吟包裝着月餅,“不過這火鍋店是什麼?”
久酥神秘道:“到了你就知道了。”
昨夜,江璟寫完菜單,便很晚了,便睡得很沉,他穿好外衣,給窗台上的一盆多肉澆水。
門輕輕推開。
又鎖上了。
他勾唇一笑,阿酥起的如此早?她常常出現在身後,矇著他的眼睛,讓他猜是誰。
程嫣兒疲倦的臉上浮現出嬌羞,從進門的那一刻,就打量着屋裏的一切,她以為恩人是下人。
但下人怎可能住如此好的屋子?
她端着一盆水,慢慢靠近,貪婪地想要摸一摸恩人俊俏的後背,嘴邊噙着一抹笑,溫柔道:“恩人,奴家來伺候你了。”